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敵人的統治下還能活到現在,誰都不是傻子。
要是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早就在這四合院待不下去了。
不用問,肯定是小雨水哪兒不舒服,李衛國這是在給她治病呢!
即使不知道為何大半夜給何雨水看病,也不妨礙大家對李衛國的懷疑煙消雲散。
就算何雨水不開口,大家也能從她臉上的神情猜到個大概。
小孩子心機不深,如果李衛國對她做了什麼,她的臉上肯定會有反應!
旁人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只有何雨柱不行。
他是何雨水的親哥哥,自家妹妹半夜不回家,在李衛國家治病,他這個當哥的竟然毫不知情,實在說不過去!
大半夜趕來治病,可見妹妹病情多麼緊急。
作為親哥,不僅一無所知,還闖進去冤枉妹妹,這算什麼事?
要是傳出去,他何雨柱以後還怎麼見人?
至於妹妹和李衛國之間的事,自從看到他們後,他就不再多想。
別說看起來沒什麼,就算真有,只要沒被抓住把柄,作為何雨水的親哥,他何雨柱絕不會承認!
眾人無聊至極,李衛國卻忙得不可開交。
左手下褲兜一摸,拿出一塊棉布。
右手下褲兜一摸,取出針線盒。
再伸手探入桌底,拿出一把剪刀。
看著李衛國嫻熟的動作,眾人心中滿是疑惑。
以他們的理解能力,完全搞不懂李衛國為何褲兜裡藏這麼多東西。
難道這是醫生必備技能,隨身攜帶針線,隨時準備給人縫針?
何雨水被嚇了一跳,臉色蒼白,以為李衛國要用針線縫合她的某處以止血。
身受針傷的小雨水不敢逃跑,全身發抖。
李衛國立刻焦急地說:“你這傢伙,看把你嚇得,把小雨水都整成這樣了!”
易中海沉默不語,悄悄往後退。
他有種熟悉的感覺,每當李衛國如此張揚時,他的錢包就會迅速變薄。
“李衛國,你別血口噴人,大家都在場,我沒做什麼,小雨水的事跟我沒關係!”
李衛國冷眼看向易中海:“懶得跟你囉嗦,等保衛處來了再說。”
易中海心想:保衛處可是我叫來的,你怎麼像吃了虧一樣?
李衛國閉口不言,留給眾人無盡遐想。
果然有效,越胡思亂想,眾人提供的情緒值越高,尤其是易中海,每波情緒值幾乎滿額,簡直爽到極致!
接著,李衛國展示了什麼叫單身多年的手速。
飛針走線,動作如蝴蝶穿花,片刻間幾個棉布袋便完成。
掏出褲兜,一團棉花落入掌心。
隨意撕扯幾下,棉花均勻分成幾份,裝入新制的布袋中。
“這……”
眾人已明白李衛國在做什麼。
明白後,一些旁觀者打算離開。
連幾位大媽也開始悄然後退,尋找脫身時機。
不少已婚男子也明白了事情緣由,推測小雨水的情況。
大家都是過來人,怎會不知,肯定是因為小雨水無人指導,初次經歷,慌亂無措,來找李衛國求助。
不愧是這群聰明的傢伙,看到李衛國製作月經帶,瞬間領悟其中奧妙。
於是,李衛國又收穫一波情緒值。
孫某人,你太壞了,早說這事,我們豈不是白在這挨蚊子咬了?
“哈哈,李大夫,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休息了,明天見!”
“對,李大夫醫德高尚,深夜還在為小雨水診治,實在令人欽佩!明天還要幹活,身體撐不住,得回去休息了,抱歉抱歉!”
“老易,還傻站著幹嘛?還不快回去睡覺,明天不用上班了?”
“……”
有聰明人,便有愚鈍者。
譬如劉胖胖,至今仍未明瞭事情原委。
原本好好地,這些人怎麼突然要撤離?難道不怕保衛處來圍觀嗎?
“老易,你往後退什麼?人是你召集的,保衛處也是你通知的,莫非真想回去睡覺不成?”
“呵呵……呵呵……”
易中海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
今**又栽了一回!
單看李衛國剛才那副輕蔑眼神,易中海就知道,自己的錢包又要遭殃了!
“站住!誰敢走?保衛處的人馬上就到,誰走誰就心虛!”
李衛國一聲怒喝,正打算偷偷溜走的閻埠貴猛然停下,腰部猛地一抽,扭傷了!
在閻埠貴心中,保衛處幾乎等於洪水猛獸,令人膽寒。
舊社會的陰影太深,一時半會兒難以消散。
眾**退又不敢退,不退又怕惹禍上身,進退兩難之際,前院傳來腳步聲,保衛處的人終於趕到!
聽說南鑼鼓巷有人出事,保衛處的人格外重視,立刻騎車趕至現場,比預計時間提前不少。
劉光天帶人進入中院時,看熱鬧的人紛紛避讓,生怕惹禍上身。
“誰報的案?”
瞧見院內狀況,保衛處的人大致瞭解了情況,徑直走向李衛國的住處。
進門後,領頭人愣住了:
“李大夫,你也住這兒?”
看清來人,李衛國笑了,來的正是當年因訓練受傷、後來被他治癒的保衛處劉隊長。
起身握手:“劉隊長,大半夜讓您跑一趟,實在抱歉!”
劉隊長笑道:“沒事沒事,李大夫,咱們誰跟誰?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交給我,我一定辦好!”
見劉隊長如此禮遇李衛國,易中海等人頭皮發麻。
這到底是誰報的案?
外人看來,還以為是李衛國找的保衛處呢!
當著這麼多人,你們就這麼明目張膽地合作,合適嗎?
“劉隊長,事情是這樣的……”
易中海話未說完,就被李衛國打斷:“易中海,劉隊長在此,你還想顛倒黑白、無中生有、挑撥是非、陷害良善嗎?”
易中海結結巴巴:“不是我……我真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