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延走進長春宮,見到宮女太監們列隊盡頭,一個外穿明黃五彩鳳凰牡丹對襟大衫,內穿白色交領衣,恰當好處的遮住白皙優美的脖頸,給人以端莊守節的婦人韻味。
楚延再走近,她也慌張走來,芙蓉般美麗貴氣的面容上露出畏怯之色,朝著他盈盈拜倒:“妾未能遠迎大王……”
動作優美,儀態端莊,在深宮待了有十年的賈元春,一言一行都謹記皇家儀禮。
“不必多禮。”
楚延順手拉起她手臂,初次被他觸碰到身體賈元春,似乎更慌亂,終於敢抬起頭,近距離直視乾王楚延的臉。
雖然很快又羞得低下頭去。
楚延一笑,說:“走,我們進去,今晚有空來你這吃飯,你們去把晚飯送來,我與賢德妃共用晚膳!”
賈元春被他拉著手,有些不知所措,腳步凌亂的跟著楚延進去了。
因步伐亂了,致使她髮髻的鳳釵也跟著亂晃,白皙圓潤的鵝蛋臉上一片紅暈升起。
“是,殿下。”
宮女太監們依令去了,離開前,偷偷看一眼入了長春宮的乾王,心中無不高興。
賢德妃侍女抱琴也很歡喜,連忙進宮,為乾王設座,命人取茶杯來。
落座後,楚延鬆開賈元春的手,靠在椅子上,又打量了她幾眼。
入主京城也有幾天了,到現在才有時間看看這位十二金釵之一的四春之首長什麼模樣。
和賈寶玉的面如滿月一樣,賈元春的臉型也是圓潤飽滿,色澤紅潤,天生的富貴端莊,名副其實的貴妃長相。
身上穿著明黃鳳凰衣服,更彰顯了她的貴氣。
被他打量著,賈元春微微低著頭,臉上羞意越盛,不敢露出抗拒之色。
楚延笑道:“我有一首詩詞,念給你聽,詩是這樣:二十年來辨是非,榴花開處照宮闈。”
聽到紅樓書裡她的判詞,元春終於抬起頭,以迷茫的眼神看向他。
“三春爭及初春景,虎兕相逢大夢歸。”
楚延唸完,觀察她神色。
元春坐在他旁邊,垂下眼簾,細思半晌,方才抬眸,以溫婉語氣道:“大王詩詞,似與妾身有關?”
二十年不知何意,宮闈卻是指後宮。
三春、初春,似是指她與迎春、探春、惜春,因她是正月初一生,故而是元春。
後一句虎兕相逢難以解釋,大夢歸卻有些南柯一夢之意,警醒世人。
楚延笑了下,說:“是和你有些關係,不過,也不必太追究。”繼續道:“今日我來你這,是因早上時處置你家父母親人,那時見你臉上惶恐,才來你這跟你說說話。”
“大王!”賈元春慌忙起身,又被楚延摁下。
“記著,以後不必太多禮。”
楚延看著她色澤紅潤的鵝蛋臉,伸出手去,直接撫摩在她這張漂亮的臉上。
周圍宮女太監無不吃驚!
他們哪裡見過皇帝跟妃子此時調情恩愛的?執事太監趕緊示意,一眾太監於是悄悄退下。
賈元春羞紅了臉蛋,卻又不敢違抗,乾王的手掌撫摩在她滾燙的臉頰上,令她有種強烈的羞恥感。
身子輕顫著,眼眉盡是羞意。
半晌,楚延慢悠悠鬆開手,說道:“你既已答應留在宮中,以後就是本王后宮妃子中的一位,本王對身邊人向來寬容,不因失了禮儀、說錯言語而責怪,尚書裡說,宥過無大,刑故無小,就是這個道理。”
元春羞意慢慢退去,臉上殘留的乾王手指劃過的感覺,也在慢慢消散。
她微低著頭回:“妾不曾讀過多少書……”
楚延打斷她:“你胡扯呢。”
元春心中一緊,想站起身,又被他摁著肩膀。
“你在回家省親時候,在大觀園一通亂改名字,可都是有出處的,有鳳來儀改瀟湘館,紅香綠玉改怡紅快綠,還有大觀園,藕香榭,紫菱洲等,可都出自你之手。”
“啊!”
賈元春很吃驚的抬頭,眼睛睜大開來,端正圓潤的臉上很少見的出現驚訝之色。
見她這模樣,楚延有種當神仙的愉悅感:他知道紅樓書裡劇情,對她們大致性格有了解。
楚延笑道:“你的《大觀園記》和《省親頌》可寫出來了?”
元春更是吃驚,那日省親,她不過與家中姐妹們隨口一說,回來後忙於事務就忘了。
誰知大王竟也知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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