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傳言可不是一下子能解釋得清楚的。
只不過,讓雲緗葉覺得不明白的是,為何顧彥的小舅舅謝郡王不管管這外邊的傳言,這麼多人都在說他夫人出身瘦馬歌姬,但凡抓幾個百姓關押起來,許是也無人敢說了。
“爹爹!”
小糯糯看向過來的幾人。
雲緗葉抬眸看向顧彥,與他邊上的謝時安。
顧彥聽到糯糯的叫聲,走到了她們這一桌。
糯糯見跟前的餛飩遞給了顧彥。
顧彥摸了摸糯糯的腦袋:“爹爹不餓,糯糯吃吧。”
糯糯道:“不吃。”
雲緗葉道:“糯糯也吃了五六個了,剩餘得你吃了吧。”
雲緗葉看向落坐的謝時安,即便是謝郡王不管,這謝時安瞧著年歲也與顧彥差不了多少,他如今也都已是弱冠之齡,怎也不管管自家孃親在外的傳言?
顧彥重重咳嗽了兩聲,見雲緗葉目光還在謝時安身上,他便坐到了雲緗葉邊上,在她腰間狠狠的擰了一把。
雲緗葉皺眉瞪向了顧彥:“嘶!你擰我作甚?”
顧彥壓低聲音呵斥道:“雲緗葉,我還喘著氣呢,你當著我的面看別的男子?”
雲緗葉見到她隔壁茶館那一桌百姓散去,便對著謝時安道:“我不是在看謝表弟,我只是不明白,為何堂堂謝郡王妃,還會被坊間百姓議論她的低微瘦馬出身,而舅舅與表弟都也不管一管?”
謝時安輕笑道:“我娘本就是瘦馬歌姬,此身份又如何?如同祖母生前所說,也不是我娘想要做歌姬的,不過就是生活所迫罷了,我與我爹都不覺得我娘是瘦馬歌姬身份有何不妥,自然不必去管。
長安坊間不少百姓對達官貴族家中之事多為熱衷議論,實際上也只是知曉一星半點平添他們想象而已,真若要管這些百姓之口,是萬萬管不住的。
為了別人口中的名聲所活,那必定是累得很。”
雲緗葉也是朝著謝時安一笑道:“表弟甚是通透。”
顧彥只覺得雲緗葉的笑意刺眼得厲害,顧彥望向謝時安道:“你不是還有要事嗎?”
謝時安訕笑了一聲,“嫂嫂,我先告辭了。”
雲緗葉道:“表弟慢走,糯糯,與表叔說再會。”
糯糯朝著謝時安揮揮手道:“叔叔,再會。”
謝時安淡笑著道:“糯糯再會。”
雲緗葉望著謝時安的背影嘆了一口氣道:“雖說為了別人口中的名聲而活累得很,但是時安表弟多少也是被謝舅母的名聲所連累,否則不至於這把年紀還沒有成親。”
顧彥道:“時安並非是尋不到好的千金成親,而是好像他早些年心中有一個姑娘,後來定了親,怕是還沒有從那姑娘定親一事之中走出來,這些年也就一直沒有提起親事來,否則他可是謝郡王之子,哪裡就會被孃親身份所牽連的成不了婚?”
雲緗葉道:“倒也是個痴情的,謝表弟早年心儀的是哪家姑娘?”
顧彥道:“這我也不知,他先前不願說,後來那姑娘定親之後,就越發不能說了,免得被外人知曉讓那姑娘失了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