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到了三更天,楚延才返回園子。
入園第一眼,就見到了坐在門房前的薛寶釵,幾盞宮燈掛在簷下,四周有宮女太監立著,但見到這一幕的人,都不自主的被她吸引目光。
她豐美的少女身子歪靠在椅子上,用手輕撐著圓潤飽滿的臉頰,閉目養神,美人怡然寧靜的模樣。
一身粉色軟綢交領長裙,使她又添幾分溫柔可親。
只是,寶釵有著比其餘姑娘們更豐滿的身材,楚延的目光不禁落到她胸前,那飽滿美好的形狀,被撐起的衣襟,格外醒目。
“姑娘,陛下回來了!”
鶯兒忙輕推自家姑娘。
寶釵慢慢醒來,一雙杏眼有著幾分慵懶迷離之色,與平日裡的寶姐姐神情截然不同,見到楚延後,才陡然驚醒。
楚延上前去,笑著撫摩坐在椅子上寶釵膚如凝脂的臉頰,說:“朕恍然間看到了薛貴妃!”
“陛下……”
寶釵紅潤嬌豔的臉紅了,忙站起身來。
楚延又笑道:“這下薛貴妃又沒了。”
“?”
鶯兒聽得滿是糊塗,原本聽到薛貴妃時還很為姑娘高興,怎麼姑娘站起身,貴妃就沒了?
寶釵不好意思的輕笑著,柔和的低聲說:“我不慣那慵懶睡美人姿態,倒叫陛下掃興了。”
她一猜就對,知道剛才皇帝是欣賞她淺睡醒來後的神態,可惜她學不來那些狐媚手段,討不來皇帝歡心。
楚延點頭道:“偶爾驚鴻一瞥,已是人間絕色。”
這話又逗得寶釵臉紅低頭,眉眼間帶著些許羞意。
楚延拉住她手,笑問:“你怎麼在這等我?”
寶釵抬眸看他笑道:“陛下在梨香院與大臣們商議國事,我們女孩家在內宅幫不上什麼忙,想著明日也無事,不如在這等陛下回來。”
楚延點頭,拉著她往前走,說:“我送你回蘅蕪苑。”
“這怎麼使得,該是我送陛下……”
寶釵話語止住,因見他不容置疑,只得被他牽著手走。
路上,寶釵柔聲寬慰道:“陛下為水患之事與大臣們商議到深夜,是天下百姓們的福氣,只是古人說‘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天降暴雨沖垮堤壩,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楚延聞言笑道:“對朕來說,水患只是小事罷了,不必煩惱太過,朕只是與大臣們盡力為之。對受災百姓而言,才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寶釵細想片刻,才嘆道:“陛下舉重若輕,是我所不能及。”
“好一個舉重若輕!”
楚延笑道:“人說治大國如烹小鮮,是一點也急不來。明日再想法子讓江南富戶捐點銀子救災,朝廷是沒錢了。”
寶釵好奇問:“陛下有何法子?”
“無非也就是賣點國子監的入學名額,給幾個散官。”
“這倒是古往今來常用辦法。”寶釵笑道。
楚延說:“新朝初立,只能這樣了,以後再想辦法賺錢,重點收一收海關稅,朕知道有海外貿易的十來家商行都是富可敵國的。”
“海關?”
寶釵品味這新詞,不知不覺走回了蘅蕪苑。
“你回去睡罷。”楚延朝她說。
寶釵有些意猶未盡,談興正濃,今夜又是極難得的,但夜已深了,只能作罷。
“陛下也早些睡下。”寶釵行了個福禮。
楚延看了看她,忽然拉著她手走進蘅蕪苑內,在門後摟住她腰肢,低頭親上了她紅潤飽滿的嘴唇。
寶釵身子一顫,仰頭相就,卻很快察覺這一吻與先前不同:
很投入。
沒幾下,她便生澀的回應,雙手不自覺摟住皇帝的腰,二人親密擁吻。
鶯兒在門口處看得出神。
好一會兒。
楚延才鬆開她,手掌撫摩幾下寶釵滾燙的臉,不禁輕笑道:“可惜寶姑娘還不是薛貴妃,不過,倒也不急,朕總有一日能見到寶姑娘成為貴妃時。”
寶釵忍不住笑道:“陛下總說貴妃、寵妃,我讀書少,究竟要怎麼成為陛下寵愛的妃子?難道真叫妾身撲蝶於陛下眼前?”
楚延大笑,擰她香腮,惹得寶釵又是嗔怪的注視他。
楚延笑道:“剛才寶姐姐已有幾分楊貴妃模樣!但還不夠,在朕眼裡,寶姐姐有著楊貴妃的豐美神態,又有不下於楊貴妃的雍容華貴,等寶姐姐豔壓群芳時,朕再寵幸你!”
說罷,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下,轉身走了。
寶釵再送他出門,目送太監宮女們簇擁下,皇帝高大健壯的背影,不禁把手放在胸上,感受到自己心跳許久未能平復。
與他一番深吻,此刻的寶釵臉頰暈紅,檀口輕張,舌尖似還殘留那酥麻羞意。
“小時候所看雜書裡,所謂抵死纏綿,原來是這般令人心醉。”
寶釵心中暗暗道,又不禁想起剛才那醉人擁吻。
皇帝要她成為楊貴妃,卻又不止是學楊貴妃,她要成為“薛貴妃”,才能得到他的寵幸!
鶯兒上前,疑惑問道:“陛下怎麼叫姑娘姐姐?”
寶釵這才回神,依稀記得皇帝的確叫過她寶姐姐,莫非是雲丫頭林妹妹平日裡叫慣了?
……
楚延從後門回到養心堂,門口處,玉釧和香菱正在打瞌睡,見到他回來後才趕忙起身。
“都回去睡罷。”
楚延吩咐說,玉釧趕忙稟報道:“陛下,林姑娘和雲姑娘還在屋裡,在西次間。”
“她們也沒睡?”
楚延有些驚訝,緩步走進去掀開西次間的簾子,果然見到屋內黛玉和湘雲她們。
黛玉端坐在書桌前,腰肢筆直,正聚精會神的用毛筆在寫字,湘雲歪坐在軟塌,手裡拿著本書,與她說著什麼話,晴雯和紅玉在做針線活,紫鵑也在,有些瞌睡了。
黛玉身影纖弱,提筆寫字;湘雲輕盈俊俏,歪在榻上的美人姿態,修長玉腿交叉著,更顯她率直本性。
見到這一幕,楚延不禁心情舒暢,水災帶來的憂患心情頓時輕鬆不少。
“皇帝哥哥回來了~”
湘雲一眼看到他回來,因她歪坐的姿勢就是面朝門外的,楚延才掀開簾子,她就高興的下了軟塌,跑到他面前。
“雲兒怎沒睡?”
楚延摟住她細腰,笑著帶她來到林妹妹身邊。
黛玉也已經站起身,一雙水露般的眼睛注視他好一會,才問道:“聽說是黃河決口之事?”
楚延點頭,拉著她,又抱著雲兒,一起回到軟塌坐下,湘雲在他懷裡,黛玉坐他身邊。
聊了一會,湘雲嘆道:“連皇帝陛下也缺銀子,得賣冰塊來湊足,我們的花銷是否也要減一些?”
楚延已決定將九萬塊的冰賣去一半,按前朝慣例,製成冰票交給商行去賣,每日開冰窖時,按冰票領取。
雖說只有二十萬兩出頭的銀子,卻也是以皇帝之身做天下表率。
楚延笑道:“有句老話是‘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誰又能免俗?至於你們,花銷本就不多,不必再減。”
又聊一會,湘雲到底熬不住了,靠在他懷裡一直打哈欠,睡眼迷糊的樣子。
楚延笑著叫翠縷來:“送你家姑娘回去睡下。”
黛玉瞥他一眼,起身行禮道:“我也該回去睡了,明兒再來,陛下也睡罷。”
楚延笑起來,拉住她小手:“林妹妹真是個聰明人,朕都沒說話,你怎麼就猜著了?”
黛玉冷笑:“紫鵑就在屋裡,你只叫翠縷來送湘雲回家,分明是想……留我下來。”
聽到這話,湘雲也笑起來,說:“皇帝哥哥要留林姐姐在屋裡睡?可林姐姐跟我說好今晚上一塊睡。”
楚延笑道:“我想跟你林姐姐說些話,你自己回去睡如何?”
湘雲看了看黛玉,見她沒有再說話,預設下今晚陪皇帝哥哥睡覺,她這才點頭,笑著跟林姐姐說兩句話,才帶著翠縷回右側殿睡覺。
養心堂的門被關上,屋內就只剩下楚延,黛玉,和他屋裡的晴雯等人。
紫鵑也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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