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延再看向老太妃,這位年紀已過了八十的老妃嬪,在紅樓書裡出現的次數不多,但她的死卻引起了賈府一系列事情。
現在瞭解到她與賈元春的關係後,楚延認為,如果按原本命運,她死後賢德妃賈元春也會失寵,不能再居妃位,可能因此抑鬱,最終病倒。
但現在一切都變了。
“老太妃姓甄?”楚延問她。
“回稟皇上,老奴姓甄,孃家是故順金陵省體仁院總裁甄家。”
老太妃緩緩回道,許是年紀大了,她並無多少憂愁畏懼之色。
楚延點頭,知道甄家有個甄寶玉,但他也沒多問。
看了一眼太后及那些上了年紀的太妃,楚延說道:“本王……朕今日登大寶,即皇帝位,入住乾清宮,你們既心悅誠服的來行拜禮,朕也不會多為難你們。”
眾妃嬪面有喜色。
楚延下旨道:“特許故順朝老太妃、太后仍暫居鳳藻宮,吃穿用度以妃嬪論,五十歲以上太妃同樣住在鳳藻宮中,吃穿用度以七品女史論;
故順太上皇妃子居東宮,或入皇恩寺,許帶二婢服侍。”
眾人紛紛跪謝,清河也攙扶著老太妃跪下,二人才跪。
鳳藻宮原是老太妃居所,能勉強塞下二十餘個年老的妃嬪在那養老,清河公主能時常去看望她母后,賈元春也能去看老太妃。
“其餘妃嬪,凡有妃號者,入皇恩寺,帶一婢;無妃號者,許出宮改嫁他人。”
一眾年輕妃嬪露出失望神色,她們都是有妃號的,至少也是才人。
有過寵幸又未被封妃的人,也不會出現在這。
“暫且如此處置。”
楚延說道,等她們叩謝起身後,又說:“後宮內情況朕有許多還未了解,等過幾日,張皇后、賢德妃,你們二人再來稟報,我要知道皇宮內情況,包括皇宮內製度,人員,財物等。”
“妾遵旨。”
“都起來吧。”
楚延看向張皇后,笑道:“皇后留下,其他人回去罷。”
張皇后身子一顫,一張柔美端莊的臉慢慢羞紅,知道他用意。
清河公主下意識問:“你留下皇嫂做什麼?”
太后聽了,忙伸手拉她手,低聲道:“十七丫頭,該稱陛下才是!”
公主的臉紅了下,想要道歉,楚延卻朝她笑道:“清河,你過來。”
太后輕輕嘆息,扶著老太妃出去了。
其餘妃嬪也都退下。
清河公主漲紅了小臉,卻也只能往楚延走去。
“求陛下開恩。”張皇后攔住她,面朝楚延,微微低頭:“妾今晚陪陛下,公主畢竟還未出閣。”
清河臉上更為羞紅。
多數妃嬪都已離開,卻還有幾個年輕妃嬪留下,她們忽然跪下,朝楚延紅著臉懇求:“妾聽聞陛下神勇,吳貴妃、周貴人等幾人皆不勝恩寵,妾、妾也願留下作陪,只求陛下開恩,許我們留在宮中!”
入皇恩寺剃髮出家,身旁只有一婢女服侍,這等苦日子要持續幾十年,她們如何能熬過去?
楚延看了她們兩眼,覺得她們還算年輕貌美,也就點頭道:“留在宮中,許你們八品女史吃穿,起來吧,今晚你們留下服侍,去關上殿門。”
幾個年輕妃嬪又喜又羞,忙叩謝後去關門,卻被張皇后攔住。
楚延笑道:“好了,不耍你了,清河你回去吧,改日再說。”
公主秀麗的臉龐羞紅著,半晌,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大殿。
門被關上,殿內只留下一身鳳袍,端莊威儀的順朝皇后,以及幾個服侍的年輕妃嬪。
那張皇后低著頭,一言不發。
“靠近些。”
“……”
張皇后往他走了幾步,卻猛然聽到他下一句話是:
“卸甲。”
卸甲?
張皇后本就忐忑不安和羞澀的心裡,多出些疑惑,他懷疑自己衣服裡藏了軟甲?
楚延直勾勾看她一身鳳袍,又笑著道:“皇后娘娘可曾聽明白?本王叫你卸甲。”
這一刻,他心裡十分愉快。
史官不會記錄這些宮闈秘事,這不過是身為皇帝的他一點小愛好。
“妾……聽不明白!”
張皇后咬著牙,終於抬頭,鳳眸怒視他。
她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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