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緗葉按捺不住心中的擔憂,對著顧彥道:“我明日得要去一趟東宮,告知禾姐姐舅舅他們要前來長安的訊息。”
顧彥道:“你將此事告訴禾姐姐,不是多一個人擔憂嗎?”
雲緗葉道:“可此事也不能瞞著禾姐姐,何況這裡還有舅舅舅母給她的回信。”
顧彥道:“那好,明日午後我帶你去一趟東宮。”
顧彥將手輕摟在了雲緗葉的肩上,“今日你就好好歇息吧,別想太多,也別太擔憂,舅舅舅母乘坐官船前來,路上必定也不會遇到什麼難處。”
糯糯伸著小手牽著雲緗葉,雲緗葉摸了摸糯糯的小腦袋,就帶著糯糯睡下。
雲緗葉見著顧彥躺在她的邊上,她也沒再推開顧彥,畢竟舅舅舅母想要見得禾姐姐,離不開顧彥相幫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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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後。
東宮內,正熬著藥的葉婉禾只覺得小腹微疼。
葉婉禾輕撫著小腹,想來是這幾日避子藥吃得太過了,以至於癸水一直推辭,而小腹常是發疼。
聽到外邊傳來的聲音,葉婉禾忙到了寢殿外一瞧,見著是雲緗葉,葉婉禾便笑道:“世子妃,許久未見了。”
“姐……葉姑姑。”雲緗葉進了寢殿內,將寢殿門給關上道,“姐姐。”
葉婉禾握住了雲緗葉的手道:“昨夜殿下剛說二月二你們要出去遊湖,我還想著二月二見你的,沒想到今日就能見著你,你初十那日怎麼不打一聲招呼就離開了長安?”
雲緗葉道:“此事說來話長,已經過去了不說也罷,舅舅舅母的回信到了。”
葉婉禾一挑眉,忙從雲緗葉手中接過信封。
葉婉禾看著裡面的信件只有短短几語,不外乎就是讓她好好伺候主子,勿念家人之類。
葉婉禾手緊握著信紙,眼中含淚,她何嘗不知這不是爹孃的本意,只是送入宮中的信件不得不如此說罷了。
雲緗葉壓低了聲音在葉婉禾耳邊道:“舅舅舅母已經前來長安,他們的速度比信使慢些,是坐著官船起來的,約摸著三四月裡能到長安。”
葉婉禾不免心存擔憂道:“從永興城來長安,千里迢迢……”
雲緗葉道:“顧彥已派人前去半路接應了,所乘坐的是官船倒也可以放心的。”
葉婉禾只覺得小腹一陣疼痛,她捂著小腹撐著一旁桌子緩緩入座。
雲緗葉見著葉婉禾疼得厲害,忙上前問道:“姐姐,你沒事吧?”
葉婉禾只覺得小腹處似有一股熱流往下,她緩緩道:“許是來癸水了,無事,你稍等我一會兒,我去換身衣裳。”
雲緗葉見著葉婉禾到了內屋裡面,她倒也不敢進去,只在外邊等著葉婉禾出來。
葉婉禾倒是很快出來,她輕撫著小腹道:“這一次來癸水倒是疼得厲害。”
葉婉禾走到了一旁的藥爐跟前,將熬好的藥倒入了杯中。
雲緗葉望向著跟前的葉婉禾,不禁皺眉道:“姐姐,你還在喝避子藥嗎?”
葉婉禾無奈道:“喝避子藥能斷絕太多得麻煩,爹孃前來長安,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見他們一面,哪怕是遠遠一面都好。”
雲緗葉道:“顧彥已答應過我,會想法讓你們見上面的。”
葉婉禾聽著雲緗葉此言,不禁也心生了些許的期待,只是她的小腹越發疼痛,站都有些撐不住。
雲緗葉忙扶起葉婉禾道:“姐姐,你去躺一會兒吧。”
葉婉禾躺下後,對著雲緗葉道:“勞煩你幫我拿下藥過來吧。”
雲緗葉輕皺眉頭,將藥拿到了葉婉禾邊上道:“都來了癸水,也就不必吃藥了。”
葉婉禾卻還是將藥給喝了下去,輕笑道:“熬都熬了,不能白熬。”
雲緗葉心疼地望著葉婉禾,“我給你請一個太醫來瞧瞧吧,見你疼得好似有些厲害。”
葉婉禾輕笑道:“我一個東宮之中的奴婢,哪能讓太醫給我診脈,我無礙的,女子來癸水總會疼兩三日,躺一會兒就好。”
雲緗葉道:“可是我見你好像實在是疼得厲害。”
葉婉禾輕撫著小腹道:“過會兒就好了。”
雲緗葉見狀,倒也不再打擾葉婉禾,“那你好好歇著,初二日在畫舫上見。”
葉婉禾點點頭,疼得連起身送雲緗葉的力氣都沒有。
過了好一會兒,疼意才緩緩減輕。
葉婉禾也便就睡了過去,醒來時,已是黃昏。
葉婉禾見著跟前的趙珵忙是起身行禮道:“殿下。”
趙珵看向她道:“你最近幾日好像尤其嗜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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