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國未要求保密，至下午，關於職工醫院來了位“小神醫”的訊息已悄然流傳。
“聽說沒？工會那個胖嬸夜裡玩花樣扭傷腰，到職工醫院立馬好了？”
“聽說沒？婦聯的王鳳男白天扭傷腰，職工醫院立刻治好啦？”
“聽說沒？保衛處劉隊長帶人玩花樣，扭傷腰，也是職工醫院治好的？”
……
流言越傳越誇張。
當傳到李衛國耳中時，已經變成胖嬸、王鳳男、劉隊長三人一起在理療室玩花樣，把腰扭傷，被一位新來的大學生輕鬆治癒，不僅恢復如初，還能繼續玩耍。
實際上，真正信以為真的人不多，不過是圖個樂呵罷了。
不過，大家都記住了職工醫院來了一位醫術高超的新醫生。
連孫主任也特意趕來：“小李，聽說你帶著一群老太太在理療室玩花樣？”
李衛國哭笑不得：“主任，您還不清楚我們的理療室？人來人往，誰敢亂來？”
孫主任只是好奇，知道這是無稽之談，他此行另有目的。
“小李，你給人治病的事應該屬實吧？”
到了。
李衛國明白，關鍵時刻來了。
若答得不好，會被視為不服從領導安排，私自診治病人。
即便沒釀成嚴重後果，至少也算對領導不敬，往後少不了麻煩。
雖不懼科室主任，但避免無端生事，還是謹慎為妙。
他又不是莽撞之人，沒利益的事最好別做。
“主任，我也是無奈之舉，有幾個病人疼得沒法走路，我只是輕輕按摩緩解了一下……”
“哦，原是如此，無妨了。
小李，接著忙吧。
記住，沒把握的事別輕易嘗試，萬一出了差錯，你剛畢業尚可原諒，我可擔待不起！”
“明白了主任，我會小心的。”
李衛國深知，孫大春並非刻意刁難，確是在說實話。
雖然那時還未有“醫鬧”一說，但誰曉得來看病的是何方神聖。
一旦李衛國治壞了病人，孫大春真頂不住壓力。
切莫被影視作品誤導，以為科長、廠長算不得什麼。
現實裡，哪怕是個普通職員，稍有權勢，都能讓人吃不消。
因此，李衛國專挑那些給予他更多正面情緒值的病人。
這類人即便有缺陷，多少會有些底線，一般不會輕易針對他這樣的無名之輩。
受孫大春提醒後，李衛國下午便未再動手。
未來可能刮很久的大風，他不想現在就出風頭。
若只是尋常小事，再大的風也掀不起波瀾。
但若置身風口浪尖，大風驟起，哪怕權勢再盛，也會摔得很慘，甚至粉身碎骨！
下班後，李衛國直奔菜市場。
記得不久後，全國性的大**即將來臨，且一來就長達三年！
李衛國想趁物價還沒上漲，多囤些吃的，免得日後餓得兩眼發綠，見人就當食物。
包子、燒餅、油條、炸糕……
有系統空間存放，既能防腐又能保鮮，還能保持溫度，能囤多少囤多少。
可惜，這些大多需要票，李衛國錢不少但票極少，沒買幾樣東西就把錢花光了！
明天早上去鴿子市看看，聽說那裡有糧食和糧票賣，李衛國還沒去過，想去見識一下。
時間尚早，現在回去怕是按捺不住又要惹事。
既然決定給四合院裡的動物們恢復時間，李衛國便沒急著更改計劃，明兒拔毛也不遲。
**思索良久，李衛國依舊沒想出該去哪兒消遣時間。
萬般無奈下，他再次來到什剎海，打算釣到天黑再回。
這次再來，他的漁獵水平已不可同日而語。
先前不過初窺門徑，如今已是村裡頂尖的能手，其技藝絕非常人可及。
系統從不騙人，實力擺在那兒。
僅僅兩個鐘頭，他就比前次一下午的收穫還多。
除了常見的白條鯽魚外，還捕獲了一條重兩斤多的大鯉魚，讓圍觀的釣友們直呼羨慕，送來了不少情緒值。
“小夥子，這條魚能換嗎？”一位六十歲左右的老者攔住他的去路，李衛國認得，這是個常在這附近釣魚的。
“想換啥都可以。”老一輩的人通常用“換”代替“賣”，畢竟私底下交易不太方便。
李衛國的空間裡存著抽獎得來的豬羊肉，這條鯉魚雖不錯，但並不罕見，倒不如換成緊缺的糧票實在些。
老者眼睛一亮：“那你換啥？”
沉思片刻，李衛國意識到糧荒即將來臨：“要不換糧票吧。”雖然憑糧票不一定總能買到糧食，但至少能在飯館裡換口熱乎的吃食。
老者點頭：“怎麼個換法？”
李衛國覺得這事兒有戲：“一條大魚換兩斤細糧票，小魚一條半換兩斤細糧票。”他雖未去過鴿子市，但中專時在城裡待過幾年，對糧票行情還算了解。
當前市面上，本地細糧票一斤約兩毛錢，若是全國通用的則更貴，沒三毛錢拿不下。
眼看大災將至，種種徵兆已在眼前顯現。
老者思索片刻：“大魚兩斤糧票可以，小魚只能一換一，咋樣？”
按此報價，大魚相當於四毛錢一斤，小魚兩毛錢一斤。
未去鱗剖肚的整魚，這個價格已經很公道了。
並非人人敢涉足**，縱使相關部門有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查抄之事偶有發生，真碰上也只能認栽。
“行，聽您的！”
多點少點，李衛國懶得糾纏，省下來的時間足夠再去釣條魚。
可問題來了——如何準確稱量魚的重量呢？
“大爺，要不就算了吧，誰虧了都不好。”
老者笑呵呵地說：“別急，小夥子，我有辦法！”
話音未落，他從背後的麻袋裡掏出一杆秤，“喏，你來稱還是我來？”
李衛國眨眨眼，心想不是說在什剎海釣魚能偶遇大佬嗎？可他不僅沒遇到大佬，反而碰上了一個兼職賣魚的小販。
換了票後，李衛國索性決定不去家做飯了，打算隨便找個地方吃點東西應付過去。
中午飯菜油膩豐富，晚上便清淡些。
李衛國喝了一碗小米粥，配著免費的小鹹菜，吃了四個素包子，覺得味道挺好，臨走時又買了十個帶回家，其實是存進系統空間備用，以防糧食短缺。
返回四合院時，門口不見閻埠貴的身影，天已黑，鮮有人來，閻老摳也不再站崗。
聽見腳踏車聲，西廂房的門開了，閻老摳竄出來。
\"三大爺，你嚇我一跳！\"
\"哈哈，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小李大夫啊，這麼晚才回來，吃飯了嗎？\"
一邊說著，他目光就往李衛國和腳踏車上打量。
李衛國本想戲弄下閻埠貴，順便賺點情緒值，但想到要給這些傢伙留些時間恢復，便忍住了。
薅羊毛成了習慣，一旦養成，總會忍不住想薅。
可閻埠貴卻不依不饒，主動湊上來。
來自閻埠貴的負面情緒+188！
+199！
+211！
...
李衛國愣住，他什麼都沒做，甚至連玩笑話都沒說一句，閻埠貴為何給了這麼多情緒值？
得不到好處就這麼記仇嗎？
不愧是四合院裡的這些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