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彥道:“那你為何讓曹奶孃將糯糯給抱下去?”
雲緗葉道:“你倒是還說在乎糯糯?有你這麼當爹的嗎?拿糖葫蘆誘惑糯糯,日後只會讓糯糯養成什麼事情都要換取糖葫蘆的習慣。”
“這有何不可?”顧彥道,“讓糯糯早日明白事事都有代價不好嗎?”
雲緗葉只覺得顧彥是歪理。
顧彥低聲問道:“你當真來癸水了?”
雲緗葉道:“我騙你做甚?”
顧彥拿起糯糯留下來的撥浪鼓輕轉著。
雲緗葉看著顧彥手中的撥浪鼓道:“堂堂寧王世子竟也是個小賊。”
顧彥輕笑道:“對,我是小賊,偷你的心了。”
雲緗葉皺眉道:“誰被你偷心了,我心裡可沒有你,只有你女兒一人。”
顧彥聽著雲緗葉這話,緊皺著眉頭,臉上微惱。
雲緗葉瞧著顧彥的神情覺得好笑,他心中就沒有自己,又何必為了自己心中沒有他而惱?
“你這撥浪鼓是偷了我的。”
雲緗葉從顧彥手中搶過撥浪鼓道,“顧彥小賊。”
顧彥道:“這撥浪鼓我幼時就有了,怎麼會是偷你的?”
雲緗葉將自個兒袖口上所繡的葉子紋樣給顧彥瞧著,“你看,這紋樣與你撥浪鼓上所畫的紋樣一模一樣,你就是偷盜了我的撥浪鼓。”
顧彥笑了笑道:“你幼時在江南,我幼時在長安,我怎麼可能偷得著你的撥浪鼓?你夫君我可沒有日行千里的本事。”
雲緗葉道:“你幼時就沒有去過永興城?我記得我約摸著五歲的時候在永興城見過長公主殿下。”
顧彥道:“三歲時候的事情我哪裡還能記得?我當時也不至於偷你一個撥浪鼓,許是紋樣相似罷了。”
雲緗葉倒也覺得可能便是紋樣相似的巧合而已。
顧彥繼續在雲緗葉耳邊問道:“你當真來了癸水?”
雲緗葉道:“當真,你怎就不信我呢?”
顧彥只得抱著雲緗葉慢慢平息著,好一會兒,他才從一旁取來了膏藥。
顧彥將藥膏遞給了雲緗葉道:“你幫我抹藥吧,從小到大我爹孃都不捨得打過我半分,你倒是好,短短一月內就足足打了我四巴掌,也是我脾氣好良善,換了一個男子,你這一介孤女動不動就動手打夫君,你早就不知死在何處了……”
雲緗葉接過藥膏,給顧彥紅腫的臉上塗抹著,只是動作好不輕柔就是。
雲緗葉輕哼道:“你本就是該打,還有什麼叫做你良善?你所說那些欺負孤女,欺負自己夫人的是沒良心的畜生,你好好的人不要當,倒還去向著畜生看齊了?”
雲緗葉抹藥手勢極重,顧彥吃痛道:“你輕一點。”
雲緗葉手下抹藥的力道不減:“我讓你輕些的時候,你也從未輕柔過,想要輕些你就自個兒抹藥。”
“顧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