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三更時分。
藉著乾清宮內點著的幾盞燈,張皇后望向了身旁睡著的男人。
他比她丈夫高大得多,一身肌肉一塊塊的,讓她初次看到後嚇了一跳,細看且撫摩到之後,又覺……真好。
長得也跟她丈夫永寧帝不同,模樣硬朗,劍眉星目。
張皇后再看他兩眼,因是被他摟在懷裡,故而她能以指尖在他胸膛劃過,不禁嘟囔:“真真是銅筋鐵骨……天底下誰能經得住你這樣折騰?”
她想到了清河,可憐的公主還未出閣,身子也比她柔弱,平日裡柔順乖巧,等新婚夜還不知要被他怎麼折騰。
張皇后再看向他喉嚨,他有如此健壯身軀,難怪在命她侍寢完畢後,還敢放心的與她同睡,當真做一晚上帝后。
她這幾天一直擔憂的事,如今發生了,比她想的要羞辱,卻又有不一樣的地方。
羞辱是真的羞辱,卸甲時她幾欲撞牆自盡。
可他又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待她卸甲完畢,又來親自抱她去床榻,教她怎麼當女人。
她本是皇后,卻在剛才體驗到了寵妃的滋味。
“罷了……我也不過是個惜命的人,非是貞節烈婦。”
張皇后在心裡自嘲道,閉上鳳眸,慢慢在他懷中睡去。
第二日。
楚延起床時,驚醒了身旁睡著的皇后娘娘。
她撐起身子,鳳冠昨晚早已掉落,一頭青絲秀髮很是凌亂,望之媚不可言。
“皇后也醒了?”楚延坐下來,伸手揉了揉她那張光滑白皙的臉蛋。
“妾昨晚服侍陛下如何?”張皇后低著頭問。
楚延有些詫異,看了她兩眼,笑著說:“朕不甚滿意!”
張皇后抬頭嗔怨的瞪他,不滿意還往死裡折騰她?
她故作沒聽到,直接說:“既然妾服侍得陛下滿意,那妾想求陛下一件事。”
“說說看。”
“清河公主與安遠候之子已經訂婚,她身子又遠比妾身柔弱,經受不住陛下寵愛,望陛下開恩,放她出宮嫁人。”
楚延問道:“你想說什麼?”
皇后肯定知道他不會讓公主出宮。
張皇后改為跪坐在床榻上,恭敬的伏低身子磕頭:“妾些許心機到底瞞不住陛下,妾想求的是,請陛下多加憐惜清河,嬌花經不起狂風驟雨……妾昨晚,幾欲腰折。”
楚延啞然失笑,“皇后深得周貴人精髓。我答應你就是,會給清河封妃,此外,幾個小公主交由你來教養,其餘皇子送出宮,命忠順王看管。”
“妾還有一事,請陛下准許妾遷出坤寧宮!”
“不必急,後宮還有許多地方。朕去上朝了。”
楚延揉了她一下,站起身往外走,仍舊是沐浴後再去上朝。
登基後第二天的朝會並不隆重,三十來個人到臨敬殿商議事情。
楚延道:“昭告天下的詔書可擬好?”
禮部尚書謝德符出列啟奏:“陛下,禮部已擬好文書!”
楚延示意他念出來。
詔書內容與昨天的祭天祝文有七成相似的地方,還是宣揚大乾的合法性,再提一下楚延將故順朝皇帝、太上皇封為了安樂公、重樂公,將順太祖靈位移入帝王廟,及順朝宗室上賀表的事。
大乾國號、年號也在詔書上寫了出來,告訴天下人,年號不再是永寧,改為了光啟,現在是光啟四月。
宋和明開國都是在正月,改年號順理成章,還好唐朝是在六月建國,參照李淵,直接把前朝的年號廢止,從正月開始算新。
群臣一起聽罷,商議一番,稍改了幾個字眼,便定下詔書最終的內容。
楚延道:“詔書謄抄一遍送來給我,用印後昭告天下。兩位丞相,可有選定誰做使者去與邊軍宣讀詔書?”
跟邊軍談判的人選要慎重,不然弄不好又是一個吳三桂。
楚延倒不怕再打仗,但能順利招降是最好的。
又是一番討論,定下使者名單。
“還有什麼事要拿來商議的?”楚延問。
新朝建立,百廢待興,諸多規章制度都沒有完善,但又急不來,要給天下人適應時間,不能一口氣全改了,否則步子太大又成王莽。
“陛下,請立三省,或內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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