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何雨柱他們怕他,不敢來找麻煩,所以肆無忌憚。
雖然懷疑許大茂有所圖謀,李衛國卻不生氣。
這人給自己帶來太多負面情緒了。
不用自己動手,仇恨值由許大茂累積,負面情緒自己收取,兩全其美,何樂不為?
\"衛國老弟,別攔我,咱們再喝一杯!今天開心,有你在,誰都不用怕,那些大爺們,全都給**邊站!\"
幾輪酒喝完,加上今天的成果,李衛國的情緒值飆升。
許大茂可算找到宣洩的地方了,完全不顧場合地胡言亂語,要是讓人知道,恐怕要被罵個狗血淋頭!
作為一個旁觀者,李衛國感受到的負面情緒已經上百了,可見其他人對許大茂有多厭惡!
李衛國確信,若他們手握武器,自己恐怕也無法倖免。
最終,許大茂再次醉倒。
為了守護他的情緒收割機,李衛國冒險將他送回後院。
即便不想聽許大茂絮叨,但面對眾人的迴避,李衛國無奈承認,沒有許大茂,情緒值難以穩定獲取。
必須找個時機與他們坦誠對話,若他們不願再見自己與許大茂飲酒,或不願聽許大茂酒後的真心話,就絕不能繼續逃避,需正面應對,全力抗爭!
咯吱聲傳來,院內響起開門聲。
李衛國猛然起身,難道有人意圖破壞他的情緒收割機?
送走許大茂後,李衛國密切關注院中的動靜。
剛才許大茂對眾人的評價滔滔不絕,聲音清晰,中院住戶想必無人遺漏。
一旦有人遷怒,行兇報復,即便撇清許大茂的安危,與他共飲的李衛國也難辭其咎。
果然如李衛國所料,剛躺下不久,便聽到院內有人開門,還是小心翼翼的模樣。
四合院中並無廁所,深夜外出並非不可能,但家家備有夜壺,此行為機率極低。
除非急事,否則不會大半夜跑去公廁,若遇歹徒尚可應付,但若是其他未知危險,誰又能承受?
於是,李衛國提高警覺,若腳步朝前院,便是上廁所;若往後院,則可能是針對許大茂。
豈料腳步並未前行或後退,而是徑直朝他所在的西廂房靠近!
這分明是有意挑釁!
來吧,看看是你們這些人的手段高明,還是我這馴獸師的手段更勝一籌!
儘管眾人是他情緒的來源,但李衛國並非毫無底線。
若有人膽敢對抗,他絕不介意將其送至導師處處理。
下床後,他悄然來到門後,手一揮,一把鋒利的斧頭已握於掌中。
這幾天,李衛國早已深思熟慮,探索出諸多系統空間的應用之道。
從斧頭、菜刀到鍋蓋,甚至預備了幾塊板磚,皆存放於系統空間,隨時準備進入戰鬥狀態!
熟悉老式木門的人都知,這東西更多是心理防線,實則不堪一擊。
無論門栓簡單還是門樞簡陋,都毫無防禦之力,稍有經驗便可輕易開啟。
李衛國默不作聲,打算等來人進門便直接動手。
梆……梆梆……
李衛國已將可能發生的變化盡收腦海,唯獨未料到對方會敲門。
敲門聲雖輕,仍令他吃了一驚。
搞什麼名堂?頭一回見報復人還敲門的,這是明目張膽,要正面較量?
李衛國保持沉默,靜觀其變。
敲門或許是試探,若自己未睡,表示有事;若無回應,則說明已睡,再來偷襲亦不遲。
梆……梆梆……
又是一陣輕敲。
梆……梆梆……
再次輕敲三次。
哼,沒完沒了?
李衛國很想告知對方,這樣無效,試探一次足矣,反覆嘗試,即便自己睡著,不也被吵醒了嗎?
對方怪異舉動反而讓他放鬆,就算是心懷惡意之人,也是個笨拙的傢伙。
心情一鬆,李衛國思路頓時清晰。
先前過於緊張,只顧思考如何應對,竟忘了自身有神秘系統可用。
時間短暫加之慌亂,一些實用技巧竟被遺忘。
來吧,系統老夥計,顯示面板,看看是誰深夜來訪尋事?
啊?
不查還好,這一看差點驚掉下巴。
除去易中海、何雨柱、賈東旭等人持續傳來的情緒值,竟夾雜著些許怪異提示!
來自何雨水的正面情緒+166!
來自何雨水的正面情緒+277!
……
來自何雨水的負面情緒+166!
來自何雨水的負面情緒+277!
……
李衛國滿臉疑惑。
何雨水搞什麼把戲?自己似乎並未冒犯她。
即便冒犯,情緒值為何先正後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因愛生恨?
不對,不對,完全不對!
李衛國搖頭,甩去雜念。
何雨水不過十三四歲,即便有些懵懂情愫,也不應如此激烈。
突然,一個極為可怕的想法浮現腦海——門外的人,莫非正是尚未成年的何雨水?
李衛國始終沒去門縫偷看,他深知影視劇裡的陷阱——壞人敲門,屋裡人剛從貓眼裡瞧見,尖刀便已破門而入,直刺大腦。
忽然,門外傳來聲音:“李大夫,李大哥,麻煩開下門好嗎?”
儘管聲音極輕,躲在門後的李衛國卻聽得分明。
果真如他所料,這聲音柔和細膩,要麼是還沒到變聲期的孩子,要麼是女孩。
結合系統情緒值分析,李衛國推斷,來人是何雨水的機率高達89.85%。
鬼使神差間,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句俗語:
“蘿莉有三好,音清體柔易上鉤。”
糟了!
自從許大茂常來找李衛國喝酒,易中海的臉色就沒好過。
聽見許大茂叫李衛國“老絕戶”,又調侃他是“不下蛋的公雞”,易中海氣得臉紅脖子粗。
若非顧忌鄰居關係,他真想衝過去收拾他們。
即便關著窗,許大茂的話仍一字不漏傳進來,彷彿長了翅膀。
易中海索性坐到窗邊,倒要看他們如何損自己。
一位大媽雖不滿卻不敢多言,擔心惹怒老許會殃及自身。
幸運的是,許大茂終於醉倒,李衛國也熄了燈。
易中海松口氣,總算熬過這一晚,再拖延下去,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抄起刀衝出去。
然而,剛準備上床,院裡便傳來開門聲,隨後是一陣幾乎聽不見的腳步聲。
腳步很輕,若非坐在窗前,易中海未必察覺。
完了,莫非有人心懷怨恨,打算趁夜行動?
想到這兒,他不由打了個寒戰,之前盤桓腦海的念頭再度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