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直要炸了！
要不是易中海拼命使眼色，何雨柱非得衝著李衛國怒吼不可。
讓他自己認錯已經夠屈辱了，還要當眾承認，這簡直是把臉往地上踩。
\"唔...嗯...啊...\"
哼，誰說何雨柱笨？直接裝啞巴了。
你不是用針扎我嗎？現在我沒法說話了，看你怎麼辦？
李衛國覺得自己今天真是倒了大黴。
五六十年代的人也不是好對付的，精明得很！
何雨柱裝失語，李衛國倒不急，只管笑眯眯地瞧著，看他還能耍什麼花樣。
玩唄，反正時間多的是。
玩得久點，情緒值賺得更多！
\"李大夫，柱子都失聲了，快把針拔了吧！\"
見自己未來的依靠受委屈，易中海連自己的口糧都不顧了。
這麼多針，要是真傷著了何雨柱，以後他可少了個靠山，損失比幾十斤糧食大得多。
易中海雖懷疑是裝的，卻不敢冒險。
萬一真出了事，後悔藥可買不到。
\"大爺，別鬧了，您知道我每次扎針有多費勁嗎？\"
\"費勁？\"
\"元氣到底是什麼？\"
眾人一臉茫然地看著李衛國，這位李大夫果然高深莫測，說的話雲裡霧裡。
這個時代，普通人對道家或中醫理論知之甚少，根本搞不清他說的元氣是什麼。
不過有一點能肯定，這東西肯定稀罕，否則李衛國不會這麼鄭重其事地問。
\"那...你說咋辦？\"
易中海雖然明白，仍得問一句，總不能就這麼幹耗著。
\"大爺，您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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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皺眉：\"李大夫，您看起來挺精神的，哪有受傷的樣子？\"
李衛國瞪眼：\"誰說沒傷？內傷看不見，但我確實虛了。
不信我現在就證明！\"
\"證明？怎麼證？找別的大夫？您們都是同行，互相作證沒用！\"
\"不用，現場就行。
大媽，您剛蒸了多少饅頭？\"
大媽疑惑：\"快30個了，怎麼了？\"
李衛國指著熱騰騰的饅頭：\"為了給傻柱扎針，我現在虛弱得厲害。
這一籠饅頭，全吃光也不夠補元氣，您信不？\"
\"什麼？這麼多饅頭你能吃完？\"
大媽蒸的饅頭實在不一般，又大又紮實，四五個就有一斤重！近三十個饅頭，總重六七斤，對李衛國這樣身材纖細的人而言，簡直難以想象。
易中海恍然大悟，這小子果然腦子有問題，可能是讀書讀糊塗了。
“李大夫，若你能吃完，那證明你真傷了身子，我會讓柱子多做些好菜給你補補！”
易中海暗自發笑，這李衛國仗著自己是中專生、國家幹部的身份，才如此囂張。
一旦謊言被揭穿，他的威信將蕩然無存。
即便沒人動手，他也會淪為無人理會的角色！
“行，大家看著，待會別說我耍賴！”
話音未落，李衛國轉身抓起饅頭，狠狠咬了一口！
嗯……
不得不說，大媽的饅頭確實不錯。
每月煤定量有限，不少家庭都搭起柴火灶，蒸饅頭熬粥耗時久，單靠煤球燒不起來。
麥粉天然的香氣，發酵後的甜美氣息，還有柴火的獨特味道，讓人吃了還想吃。
雖然原料未必上乘，但李衛國吃得香，主要是長期飢餓所致。
糧店供應的糧食有限，百姓只能按供應計劃吃糧。
1958年，物資雖較豐富，但也並非全是細糧，僅四成為細糧，其餘六成是粗糧。
白麵屬細糧，想每頓吃白麵饅頭根本不可能，配額遠遠不夠。
有人想多吃細糧怎麼辦？
當然可以，但前提是家裡人口少、定量多，多餘粗糧可換細糧。
易中海是鉗工，月定量四十多斤，而他母親無業，每月不到三十斤，家中既無青少年也無農民，加上他收入高，常買些副食品，兩人的配額吃不完。
李衛國不同，之前在農村不論，上中專後每月僅27斤定量，這對正長身體的年輕人來說根本不夠。
別說換細糧，能不拿細糧換粗糧就算幸運了。
因此，李衛國吃白麵饅頭格外香，遠勝後世高檔麵包。
接下來，他開始了一場驚人的表演。
他將饅頭掰成小塊，拼命往嘴裡塞！
這種方式並不罕見，當時許多人如此進食。
李衛國與眾不同，他吃饅頭的速度簡直無人能及。
一塊接著一塊，兩隻手快成殘影，簡直想多快就多快。
一個饅頭還沒吃完，另一個已經抓在手裡，源源不斷。
一大鍋剛出鍋的大饅頭，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很快就被他掃蕩一空。
更令人咋舌的是，連二合面饅頭和黑窩頭也沒放過，全都被他收入囊中……當然，其實是塞進了空間。
背對著人群，兩手掩護，誰也看不出端倪。
嚼過的自然不能收進空間，而是實實在在嚥了下去。
放進空間的饅頭乾淨無損，餓的時候還能慢慢享用。
不到十分鐘，李衛國吞下了近三十個饅頭。
這一舉動震撼了四合院的所有人，包括易中海。
李衛國內心情緒起伏不定，正面負面交織，難以言表。
“大爺，大爺，我是不是太虛弱了，需要好好補補？”
易中海沉默以對。
此刻，易中海的心情複雜至極，雖然談不上愧疚，但就是各種不痛快。
這小子太難纏了！
“行吧，李大夫，看來確實虛得很。
明天讓柱子請你吃飯。”
“大爺，您這是逗我呢？看著何雨柱那樣，我能吃得下飯嗎？再說，一個廚師往菜裡下藥應該不難吧？”
“李大夫，我可得批評你了，怎麼能懷疑同志呢？大家都是群眾，哪有什麼壞心思？”
李衛國擺擺手，“行了，咱們心照不宣。
讓何雨柱借我兩百塊買營養品，這事就算揭過了。
錢我會還的，絕不賴賬。”
易中海的臉色鐵青。
你會還錢，但要等三十年。
三十年內還清和不還有什麼區別？不過，至少沒法告你**。
何雨柱身上的銀針無人敢拔，報警也怕李衛國玉石俱焚，拉著自己一起賠糧……等等，賠糧？
易中海拍了一下額頭，想起還有老太太的糧食問題沒解決。
為了救助傻柱，同時避免李衛國再提捐糧之事，易中海一狠心答應借給他150元，期限依舊是30年。
然而，李衛國卻不依不饒，堅持要200元不可。
無奈之下，易中海只能答應，讓一位大媽將200元交給李衛國。
若不是因穿越而來，李衛國或許會疑惑為何易中海的錢如此好拿。
只有經歷過這個時代的人才明白，在那個戰亂年代，能夠存活下來是多麼不容易。
即便解放後，許多人仍對過去的恐懼記憶猶新，官府的威懾力深深烙印在他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