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國回到南鑼鼓巷時，早已不見那些小丫鬟的身影。
他毫不在意，一笑置之，確定四周無人後，從懷裡掏出一條大魚，徑直朝四合院走去。
\"這不是三哥嘛，今天怎麼不躲了？\"
\"小李，又調侃你三哥呢。
三哥什麼時候見到你就跑……瞧，這又去釣魚了吧，好大的一條草魚！\"
見對方岔開話題，李衛國也不再糾結：
\"可不是嘛，近來運氣不錯，一釣魚就有收穫。
三哥，嫂子在家不？今晚燉魚凍如何？\"
儘管第一次聽說\"**\"也能用於釣魚，閻埠貴很快明白了其中含義。
\"小李，你可真會開玩笑，釣魚還**，這是跟誰學的？\"
\"行吧行吧，三哥要是不想吃魚凍，直接說就好，不用拐彎抹角。
\"
與守門員閻埠貴閒聊一陣，待負面情緒收集得差不多，李衛國才推車入院。
踏入院子，情緒波動撲面而來，手中的大草魚果然引人注目。
\"衛國，昨天剛釣的大黑魚不是還沒吃完嗎？\"
\"衛國兄弟，技術太好了，天天都有大魚！\"
\"衛國，累了一天，讓秦姐給你做魚吧，嚐嚐她那手藝！\"
不論何人言何事，李衛國始終掛著笑意。
單憑這些人貢獻的情緒值，給他一個笑臉算客氣了。
但再多也免談，畢竟這些傢伙帶來的盡是負面情緒。
心裡雖暗罵，嘴上卻惦記那條大草魚，他們想都別想。
草魚吃不成，或許能分點魚雜湊合。
無奈沒人願意為這點髒腥的魚雜動手，不過這沒關係。
李衛國本就不指望別人，自身具備村莊級廚藝，處理一條魚易如反掌。
不久，四合院裡便瀰漫起紅燒大黑魚的香氣。
為何草魚做熟後變成黑魚？實則因李衛國昨日未吃完的黑魚所致。
前日，李衛國以一魚三吃之法烹製黑魚：魚肉切塊爆炒，部分紅燒，餘下魚骨與魚頭燉湯。
當時忙於看熱鬧，僅飲一碗魚湯，紅燒魚塊與爆炒魚片幾乎未動。
今日距四合院大會尚有空閒，李衛國決定先填飽肚子。
賞禽鳥百態，好不自在。
如此一來，李衛國收穫的情緒值更豐。
時至今日，無人能抵擋一碗紅燒黑魚的魅力，哪怕廚藝精湛如何雨柱亦無法抗拒。
“傻柱，近幾日你只顧找狗，竟忘了問我新房何時開工裝修。”
“這……”
傻柱本想回懟“給你裝個蛋”，卻硬生生嚥了回去。
萬一張口真讓他要求裝蛋，豈不尷尬？
見傻柱一臉糾結，李衛國嘴角微揚：
“傻柱，你讀過書吧？”
“讀過……怎麼了？”
何雨柱言語謹慎，唯恐失言授人以柄。
過往被坑的記憶猶新，即便曾經喜愛調侃，如今也變得小心翼翼。
李衛國瞧著傻柱神色，暗自好笑：這小子平日挺識趣，怎到關鍵時刻就不靈光了？
“好，既然讀過書，那我考考你——鑿壁偷光的故事，你瞭解嗎？”
傻柱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知……知道啊，怎麼了？”
李衛國語氣愈發柔和：“那你可知道匡衡鑿壁偷光的真實緣由？”
“真實緣由？不是因為他勤學苦讀嗎……不對，是家貧買不起燈油！”
李衛國丟擲的問題不僅吸引了傻柱，連院中做飯或乘涼的眾人也豎起耳朵，期待這位國家幹部有何高論。
“傻柱啊傻柱，你真是個傻柱子！”
何雨柱無語凝噎。
見傻柱遲遲未能答出，李衛國露出似易中海般深邃的目光，或許也可稱為慈父般的神情。
“聽好了，這是個秘密，我從不輕易告訴他人，若非看你願出資幫我裝修新房，絕不會說出口。
這可是大本事，明白嗎？”
何雨柱額頭青筋暴起：什麼秘密，你聲音這麼大，誰聽不見？
李衛國彷彿已沉醉於自己的講述，全然無視旁觀的眾人。
“那個誰鑿壁偷光，其實不是因為學習刻苦或家裡窮，而是因為隔壁娶了個漂亮媳婦，懂了吧？”
“啊？”
何雨柱一臉迷茫：“隔壁娶了漂亮媳婦，為啥要在牆上打洞……咳咳，李衛國，你別瞎說！”
看著傻柱漲紅的臉，李衛國暗自竊喜，這下又可以賺取大量情緒值了。
果然，系統面板立刻閃爍不停：
來自何雨柱的正面情緒+999！
來自賈東旭的負面情緒+999！
來自秦淮茹的負面情緒+999！
……
不僅賈東旭夫婦，所有反應迅速的人，都為李衛國貢獻了情緒值。
沒辦法，這個故事太過勁爆，連何雨柱都想永遠和李衛國換房子住。
其他人也一樣，心中瞬間將李衛國的房子估價提高了幾檔，恨不得今晚就和傻柱交換住處！
賈東旭果然名不虛傳，反應極快，迅速溜回屋內，趴在牆上仔細檢視……
該死，洞在哪？
李衛國究竟把自家看了個透徹，不然怎麼會講得這麼詳細？
還有之前住在隔壁的老王，是不是早就偷看過？自家媳婦到底有沒有被他瞧見？
是這條縫嗎？
是這個洞嗎？
是不是有磚能拆下來？
……
住過老房子的人都知道，磚泥砌成的牆遠不如水泥牆光滑整齊，時間一長，不是剝落就是開裂，表面凹凸不平，分不清是坑還是洞。
何況，牆上還貼了報紙，紙一破就更難辨認。
賈東旭從上到下、從左到右摸了個遍，越看越懷疑，越看越心慌！
連李衛國自己也沒想到，隨口編的一個傳統小故事竟能帶來這麼多情緒值。
看來以後不必拘泥形式，想要情緒值，不必一味挑釁，撩撥人心就行。
“哼！”
易中海終於醒悟過來，內心對李衛國充滿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