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
真的生氣了!
一生氣,挺胸就去找李衛國。
剛進門,還沒等李衛國開口,便主動說道:“衛國兄弟,我是來給你寫欠條的!”
李衛國懶得跟她囉嗦,直接將紙筆扔過去:“快寫,寫完趕緊走!”
“你……”
秦淮茹更委屈了,本想來尋安慰,誰知這小子如此絕情,難道忘了自己的“親密”關係?
“衛國兄弟,你的奶粉……”
“滾!”
“別這樣,我不要了,不要了還不行嗎?”
秦淮茹拿李衛國毫無辦法,這傢伙怎麼如此固執!
秦淮茹肯寫欠條,一方面是因為生賈張氏母子的氣,更重要的是害怕。
原本想賴賬,聽說許大茂被抓後,她心裡直發毛。
這些天,總莫名想起那一晚……
在眾人面前,李衛國是如何悄無聲息地把她送回家的?
能無聲無息送她回家,就能無聲無息帶走她。
秦淮茹可不想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陌生床上。
這一趟不僅沒拿到奶粉,反而倒貼了一張欠條,還捱了一頓罵。
不過,小**絲毫不生氣,反而有種報復的快感。
娘倆不是嘴饞嗎?合夥欺負姑奶奶?就你們那副德行,還想喝奶粉?做夢去吧!
秦淮茹空手而歸,賈張氏將她狠狠責罵一頓後,便沒了下文。
她既未親自找李衛國討要,也不讓兒子出面,更不再強迫秦淮茹。
賈張氏屢次碰壁卻仍不氣餒,一次次派秦淮茹主動嘗試,雖有\"有棗沒棗打三杆子\"的心態,但這並非主因。
能要到固然好,要不到也沒關係,丟臉的是秦淮茹,而非她賈張氏。
況且,她借這種方式削弱秦淮茹的好名聲,以防兒媳佔據上風。
年輕守寡,在滿是險惡的環境中把賈東旭撫養成人,賈張氏豈是簡單人物?她展現的模樣,不過是希望他人看到的一面罷了。
……
李衛國不管賈家人心思如何,一夜安眠後早早醒來。
今日他未練武,也未指導院中孩子習武,而是準備儘早回小王莊監督村民選舉。
如今連成年人都難以自我控制,更何況是小孩。
若無一定壓力,他們怎能堅持每天六點起床,進行勞累又乏味的扎馬步訓練?這不僅考驗體力,更是對意志力的挑戰,一般孩子如何承受?
即便何雨水這樣堅韌的人,堅持四天後也放棄了,改為白天閒暇時自行鍛鍊。
對此,李衛國毫無意外。
無論別人能否堅持,對他來說並無差別。
路是自己選擇的,他無需扮演人生導師,更不必為此耗費太多心力。
……
李衛國並未直接返回小王莊,而是先去了鎮上轉了一圈,拜訪了洪鎮長。
見到是李衛國,洪鎮長十分欣喜,急忙泡茶。
“鎮長不用忙活,我只說幾句話就走。”
李衛國笑著開口:“我昨天去看望你孫子……咳咳……”
“怎……怎麼樣?小建國的身體……”
洪鎮長臉色發白,連開水灑出都未察覺。
李衛國見狀連忙解釋:“鎮長別慌,剛才只是我嗓子不適,抱歉,小建國一切安好,您放寬心吧!”
“呼……”
洪鎮長如釋重負,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嚇得夠嗆!
李衛國搖了搖頭,給洪鎮長點了個差評。
即便情況已如此,他的情緒值仍保持兩位數,老洪的表現實在令人失望。
李衛國並非凡事都要爭個輸贏,只是不願淪為洪鎮長的工具。
兩世為人,李衛國深知自己並無那種非凡魅力,能讓鎮長一見如故、成為忘年之交。
坦率地說,他們之間的關係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
洪鎮長藉助李衛國為孫子治病,而李衛國則透過洪鎮長處理家事,彼此互不虧欠。
然而,隨著小建國身體逐漸康復,這種微妙的平衡或許會被打破。
儘管大人物表面客氣,骨子裡往往瞧不起下層人,但身為鎮長的洪某顯然有著先天優勢。
若李衛國不想被操控,就得樹立形象,讓對方明白自己不是任人擺佈的物件。
或許李衛國對人性的考量過於悲觀,但這無傷大雅。
防患於未然總好過事後彌補。
寒暄幾句後,李衛國便準備離開。
期間他提到此行是為了參與村民選舉。
洪鎮長心知肚明,承諾下午會親自前往小王莊主持。
李衛國從不掩飾為自己家人爭取利益,面對經驗豐富的洪鎮長也無需隱瞞。
與其偷偷摸摸,不如開誠佈公,顯得更為坦蕩。
爭取正當權益本無可厚非,畏首畏尾只會自討苦吃。
洪鎮長雖多年從事行政工作,卻始終保持軍人本色,對李衛國敢於爭取的態度頗為欣賞。
若非當年據理力爭,部隊怎能在重要戰役中擔當主力?他自己又怎能榮膺二等功?
事實上,即便按規定,副營長也未必能升任鎮長,後者可是正科級幹部。
但洪鎮長憑藉戰功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