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家人語塞,王三江志得意滿:王家終將復興,小王莊仍是我們的天下,你們終究要敗!
殊不知,他忽略了關鍵人物。
陰謀再精妙,也需看對手是誰。
有李衛國在,怎容宵小囂張?
若僅是一場玩笑或幾句戲謔,李衛國或許不會在意。
畢竟不是人人愛戴,他也接受。
但老爹因此昏迷,絕不能容忍。
雖老爹已醒無大礙,可若真有何閃失,便是殺父之仇!
兩世為人,李衛國豈能忍受這般屈辱!
歸根結底,還是情緒使然。
王三江強烈的敵意絕非虛言,可見其用心險惡!
鎮上的老醫師因正面情緒突破瓶頸,而眼前這位王三江的負面情緒同樣達到了新高度。
李衛國由此領悟:無論是敬佩還是嫉妒憎恨,只要達到一定程度,都能衝破限制。
原本他想教訓王三江,但見其負面情緒洶湧,便按捺住衝動。
他已決定:此人絕不能留村。
留下這樣情緒值爆表的人雖可獲益,卻會危及家人安全。
保障家人安全才是首要。
李母與嫂子們趕來,勸道:“幾位哥,先送爹回家。
以後別理王三江,若他再惹事,咱們再收拾他。”
王三江本欲拉攏不滿李家的村民,與李家抗衡以抬高自身地位,卻不料李老七膽怯,連帶幾個兄弟都不敢出面,令他撲了個空。
不過,李家人的態度讓他對其他村民更加有信心。
李衛國早有預謀,此次歸來,王三江的報復計劃被提前觸發。
奪回土地、壓制舊佃戶正是其目標。
李衛國無視王三江挑釁,扶父歸家,兄弟們亦未多言,扛狼推車同行。
村民紛紛將怒火轉向王三江:
“王三江,你無緣無故嚇唬李家人,讓我們連狼肉都沒吃到,你賠我們損失!”
“對,你賠我們的狼肉!”
很多村民平日僅能勉強果腹,許久未曾沾染葷腥。
尤其那些昨晚未能趕上喝豬骨湯的人,心中對王三江滿是怨恨。
李家人生氣了,狼肉既已泡湯,還能有什麼好說?必須讓王三江這個地主家的敗類賠償!
原本大家看在他與王地主血緣疏遠且無太大惡行的份上,未予追究。
但誰能想到,他竟主動作死,惹惱三代僱農的李家,連稀有的狼肉也泡了湯。
此事實在難以容忍。
乾脆查查他的祖宗八代,讓他捲鋪蓋走人!
若認真追查,王三江恐怕難逃責罰。
李衛國覺得奇怪,自己雖已歸家,但王三江引發的負面情緒竟異常強烈,甚至超過了所有村民情緒值的總和。
看來計策奏效!
沒錯,李衛國正是有意為之。
原計劃是讓大家品嚐狼肉,藉此提高自家威望並獲取情緒值。
不曾想王三江主動送上門來,還有什麼好說的?直接讓他負責!
至於狼肉?
大家找王三江索要便是!
果然如李衛國所料,一番折騰下來,情緒值直線上升,早已超越昨日峰值!
既然狼已出手,李衛國便未將其收回空間,以免引起懷疑。
他將狼掛在房後的樹上,用手術刀從狼頭至四肢輕輕劃過,隨後拽住狼皮,自上而下一撕……
刺啦一聲!
見李衛國剝皮手法嫻熟,李家人無不驚歎。
學醫的竟能掌握這般技藝,剝下的狼皮筒乾淨又完整,果然是讀書有用!
“六哥,這張皮送去張叔家,請他幫忙硝制,給咱爸咱媽做條狼皮褥子,冬天就不會冷了!”
四九城冬天寒冷刺骨,五六十年代較之後世更甚。
鄉村比城鎮更為嚴寒,加之保溫措施不足,關節炎、老寒腿屢見不鮮。
有條狼皮褥子便大不同,至少寒冬夜晚會舒適許多!
李衛國自己也會硝制皮革。
地級市的漁獵技能中包含硝制皮革的方法。
不過,硝制一張皮需要時間,李衛國無法久留家中,於是交由張獵戶處理。
系統空間還有幾匹狼,李衛國打算在冬季前將狼皮全部硝制完成,足夠為父母製作一條溫暖的狼皮褥子。
他開膛破肚,清理內臟,親自下廚燉了一大鍋紅燒狼肉!
狼肉常被人說酸澀難吃,實則是沒遇著好廚師。
李衛國雖廚藝一般,但村莊級別的手藝已足夠烹製美味狼肉。
他的手藝雖比不上專攻野味的大廚,卻足以讓老農們滿意。
燉狼肉需洗淨,火候也得恰到好處,切塊後更要用消毒液處理刀具,以防狂犬病感染。
即便李衛國醫術超群,也無治癒狂犬病的把握。
李有福病倒後,儘管李家煮了狼肉,也沒村民來蹭飯。
這年代人都要面子,別人不舒服,你去佔便宜,太失禮。
至於像王三江這類不知廉恥之人,也不敢招惹李家,李家兄弟不好對付,尤其是民兵隊長李衛中。
小王莊沒人敢招惹他,誰若亂來,就是“抽丫的”。
若非急著送李有福回家,王三江的囂張氣焰定遭李衛中教訓。
沒人明白他為何不怕李衛中,李衛國也只能從情緒值判斷敵意,卻不知緣由。
四九城附近狼不大,這匹約六十多斤,去掉內臟、皮骨,淨肉四十斤左右。
李衛國給張獵戶送了些狼皮,剩下的狼肉經他烹調,李家一頓便吃光。
昨日獵山歸來帶了些草藥,加入助消化、去有害成分的藥材,做了藥膳。
這時代人食量驚人,昨日吃肉包、今日吃燉野豬肉,晚上還能大快朵頤狼肉。
狼肉藥膳香氣濃郁,傳遍半個村子,勾起了不少村民的食慾,為李衛國帶來了不少情緒值。
若非他堅持,一向節儉的父母絕不會允許家中如此揮霍享受。
連續兩天的豐盛大餐後,生活是否還能繼續?若是胃口被養刁了,往後的生活豈不難熬?
然而,李衛國對此毫不擔憂。
他知道,不久後公社成立,大食堂的食物定會讓大家滿意。
即便不是每頓都有肉,也總能見到葷腥,某些地方甚至擺出幾大盤菜,像婚禮或喪禮上的宴席般豐盛,多數老農一輩子都未曾享受過這樣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