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勞倫斯走了進來,微微躬身彙報道:“稟羅恩陛下,我們進入柏林要塞後,發現迪阿姆計程車兵陷入了永恆幻境中。”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瓦西里緊張得繃直的身體癱軟下來。
即便心中對這個答案早有預感,但親耳聽到勞倫斯說出來,他還是感覺如遭雷擊一般。
那可是五萬大軍啊,五萬啊!
他實在想不明白,明明跟拉赫王國一樣的推進方式,為什麼卡塞爾計程車兵沒事,自家軍隊卻陷入了永恆幻境?
是勞倫斯亂教,導致迪阿姆軍隊犯錯?
不。
瓦西里否定了這種可能。
勞倫斯是不可能做這種事,除非他不想救奧蘭提亞王國了。
不是勞倫斯,那會是誰呢?
他不相信自家軍隊會這樣愚蠢。
這件事一定有人從中作梗!
忽然,他想起昨天上午羅恩那意味深長的笑容,還說什麼晚上就會有好訊息傳來。
之前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但現在想來,羅恩似乎早預料到晚上會發生什麼事。
“是你……”瓦西里瞳孔驟縮,青筋暴起的手攥緊座椅扶手。陰沉的目光還未完全聚焦,震耳欲聾的拍擊聲已轟然炸響。
“砰——!“
紅木桌面震顫著迸出細密裂紋,羅恩如同一頭髮怒的雄獅猛然起身,怒聲質問道:“瓦西里,你到底做了什麼?”
瓦西里僵在原地,喉結艱難滾動。
本該由他發出的質問,此刻竟如倒灌的冷風般嗆在胸口。
那張總是帶著淡淡笑意的臉龐,此刻充滿正義和憤怒。
已然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
“柏林要塞,雄風要塞,是推進的重要路線,事關整個奧蘭提亞的安危,我如此信任你,將主動權交到你手中。”
“而你呢,卻是讓你計程車兵觸犯禁忌,讓兩個要塞的推進工作停滯,你知道你這樣做會讓多少奧蘭提亞的子民死去嗎?”羅恩雙目通紅,怒吼的聲音逐漸變得有些沙啞。
“瓦西里,你太令我太失望了。”他扯掉領口釦子,暴起的青筋如同盤虯的古藤纏繞在脖頸。
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背過身去。
瓦西里呆住。
一句話沒說,就變成了十惡不赦之人了。
而羅恩表現出的氣勢太強,他一時竟無法反駁這些扣到頭上的無妄之罪。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理清思緒。
你是說我故意拿我家五萬大軍,扔進永恆幻境,來給奧蘭提亞王國添堵?
你要不要想想你在說什麼?
那是五萬大軍,不是五萬平民。
我特麼這麼做有什麼好處嗎?
正想反駁,羅恩又開口了。
“勞倫斯,將他關押進地牢!”
“遵命!”
勞倫斯沒有絲毫猶豫,當即就朝瓦西里走去。
經過羅恩剛才那些話的洗腦,他已然認定瓦西里是故意來搗亂的。
不然卡塞爾五千士兵精心教導了迪阿姆軍隊一下午,迪阿姆軍隊怎可能出錯?
“放肆!”
瓦西里甩開勞倫斯抓來的手,他本能的想讓金甲護衛出面擺平勞倫斯,卻是想起金甲護衛被他昨晚送走了。
勞倫斯沒有跟他廢話,對於這種想要置奧蘭提亞於死地的人,他不會有絲毫的客氣。
砰砰!
三兩招,瓦西里就被勞倫斯捶倒在地,拖了出去。
“我是迪阿姆王子,你們怎敢對我如此無禮?”
“啊——羅恩,我記住你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