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延繼續聽戲,芳官那十二個小戲子也不是一直唱,她們唱幾曲就會下去休息一會,叫一些耍百戲和說書的上去表演。
古人娛樂少,只要是吹拉彈唱,士兵們就都喝彩叫好。
楚延靠在椅子上坐著,慢悠悠的喝完一杯酒,清河與元春就從帥帳出來了。
二人重新坐回他身邊,楚延又摟住清河公主纖纖細腰,這一晚下來,公主也差不多習慣他的身體接觸了,至少沒有和第一次一樣,楚延碰一下她,她就跟觸電一樣扭腰,秀麗小臉也羞紅。
如今,公主乖乖坐好,細腰被他摟著,只是看了一眼他。
“妾請罪,擾了大王雅興。”
賈元春輕聲說。
楚延笑道:“再說這樣的話,就真是擾我雅興了。”
元春低著頭,臉上有悲傷之色,楚延說道:“家中遭此變故,你為此擔憂傷感是人之常理,何須請罪?若是這樣還令人強顏歡笑,那才是無情無義。”
元春輕輕點頭,一旁的清河也看過來。
“你有什麼想說的只管說出來,即便你求我饒了賈家,我也不會因此生氣。”楚延說道。
元春抬起頭,清河公主卻委婉的說:“大王雖不會惱怒,卻也不肯輕易答應饒過賈家。”
楚延道:“賈家現在還不值得我對他們格外開恩,我能領著軍隊打到京城,很重要一個原因就是做到了賞罰分明。”
說著,朝清河笑道:“公主你將來好好在後宮當妃子,我也會為你開恩,比如,允許你母后和老太妃過得舒適一些。”
清河咬著櫻唇,她知道,順朝宗室很難被赦免,能照顧到母后和那些年幼的侄女們,已是不容易。
元春見酒杯空了,便先給大王倒酒,才輕聲說話:“大王已給賈家開恩太多,准許老太太仍在家中安度晚年,妾不敢再奢求……只有寄希望在家中姐妹們身上,三五年後,大王能想起來赦免妾的父親、伯伯,許他們不再做徭役。”
楚延一笑,既沒答應,也沒生氣。
元春和清河也不再提起這些事。
許是下定了決心,某位順朝公主左看右看,見周圍伺候的人都是宮女太監,也無人敢長久直視楚延,便順著他手掌,將窈窕的身子慢慢靠入他懷中。
楚延低頭看她,公主又慌忙躲開了。
少女嬌俏羞澀模樣,弄得楚延想將她抱回帥帳去!
但畢竟是未出閣的公主,楚延願意給她一個完整的經歷,留到給她封妃的時候。
時間流逝,漸漸不再有將士來給楚延敬酒,戲臺上的戲子們唱戲也有氣無力,刷百戲的人也不再翻跟斗。
不過,軍營裡仍很熱鬧,到處都是喝酒猜拳賭博,隱約還能聽到女人的笑聲,大約是來自城中花柳巷。
楚延沒去管,過幾日再命人整肅軍紀。
“大王,時辰不早了,已是三更天!”太監夏守忠來提醒道。
楚延看了一眼四周,見不少宮女太監都在打哈欠,看戲的其他將士,也開始犯困了,酒當然也沒人再喝。
清河也已經回了帥帳內,身邊只有元春還陪著他。
“回宮!”楚延下令。
四周人開始忙碌起來,準備車駕儀仗,在營地各處的將士聽聞,趕忙過來送行,楚延命人拿酒來,再與他們喝一杯。
“大王,公主她睡著了。”元春笑道,剛才宮女來稟告她。
楚延笑了一聲,叫宮女把她的馬車駛來,自己則是進了帥帳,將睡在裡邊他床上的清河抱起來。
公主長相秀美乖巧,身子也很輕,睡著後一張小臉尤其惹人憐。
楚延在她柔美的睡臉上親了下,將她抱出去,送入馬車內。
四周宮女太監們都看到了這一幕,若是換成別的皇帝,這份恩寵可以說是獨冠後宮!
但乾王殿下行事不拘於常理,比如此刻,他把賢德妃給抱上馬,與她共騎,一起返回皇宮。
這等恩寵,又比剛才抱清河公主更甚!
“大王……”
元春被楚延摟在懷中,四周都是隨行的太監宮女們,不遠處還有同樣騎馬的親衛軍,她不敢想這一幕被大臣看到,明日會有多少譴責她的奏摺!
后妃獨寵是大忌。
“沒事!”
喝了酒後,楚延興致很高,從背後摟住元春,低聲和她說:“今晚回去陪本王。”
元春羞得不敢答,也不敢亂動,只求在夜色中沒人注意到。
隊伍行進到東城門,忽然傳來騷亂聲,隱隱有哭聲傳來。
賈元春初時還疑惑,皇家禮儀怎麼亂了?
聽到哭聲後,才猛然反應過來,失聲道:“父親……寶玉!!”
“哦,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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