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閻老大兩口子做工時,薪資已很高,他還往家帶菜,哪有一點大師傅的操守?
李衛國覺得之前收拾他力度不夠,打算找機會狠狠教訓,否則這小子不知敬畏為何物!
……
直到小雨退出去泡茶,婁半城才讓手下開啟箱子。
李衛國只瞥了一眼便不再看,平靜得讓婁半城憤恨。
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聖?滿箱的大黃魚在他眼裡毫無波瀾,可見他見識過多少世面!
李衛國的鎮定,這個時代普通人難以模仿。
後世即使貧困之人,也能在媒體上見到堆疊的黃金珠寶,久而久之,對財富也不再陌生。
然而這個時代不同,別說電視電腦,多數人連黃金照片都沒見過。
突然面對滿箱的金條,誰能不激動?
婁曉娥就是個例子。
她是婁半城千金,卻從未見過如此多的金條。
箱子一開,她便驚駭地捂住嘴。
好在這次她已有心理準備,知道李衛國為她父親治病需百根金條。
若事先不知情,她會更震驚。
她以為精明的父親即便接受治療,也會極力砍價。
如今李衛國開口百根,父親竟直接送來,實在出乎意料。
李衛國為人直爽,既然報酬已談妥,便不再端架子。
他從櫥櫃取出幾包藥遞給婁半城,“婁總,這是五副藥,每副藥熬兩次,三碗水煎至一碗,混勻後早晚各服一次,吃完再來找我調整配方……”
婁半城一臉錯愕:還沒等我說讓你治呢,你就備好藥了?這也太肯定了吧?
李衛國根本不在意婁半城的表情,交代完用藥注意事項後,又為兩人施了幾針。
隨後,他將藥包遞過去,卻提醒道:“這次之後,你們就自己抓藥吧,上次你不果斷,這次的費用也得自己承擔。”
直至離開四合院,坐上車,婁半城仍心存疑慮,覺得這交易未免太過輕鬆,似乎哪裡不對勁。
“老闆,回公司?”司機問。
婁半城搖搖頭:“不回,去同仁堂!”
他決定找幾位老中醫確認這些藥的價值,看是否物有所值。
……
李衛國絲毫不擔心婁半城去找別的大夫複核,因為他的藥貨真價實。
即便有人能透過藥材推斷出藥方,他也毫不在意,畢竟接下來會讓婁半城自行抓藥,自己付錢。
真正的好中醫,面對不同病人、病情,以及疾病的階段性變化,用藥都因人而異。
就像頂級廚師的手藝,雖看似普通,但火候和經驗才是關鍵,即使全盤托出,普通人也難以複製那份風味。
送走婁半城後,小雨水進來收拾桌面,卻發現兩箱黃魚已被李衛國收入系統空間,她遺憾沒能親眼見識這筆財富。
“衛國哥,你不是說要請那幾位吃飯嗎?”小雨水有些失落,她還想著幫忙做飯。
李衛國撓撓頭:“哎呀,我都給忘了。
婁總挺懂事的,不會介意的。”
小雨水吐吐舌頭,“衛國哥說話真是有趣,說婁總是懂事的人,這想法可真新奇,哈哈!”
“對了,那條甲魚還要燉嗎?”她期待地望著李衛國。
李衛國笑著點頭,“怎麼,你會做?”
小雨水十分開心,發現來的是衛國哥,他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嗯,我小時候看我爸做過,很簡單。”
李衛國並未追問太多,大概也是小時候見過岳父何大清動手,那時的小丫頭年紀尚小,還能記得做法嗎?
“行啊,今天就嚐嚐咱們閨女的手藝。”李衛國將蜂窩爐搬到廊下,自己躺在椅子上嗑瓜子,指揮小雨水準備飯菜。
何雨柱的廚藝自不用說,老鱉已處理得乾淨利落。
小雨水在李衛國指導下動作迅速,不多時,老鱉便入了鍋。
小雨水做的紅燒甲魚讓李衛國有些驚喜,覺得她有潛力成為一名出色的女廚師。
她同時用兩個爐子操作:一個燉甲魚,另一個蒸窩頭。
甲魚做好時,窩頭也剛好出爐。
甲魚可說是野外捕捉,無需擔心被舉報,但主食不行。
若李衛國天天吃白麵饅頭,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定不會放過舉報他的機會。
所以,他沒阻止小雨水蒸了一籠白薯面窩頭。
白薯在各地稱呼不同——紅薯、地瓜、番薯、紅苕等,但本質無異。
自從引入中國後,它極大地促進了人口增長。
如今細糧不足,玉米麵、白薯面、高粱面或乾白薯成了主要糧食。
第一次吃白薯窩頭的人常會覺得新奇美味,香甜適口,越吃越想。
然而,連續幾餐後,食量便會減少,再過幾天,即使餓著也可能吃不下。
不管是窩頭還是麵條,久而久之都會讓人厭倦,甚至引起消化不良、胃部不適等問題。
更糟的是,窩頭冷了後會變硬,影響口感,嚴重時可能傷及牙齒。
雖然四九城的細糧配給還算充足,但在一些土地稀少的地方,這類粗糧幾乎是每日必食。
所謂的“紅薯湯,紅薯饃,離了紅薯不能活”,並非戲言,而是許多地方居民生活的現實寫照。
李衛國和小雨水一邊享用紅燒甲魚,一邊咬著剛出鍋的白薯窩頭,且毫無顧忌地在院子裡進食,實在有些失禮。
眾禽的心情起伏不定,紛紛向李衛國投擲石塊,差點把他笑暈過去。
這小子太可氣了,先是婁半城父女上門,現在又有紅燒甲魚,讓人怎麼活?
話說,老鱉真的能做得這麼美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