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寢殿內。
趙珵見著在鋪床的宮女,緊皺眉頭道:“去把婉禾叫來。”
穀雨低聲道:“殿下,葉婉禾已不再是大宮女,她毫無品階,無權到您跟前來服侍。”
一旁的李泉忙呵斥著穀雨,“大膽!殿下讓你辦事,你還敢頂嘴?”
穀雨忙跪在了地上,瑟瑟發著抖道:“奴婢這就去請葉婉禾前來。”
李泉端著一杯溫茶水遞給了趙珵,趙珵接過微蹙了眉頭,他將茶水置於一旁,等著外邊動靜傳來,他才抬眸看向由小宮女扶著前來的葉婉禾。
葉婉禾福身道:“殿下。”
趙珵看向葉婉禾身邊的小宮女皺眉道:“東宮之中怎麼會有這麼小年紀的宮女?”
葉婉禾道:“她名叫夏琦,本是在尚宮局之中學本事的,前段時日我見她就想起了我剛入宮那時,正好東宮缺人就讓她進來做個伺候院中花草的雜役宮女。”
夏琦頭一次這麼近距離地見到太子殿下,嚇得手都在顫。
葉婉禾對著夏琦道:“你下去吧。”
夏琦擔憂地看了一眼葉婉禾,便忙退了下去。
趙珵見著葉婉禾的步伐踉蹌,將她攬入懷中,帶著她坐在外屋小榻上檢視著她膝蓋上的傷,跪在青石板上三個時辰,她的膝蓋處的肌膚已是被磨破,泛紅滲血。
趙珵眼眸一暗,問道:“疼嗎?”
葉婉禾搖搖頭道:“不疼。”
趙珵去取了藥膏來遞給了葉婉禾,葉婉禾道:“多謝殿下,但我已抹過藥物了。”
趙珵道:“是孤考慮不周,也沒想到母后會來,讓你受罰了。”
葉婉禾不敢置信地看向趙珵,他是在與自己表達歉意嗎?
趙珵對葉婉禾道:“母后也只是一時氣惱,待太子妃入宮後,孤會讓太子妃將你官復原職,你照舊是東宮之中的大宮女。”
葉婉禾溫聲道:“只要能在殿下身邊伺候,奴婢不在乎這些虛名。”
趙珵望著葉婉禾平靜毫無波瀾的眼睛,微皺眉頭,葉婉禾這句話說的好聽,但卻太假。
葉婉禾察覺到趙珵臉色變動,心中想著自個兒可是這一句話說錯了?正想著如何補救之時,便見趙珵拿著藥膏幫她在膝蓋上抹起了藥。
葉婉禾一驚道:“殿下……這……”
趙珵邊抹藥邊對著葉婉禾道:“孤欠你一個生辰禮,你想要什麼生辰禮?”
葉婉禾道:“奴婢沒什麼想要的。”
趙珵直視著葉婉禾的眼眸,葉婉禾好一會兒才低聲道:“奴婢最想要的生辰禮就是殿下平安喜樂,無病無災。”
趙珵眉頭越發緊鎖,將葉婉禾攬入了懷中,打橫抱起葉婉禾往楠木床榻上而去。
東宮的床榻雖是柔軟,可葉婉禾到底還是帶有著傷的,只是在趙珵跟前她也不敢喊疼,怕壞了主子的興。
寢殿外的穀雨聽到裡邊傳來的聲音,微皺眉頭。
穀雨邊上的宮女道:“穀雨姐姐,你今日也忒心急了些,葉姑姑跟了殿下多少年了?你怎就與葉姑姑作上對了呢?”
穀雨哼了一聲道:“葉婉禾跟了殿下多年,終究是連個東宮美人的封號都沒有,她也已經年滿二十五,不再年輕,東宮日後真正的女主子是太子妃,這與她作對可就是提早給太子妃遞投名狀。”
一旁的小宮女噘噘嘴,這東宮之中也不乏十五六歲的美貌宮女,可也不見殿下寵幸,可見葉姑姑在殿下心中的地位是不一般的,只要葉姑姑一直無名無分,日後的太子妃也定不至於蠢到與葉姑姑作對。
穀雨遞的這個投名狀,太子妃未必會領情。
只是如今東宮之中位份最高的宮女便是穀雨,她不敢去與穀雨爭辯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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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朝中七日年休結束。
新年第一次上早朝,顧彥不敢怠慢,沒到卯時他便早早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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