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步路的距離，很快她們站在王大嬸家門前，張雅芳抬手叩響木門，“王嬸，在家嗎？”
聽到張雅芳的聲音，王大嬸揚起笑容，以為是來找她嘮嗑。
門“吱呀”一聲開了，王大嬸繫著藍布圍裙，手裡還拿著半截豆角，見是李慧敏，眼神閃過一絲驚訝。
李慧敏笑著跨進門檻，目光掃過院子裡晾曬的黃豆，豆子堆積如山，顆顆飽滿圓潤，“王嬸，您家這豆子質量可真是好啊！”
她彎腰抓起一把，豆子從指縫間滑落，“皮薄粒大，豆香撲鼻，整個村子都找不出第二家這麼好的豆子！”
王大嬸的手往圍裙上蹭了蹭，嘴角卻不自覺揚起，“真是稀奇，你都會拿好話哄人，說吧，找我啥事？”她轉身往堂屋走，，“你李慧敏可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
李慧敏和張雅芳對視一眼，跟著進了屋。
堂屋牆上掛著兩張褪色的獎狀，是王大嬸兩個兒子上學時得的，牆角堆著幾袋扎得嚴實的黃豆。
“王嬸，不瞞您說，我是為豆子來的。”
“我就知道！”王大嬸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是嫌我豆子賣貴了？”
“哪兒的話！”李慧敏連忙擺手，“我想把你家所有黃豆都買下，以後也都包圓了！”
她從兜裡掏出賬本，翻開記滿數字的那頁，“你看，現在鎮上幾家鋪子都搶著要我的豆糕，可豆子供應量總跟不上。”
“只有你種的豆子，做出來的豆糕又香又糯，客人一吃就忘不了。”
王大嬸聞言，頓了頓，眼裡閃過一絲猶豫，“你這話說得好聽，可萬一哪天生意不好，我這些豆子......”
“王嬸！”李慧敏語氣誠懇，“我不光想買豆子，還想和你合夥！我知道你心靈手巧，學什麼都很快，我出手藝，教你做豆糕，賺了錢對半分，你不用掏一分本錢，豆子也不愁賣不出去。”
她指著賬本上密密麻麻的訂單，“光是上個月就賣了一百多塊，要是咱們合作，這數字還能翻一倍！”
張雅芳在一旁愣了愣，沒想到婆婆竟是為了這事，若是有王大嬸的加入，肯定能帶來更好的收益。
王大嬸沉默良久，一時拿不定主意。
她想起獨自扛著麻袋去縣上賣豆子，還有被兒子嫌棄又窮又沒文化的寒心時刻......
“讓我再想想。”她把杯子擱在桌上，“明天給你回話。”
李慧敏聞言，也不再多說，臨走時，她塞給王大嬸一包新做的豆糕，“你嚐嚐味兒，用的是你種的豆子！”
王大嬸拿著手裡散發出香味兒的豆糕出了神……
回去的路上，張雅芳看著婆婆舒展的眉頭，忍不住問，“媽，您說王嬸會答應嗎？”
李慧敏望著王大嬸家，篤定道：“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