她是真不懂這到底什麼情況,眼前這個穿著病號服的小姑娘,一進來,身後就跟著飄出這麼一位氣質陰森的詭秘小姐姐?
還特麼長得這麼好看,是人是鬼她都要分不清了!
關鍵是,都很奇怪啊!
“我啊?”安景淡淡笑了一聲,“我養小鬼的。”
女護士:“……”
?
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安景已經上前兩步,站在床邊,一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慢悠悠地指了指詭秘:“你現在有兩個選擇。”
“第一,受完折磨就死。”
“第二,我問完你問題,你再死。”
“你選哪個?”
病床上的詭秘:“……”
它沒有回答,而是緩緩低下頭,似乎在思考。
空氣像是凝固了。
下一刻,它猛地揚起手。
可那一瞬間,紙傘女已經出現在它頭頂。
雨絲般的細線從傘面垂下,像是織成了一張天羅地網,頃刻間將詭秘籠罩住。
它還沒來得及尖叫,就被傘下湧出的陰影包裹,嚥下去聲音似的掙扎幾下,被深深的恐懼包圍。
安景眯著眼,紙傘女已穩穩壓制了那隻青紫詭秘。
纖細的絲線從傘下垂落,像蛛絲般纏住了病床的四角,也把那詭秘牢牢束縛得動彈不得。它的身體微微發抖,像泡在冷水中的蟲,甚至不敢看紙傘女那張始終微笑的臉。
安景卻不急。
她蹲下身來,身體前傾,視線與病床上的詭秘平齊,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它,像要從眼神裡剝出答案。
“你傷得不輕,”她語氣平靜,像和某個普通病人談話,“說說看,誰打的?怎麼弄成這樣?”
她比較好奇這個。
詭秘低聲喘息了一下,胸口繃帶微微鼓起,明顯還想裝死。
它沒回答,只是閉上嘴,轉頭避開她的視線,一副“我不說你能拿我怎樣”的慫樣。
“喲,”安景揚了揚眉,“你這時候還有骨氣呢?”
她抬手,朝紙傘女打了個響指。
“傘姐,麻煩你了。”
“咔噠。”
紙傘輕輕一旋,空氣像驟然凝固,一道銀線毫無徵兆地從傘下激射而出,劃破詭秘胸口繃帶,在它肋骨間留下一道淺而精準的切口。
沒有鮮血,而是冒出一股黑色粘液,伴隨著輕微的嘶響和劇烈的抽搐。
“嗚啊啊啊啊啊——!!”
詭秘終於忍不住慘叫出聲。
尖細的、含糊的聲音迴盪在狹小的病房裡,像割裂神經的刮擦聲。它掙扎著,可紙傘女的絲線彷彿早已看穿一切動作,稍一收緊,就將它死死按回病床,動彈不得。
“我說!我說我說我說!!”
它瘋了一樣叫喊,聲音顫抖,哭得幾乎要暈過去,“別弄!別弄了!!”
安景揚了揚手,紙傘女手下稍頓。
“很好。”她依舊蹲著,語氣輕巧,“那麼說吧,我聽著。”
詭秘發出一聲沙啞低鳴,像是被拔掉了牙的野狗,哆嗦著開口:“是……是個人類……一個很厲害的人類……”
“我……我沒看清他的臉,但他……他能直接一下就把我左肩劈爛了……我拼了命才跑出來……”
“你跑出來後,就遇到她了?”安景往旁邊抬了抬下巴。
誰能想到詭秘抽卡靈感於魔法少女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