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頓時心慌。
糟了！都是因為跟那姓李的鬥嘴，一時疏忽忘了聾老太的怪癖！
“呵呵，老太太是被舊社會的陰影嚇壞了，並非針對大家，請諸位理解！”
話音未落，李衛國高聲說道：“哎呀，老太太怕是急出了毛病！病就要治，早治早好，不然恐傷及性命！”
聾老太咬牙忍痛，卻也給了李衛國不少情緒反饋。
你這小人，總找藉口刁難，分明是要置我於死地！
“不必，我的病自己知道。
若不治，或許還能撐幾年；若一治，恐怕明日便去了！”
李衛國似被這話驚到：
“老太太，萬萬不可如此悲觀！新國家剛建立，未來充滿希望。
你這樣說話，難道是對國家不滿？有意見可以直說，相關部門定會重視您的訴求！”
聾老太沉默無語。
環視四周，夜色陰沉，氣氛壓抑，心腹何在？
哐當！
還未辨清易中海所在，另一側門後再次傳來異響。
不過是另一個酒瓶倒下罷了。
眾人齊齊後退。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單放一瓶尚可理解，兩扇門後都有酒瓶，究竟有何深意？
那天聽說李衛國用道德的大棒讓人無力反擊，她還不信，今天親眼見了才知道，難怪連擅長這一套的易中海都敗下陣來，這傢伙確實厲害。
活了大半輩子的自己都被李衛國說得啞口無言，易中海那點本事根本不夠看！
這要是李衛國繼續留在四合院，自己還怎麼當這裡的長輩？
看來易中海說得沒錯，必須想辦法讓這小子離開四合院。
不過眼下得先處理自己的傷勢，儘快找到那隻咬人的畜生！
“天啊，老太太居然也被狗咬了！”
李衛國還沒進屋，衝在最前面的是易中海。
作為四合院的管事，照顧聾老太太這位五保戶是他的職責，也是給其他人做個榜樣。
聽說老太太在屋裡就被咬了，圍觀的人群頓時炸開了鍋，一群人擁進屋裡。
“哎喲，真有這事，老太太明明沒出門，怎麼會被狗咬？狗是從哪兒跑進來的？”
“不可能是自己鑽進來的，應該是有人放進去的吧。”
“放進來？老太太會不知道？門後還有酒瓶呢。”
“嘿嘿，誰知道呢，說不定是老太太自己放進去的。”
“老太太乾嘛把狗放自己屋裡？”
“誰知道呢，說不定就是老太太養的狗。”
“這不可能吧，老太太養狗做什麼，是想咬許大茂嗎？”
“不一定，也許是要咬別人，結果誤傷了許大茂。”
“到底咬誰？”
“自己猜吧。”
……
李衛國在外頭聽著這些話，笑得直不起腰。
沒想到四合院的人腦洞這麼大，隨便聊聊就能編出一部懸疑片。
易中海也聽到大家的議論，眼神裡滿是疑惑。
他心裡暗罵聾老太太不夠坦誠，這種事都不告訴他。
現在好了，沒咬到李衛國，反把自己給傷了，真是自找麻煩。
想到這兒，易中海壓低聲音，在聾老太太耳邊問道：“老太太，你養的那條狗，沒事兒吧，有沒有狂犬病？”
聾老太太一臉茫然：“中海，你說啥呢，我哪來的狗？”
易中海撇了撇嘴，心想你就別裝了，咱們這麼熟，誰還不知道誰啊！
如果不是你弄的狗，能在你屋裡，關著門，鎖著門，那狗又不是鬼，怎麼可能自己進來？
不過，易中海還是挺佩服聾老太太的小心謹慎的。
姜終究是老的辣，即便壓低嗓音，在眾人面前說話仍存隱患，這類事還是避嫌為妙。
“李衛國，老太太被狗咬了，快過來幫她清理傷口！”
暫時擱置關於狗的問題，易中海靈機一動，打算將矛盾轉移，讓李衛國與聾老太產生交集，看看能否擦出火花。
李衛國一驚，沒料到易中海還有此等手段，顯然是不死心要搞些名堂。
“老大爺，老太太的傷不急，現在最要緊的是揪出肇事者。
她家門關得那麼嚴實，竟還能被咬，此事絕不尋常。
若找不到真兇，或許還有更多人遭殃，諸位覺得呢？”
“正是！先找出咬人的狗再說，這麼大一隻，多危險啊！”
“李醫生說得對，絕不能不了了之！”
“沒錯！別站著不動了，快去找狗！”
易中海和聾老太勸阻不及，眾人便開始在屋內四處搜尋。
床底、櫃子，連房梁都翻遍了。
無論是能藏物還是不能藏物的地方，大家都仔細檢視了一番，甚至掀開了油罐子反覆檢查！
當時沒有現代照明裝置，夜晚格外漆黑。
幾十人擠在一間屋子裡同時行動，根本無法看清彼此舉動。
否則之前挨家挨戶搜查時，也不會有那麼多人渾水摸魚，畢竟防不勝防。
黑暗之中，誰又能確定摸到的是誰的屁股，偷走的是誰的小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