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飛日斬目光一肅,想到了京彥提及的三個孩子。
地陸是火之寺忍僧,不可能是巖隱的間諜。
另外兩個不同。
和馬、竹政。
這兩人是那幫人的手下,雖未必是間諜,卻很可能懷有某種對火之國、木葉不利的目的。
難辦的是,對方是大名的守護忍。
猿飛日斬疲憊地嘆氣。
“我真是老了!”
以前,他處理完檔案,還能看一看水晶球,但最近他越發感覺疲憊不堪,遇到複雜的事務根本力不從心。
猿飛日斬讓暗部叫來綱手、自來也,還有轉寢小春、水戶門炎。
這事兒馬虎不得,必須立即商議!
……
繁華的茗茶街人來人往。
但是。
與往常不同的是,如今的街道上,大家紛紛議論著木葉醫院最近的新科室。
“聽說是什麼心理科。”
“啥東西?”
“不知道啊,就聽說也是一種醫學,我的非常玄乎,但咱們聽不明白……”
京彥從他們身旁路過,不免停下聽了一陣。
心理科已經開始搞了?
綱手動作蠻快的嘛!
過片刻,他大概明白了情況。
宣傳上還是有問題。
民眾雖然聽說、知道,但沒有具體概念,對此無法產生深刻的印象。
他快步往醫院走去。
到了醫院,他進門轉了轉,沒找到綱手、夕日紅,正準備用感知術查探,有個人便匆匆走過來。
“京彥,你是來找綱手的吧?他們不在這邊了,後頭有個單獨的樓房,新搭起來的。”
來者是蛇慈。
她是猿飛琵琶湖的弟子,精通醫療忍術,綱手回來前,木葉醫院許多難的手術都由她主刀。
“原來是這樣,謝謝。”
京彥道謝後,立即往後邊趕去。
果然。
在木葉醫院的後邊,搭起了一片臨時的院區,裡邊有不少忍者來來往往。
其中……
他就感知到了夕日紅。
此外,綱手也在,不過留在此處的是一尊影分身,並非本體。
京彥快步上前。
他目光掃視一圈,心底登時明白為何有臨時駐所。
人太多了!
一眼掃視過去,走來走去的,便有足足五位醫療忍者。
這都快趕上一個醫療班了,在帳篷、臨時房間內,估計還有不少,粗略感知,起碼有二十來人。
當然。
這些人,並非每個都是醫療忍者。
京彥目光掃視,腳下不停,迅速往綱手的影分身所在走去。
她在一處大帳篷內,似乎在指導著研究。
察覺到屋外來人,綱手停頓片刻,迅速收尾交待清楚,接著從帳內走出來。
“任務回來了?怎麼在外邊站著……”
“我看不懂那些,就不進去了,主要是街頭聽到些議論,所以過來看看。”
京彥道出來意。
綱手登時瞭然,她笑道:“這兩日你不在,我把幻術的應用、感想和規劃全部統籌提交,老頭子這次沒法阻止,已經准許我開展心理科的前期工作。”
隨後,她指著帳篷。
“這裡都是病人!”
“全是?”
京彥立即明白,這裡的人可能都是戰場下來,得了“戰爭後遺症”的忍者。
難怪三代火影會同意。
什麼都不如實際效果來得好!
如果能治好這批人,木葉就相當於多出二十來號戰場下來的精英忍者,且日後此類問題都可解決。
這收益就很直觀了。
“有些沒熬過去自殺了,有些性情大變,從原先的果敢變得懦弱……”
綱手低聲講著她這兩三日的狀況。
說完,她輕嘆一聲。
不查不知道。
一查,才明白很多忍者都深受困擾。
很多人甚至厭惡著他們自身,痛恨沒有死在戰場,那樣至少留下“英雄”的稱呼,而不是充滿懦弱、恐懼的後半生。
京彥抬眼,道:“姐,這些人的統一特徵,是不是全上過戰場?”
“那年代有不上戰場的忍者?”
就連她的弟弟……
綱手輕嘆:“這種疾病就是戰爭的後遺症,以前沒人重視,以至於平白損失那麼多精英。”
之後,她講了目前的治療方案。
活到現在的大多已沒有生命危險,可以採用幻術,進行情景刺激、情緒安撫的辦法,眼下才進行一兩天還看不出成效。
京彥聽後,提議說:“能不能用幻術催眠呢?”
“幻術催眠?”
綱手想了想,說,“你是擔心,刺激、安撫太過強烈,有一些人可能承受不住?”
“是的,目前可能還沒有這種病例,但誰也不願治病反而造成死亡。”
京彥說出顧慮。
戰後性格變化,卻沒有選擇自殺,這些人大多心理承受能力較好。
但也有自殺的。
那類人,心理素質一般,先刺激、情景再現,之後再情緒安撫,以此脫敏治療,怕是容易讓對方反而走入極端。
針對他們得用不同的辦法。
綱手沉吟片刻。
“我原先是打算配合藥物,但你說的也有道理,不能依賴於目前的幻術,催眠類幻術……”
她連連點頭。
有道理!
隨後,綱手目露興奮之色。
“還有嗎?”
“哦,還有個正事兒,目前大家討論度很廣,說明大家對新醫療科目感興趣,但又不知道這是什麼,您應該抓住時機科普,擴大影響力。”
京彥提醒說道。
科普……
綱手想明白了京彥的意圖。
趁熱打鐵!
“我原先想治好一批人,確定成果後再發布訊息。”
她道出原先計劃。
京彥明白,她這樣也是可行的,木葉地方不大,綱手的名望、地位擺在這兒,輿論不會離譜到哪裡去。
“不過,我的治療既然有效果,當然就得趁熱打鐵宣揚出去。”
綱手漸漸有了計劃。
京彥道:“您這邊,有狀況稍好一些的嗎?可以讓他當個明星。”
說著,他嘿嘿一笑。
“綱手大人走出困境,還帶領其餘忍者克服心理病症,這樣的話題絕對能吸引大家的注意力,之後再科普心理病……”
綱手連連點頭。
她腦海中將名單過了一遍,迅速想到了一人。
“田次,他原先是醫療忍者,但戰場下來後,就害怕拿起手術刀、使用醫療忍術,最嚴重的時候接近醫院都害怕,所以只能去擔任下忍。”
“可現在——”
綱手往前走,掀開一個帳篷。
京彥從縫隙中看進去。
一箇中年男人正迅速配置藥材,時不時嗅一嗅、嘗一嘗,瞧著就是熟練工。
在他邊上,正是先前有一面之緣的漢方。
他在學習配藥。
“現在的他,至少能擔任藥物配置,言語開導、幻術治療再進行幾個療程,我打算安排他去觀摩手術,一步步脫離心理恐懼。”
綱手低聲說道。
京彥點頭:“就他了!最好個人自願,並把話說清楚……”
“這簡單。”
綱手掀開簾子,“田次,你過來一下。”
“啊?是!”
田次立即放下手中的活,對著漢方囑託幾句,旋即往她這邊跑來。
綱手介紹道:“他是京彥,你可能聽說過。”
田次輕輕頷首。
八歲上忍嘛,他聽說過,但對他來說,醫療、心理病是最值得關注的事,其餘都是瑣碎雜事。
“實際上,心理科的最初到建立,一直是京彥出謀劃策,包括幻術治療也是京彥的建議。”
綱手繼續介紹,避免田次認為京彥是裙帶關係。
田次終於動容。
他驚訝地側頭,看著京彥:“你?”
“一點小小的建議而已……”
說著,京彥將他的計劃說了一遍。
綱手頷首:“事情就是這樣,你願意當這個人嗎?”
“綱手大人,為了心理科、醫療的未來,我一定行!”
田次表情堅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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