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內。
趙珵陰沉著臉色回了寢殿內。
一入內,他沒見葉婉禾迎上來,臉色更加陰沉,正要讓李泉去尋葉婉禾,就聽到了裡面一陣夢中囈語。
趙珵入內便見著葉婉禾睡在小榻上,淚流滿面的喊著不要。
“不要殺了我的孩子。”
“不要!”
趙珵上前握住了葉婉禾的手,伸著拇指替葉婉禾擦拭去了她眼角的淚水。
葉婉禾睜開眼睛,見著跟前的趙珵恐懼地在床榻上後退,“殿下,求求您了,不要殺了我的孩子……不要!”
趙珵伸手將葉婉禾攬入懷中道:“此事已過去了這麼多年,你何必還記掛在心上?”
葉婉禾意識逐漸清醒,在感知到胸膛的溫度後,葉婉禾忙不迭道:“是奴婢又做了噩夢,驚擾殿下了。”
趙珵沒多說什麼,“今日甚是疲乏,你幫孤洗漱沐浴。”
“是。”
葉婉禾忙要起身。
趙珵望著她的領口,目光只看著她微微敞開的領口,低聲道:“等會兒一起沐浴……”
趙珵說罷便低頭吻住了她的紅唇,手扣在了她的腰肢上。
葉婉禾心中不由著急,她先前動過胎氣,這會兒遠不能同房,且趙珵是一點都不知憐香惜玉的……
葉婉禾卻又只能順從。
她感覺到胃中一股噁心,忙推開了趙珵,她找了一個銅盆,盡數都吐在了銅盆之中。
葉婉禾吐了一會兒,回頭見著趙珵眼中略帶有的嫌棄,她忙恐懼地下跪,“殿下,奴婢,奴婢胃病還未曾好全,請殿下責罰。”
趙珵皺眉道:“靜玉怎麼連胃病調理都調理不好?”
葉婉禾跪在地上道:“奴婢這段時日怕是不能服侍殿下了,嘔……”
葉婉禾伸手捂住唇,忍不住得乾嘔著。
葉婉禾在心中默默地與腹中孩兒言道,孩子,你要乖乖的,若是再嘔下去,恐怕是要瞞不住了。
趙珵微蹙眉道:“你好生打掃這裡,孤去沐浴。”
“是。”
葉婉禾目送著趙珵的背影離去,她收拾著嘔吐過的爛攤子,輕輕嘆氣,也不知還要多久才能穩了胎位且不再作嘔,也只求四月早日到來……
待趙珵大婚之日,便是假死最好時機。
葉婉禾處理好爛攤子後,見著趙珵從浴池之中出來。
葉婉禾便上前給趙珵擦拭著他的長髮,“殿下,奴婢這幾日病得嚴重,實在是難以在夜裡伺候您,要不您夜裡偷摸著去傅家尋太子妃……左右離大婚之日也沒有多久了。”
趙珵前一段時日幾乎都是夜夜笙歌,他到底也就二十三的年紀,正是血氣方剛之時。
趙珵皺眉道:“傅倩然已不再是太子妃了,明日父皇便會下旨收回她為太子妃的旨意,在四月大婚前,孤會另尋一個千金為太子妃。”
葉婉禾給趙珵擦拭頭髮的手一頓,“殿下屬意哪家千金為太子妃?”
趙珵想來想去都沒有一個合適的人選,緩緩道:“林相之女林薄藍倒是個不錯的,只是她曾對顧彥提過親,還有鎮北侯府的徐姑娘也是不錯,但她也是對顧彥提過親……”
葉婉禾輕笑道:“那都是些老黃曆了,何況如今寧王世子已然成親,您娶她們為太子妃倒也不錯。”
趙珵將葉婉禾攬入了懷中,他摸著葉婉禾的一頭烏髮道:“你若是出身功勳官宦人家多好,為何偏偏是這般不好的出身?”
葉婉禾道:“我從未覺得我的出身不好。”
這是她難得一次敢反駁趙珵的話,也是難得在他跟前沒有自稱為奴婢,而是稱呼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