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還沒答應，小雨水已經漲紅了臉，匆匆忙忙跑出來，跟著李衛國回了家。
何雨柱無奈地嘆了口氣，算了，還是跟去看看吧，不然回頭又該挨訓了！
何雨柱意識到，李衛國這小子不僅打架厲害，嘴上功夫更是了得。
自己打不過他，辯不過他，簡直拿他毫無辦法。
見何雨柱跟來了，李衛國氣不打一處來：“你連點眼色都沒有？那幾條魚還沒處理呢，趕緊動手！燉上！真是的，給你妹妹免費治病，難道還要我自己下廚？你也太不上心了吧，是不是覺得我們四九城的男人都是這樣的？”
“我……”
何雨柱幾乎要哭出來。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狠狠揍李衛國一頓，可惜實力懸殊。
打不過，也鬥不過口舌之利，何雨柱只能認命，乖乖幹活。
哼，看在他給我妹妹治病的分上，今天我就餵飽你好了！
好不容易用心理安慰自己，何雨柱的心情稍微平復了些。
但剛把魚燉上，李衛國又開口了：
“怎麼又發呆？光燉魚能填飽肚子嗎？還不快回去蒸幾個饅頭？多蒸一些，免得不夠吃！”
……
“傻柱啊傻柱，難怪大家叫你傻柱，醫生給家裡人看病，不但免費，還得自己準備食材。
你就送幾個饅頭就算了？連瓶酒都不會買？”
“我……”
這次傻柱真的哭了。
淚水止不住地湧上心頭。
前世究竟做了什麼壞事，今生竟要和李衛國住同一院？
既要殺魚，又要備糧，現在連酒都要自己掏腰包買，還不如直接把我殺了！
何雨柱只是心裡這麼想，嘴上卻不敢說出口，妹妹還在接受治療呢！
接過李衛國丟過來的車鑰匙，何雨柱回家拿了酒票，騎車來到供銷社，買了兩瓶二鍋頭。
“哼，這次總算沒蠢到家，知道買兩瓶。
要是隻帶一瓶回來，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你……”
何雨柱有種錯覺，在李衛國面前，自己就像個長不大的小孩，被隨意使喚不說，幹完活還總捱罵。
這種感覺多久沒體會過了？自打七年前父親去寶城幫寡婦忙活後，他就……
靠，我是不是太傻了，這不是主動找麻煩嗎？
不僅何雨柱有這種感受，連何雨水都覺得彷彿回到了童年。
記得小時候，自家父親也是這樣訓傻哥的，那時多輕鬆啊！
越想越感傷，小雨水無聲落淚，讓李衛國有些摸不著頭腦。
“怎麼了，是不是看到我批評你哥哥，你就心疼了？”李衛國誤會了，何雨水連忙擺手，“不是不是，衛國哥，你說得很對，我也很贊同。
你以後多批評我哥哥好嗎？”
何雨柱沉默片刻，“……”
作為萬人工廠的大廚，何雨柱的手藝自然沒話說，不僅菜品美味，動作也十分利落。
當魚做好時，饅頭熱好了，酒也買回來了，還有幾個炒雞蛋、一盤茄子、一盤花生米，甚至還有一個蓑衣黃瓜的涼拌菜。
“哼，吃吧李大夫，為了這幾道菜，我和雨水這個月的油都耗光了！”李衛國不置可否地說：“來，一起坐下吃點吧……對了，去看看老帽兒回來了沒，叫他一起來喝酒！”
這是個絕好的機會，怎麼能錯過？
“什麼？”何雨柱驚訝地瞪大眼睛，“叫誰來喝酒？許大茂？”
李衛國點頭，“沒錯，最近幾天，老帽兒已經和我喝了兩次酒了，那小子酒品很好，喝醉了也不會惹事，去吧，把他叫過來！”
何雨柱一臉無奈，“不去，我不准許大茂那傢伙吃我做的菜，更不准他喝我的酒！”
“何雨柱，你得明白，這些酒菜都是給我準備的，我說了算，懂嗎？”
“哼，我才不去，誰想去誰去！”
見何雨柱倔強，李衛國並不生氣，一個眼神示意，何雨水立刻跑去後院叫人了。
何雨水去得快，回來得也快：“衛國哥，大茂哥不在家，可能又去鄉下放電影了！”
“沒關係，坐下吃飯吧！”
可惜啊，這麼好的機會，情緒收割機不在，今晚少了不少情緒值！
就許大茂一人喝酒，一晚上就有好幾萬情緒值，要是再加個何雨柱，肯定能爆表！
不過沒關係，許大茂不在家，李衛國也有法子賺取情緒值，只是需要費點勁。
“咦，何雨柱，你秦姐，也就是我鄰居賈家嫂子，怎麼沒來討飯吃呢？”
何雨柱無語。
秦淮茹的負面情緒+666！
賈張氏的負面情緒+777！
賈東旭的負面情緒+999！
賈梗的負面情緒……
聞著從隔壁飄來的魚香菜味，正嚼著窩頭的秦淮茹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李衛國這小子太狡猾了，他心裡清楚我去要吃會是什麼結果。
上次去要東西，不僅兩手空空，還被他給賈東旭母子紮了一身針，硬是訛走六百塊。
經歷了那麼大的教訓，我的腦袋可沒被夾也沒被踢，今天肯定不會再去了！
“秦淮茹，還在發什麼呆？沒聽見隔壁那傢伙唸叨你嗎？還不快過去，看看棒梗都饞成什麼樣了？”李衛國的話讓秦淮茹無語。
賈張氏本來就餓得不行，聽兒子提起兒媳婦，立刻坐不住了。
即使李衛國不給東西，丟面子的是秦淮茹，跟她沒什麼關係。
大不了今天不罵李衛國，看他還能找什麼藉口動手。
秦淮茹不想惹麻煩，滿懷期待地看向賈東旭，希望他能幫忙說句公道話。
可惜，她註定要失望。
賈東旭正專注對付手中的窩頭，顯然沒注意到母親說了什麼。
夫妻多年，秦淮茹深知丈夫的心思——他一定也餓了，所以才願意犧牲她。
有傻柱兄妹在隔壁，賈東旭自然放心。
這麼多人在場，李衛國應該不敢對媳婦動手腳。
眼見婆婆和丈夫達成一致，秦淮茹只好硬著頭皮，從櫥櫃拿出兩隻大海碗，扭著腰走出門。
天氣炎熱，屋裡人多，李衛國沒關門並非為了讓酒菜香氣瀰漫，也不是為了收割情緒值。
當時流行用竹篾簾子擋門，既通風又能防蟲，免得頻繁開關門麻煩。
秦淮茹趴在簾外看了一眼，確認沒人光著身子後，便直接掀簾入內。
“李大夫，月底了，家裡沒吃的了，孩子們餓得直哭，您看能否……”
“出去！”
話未說完，一塊魚頭骨就朝她飛來，嚇得她驚叫一聲，聲音驚動了整個院子。
聽到妻子的驚呼，賈東旭瞬間緊張起來，以為李衛國對媳婦做了什麼，放下碗筷就要衝出去。
“你給我回來！”
經驗豐富的人果然不同凡響，賈張氏反應絲毫不遜於年輕人。
她一把拽住兒子，沉聲問道：“現在過去，難道不怕那小子又拿針扎人嗎？”
“這……”
賈東旭遲疑了：“可是淮茹她……”
“哼，她算什麼東西？再等等，真要是那小子動了秦淮茹，咱們就來個捉姦成雙，讓他傾家蕩產賠罪！”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