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禾道:“她不就是端茶的時候將茶水潑到你身上了嗎?是她的錯,五十大板下去她還能有性命嗎?你也不想日後被史書留名乃是個暴君。”
趙珵冷聲道:“你是真不明白還只是不在意我?”
葉婉禾道:“我日後定會好好管教宮女,不再讓她們如此毛手毛腳的。”
趙珵道:“那宮女可不是沒有端穩茶水這般簡單而已,她乃是蓄意勾引朕,你倒是大方,竟然還替她求情。”
葉婉禾訝異道:“那宮女可才十五歲,若是我們先前第一個孩子還在,也快要差不多與她一般大小了。”
葉婉禾想那宮女的爹孃許也就是她與趙珵這般年紀,決然沒有想過那小宮女竟然會存有這般心思。
許是她就是從宮女成為皇后的原因,趙珵剛登基那兩年,存有異心的宮女倒是不少,趙珵罰了幾個之後,趕出宮去,消停了好幾年。
葉婉禾抬眸看向趙珵,雖說是能做人家小姑娘爹爹的年紀了,但三十出頭的趙珵還當真是越發成熟俊朗,何況他還是帝王,確實也能惹得十五歲的小宮女自願投懷送抱。
趙珵冷眸看向葉婉禾道:“你這幾日心思全在煜兒身上,眼裡哪裡還有朕?”
“煜兒去東宮,我哪裡能放心?”
葉婉禾見著趙珵眼神變得越發冷,她倒是隻走到一旁,核對著賬目,想著東宮裡有沒有所缺之處。
趙珵輕哼了一聲,甩袖離開了鳳儀宮。
直至深夜都沒有來鳳儀宮。
“娘娘,夜已深,都亥時了,您該安歇了。”
葉婉禾放下了手中的賬目道:“亥時了?陛下呢?他怎麼這麼晚了還不回來?”
“陛下已經歇在太極宮之中了。”
葉婉禾聽著宮女所彙報,便道:“許是國事繁忙吧。”
葉婉禾這幾日都忙著去東宮看煜兒,趙珵連著四五日都沒有前來鳳儀宮,葉婉禾便帶著小女兒一起入睡。
午後,就聽到宮女來報寧王世子妃求見,她便命著雲緗葉入內。
雲緗葉進了鳳儀宮,見著還在梳妝的葉婉禾道:“姐姐,這會兒外邊都在傳言,陛下已是四五日不進後宮了?”
葉婉禾看向了雲緗葉,無奈搖頭道:“我知曉這宮中的口是管不住的,但是陛下四五日不進後宮,有何好傳言的?”
雲緗葉道:“這兩日外邊在傳你善妒,打了給陛下奉茶的美貌宮女五十大板,陛下已是厭惡於您,這外邊傳言太是離譜。”
雲緗葉不信葉婉禾會做出打宮女之事來。
葉婉禾便是宮女出身,她當上皇后以來,就給宮女不少便利,譬如說可以每個月都與家人相見一面。
二十五歲出宮的規矩也變成了二十三歲出宮。
精簡了不少宮女與內侍,也提了不少宮女的俸祿,甚至還有了宮女也有女官制度,不少宮女出宮時都會得一個有品階的女官之職,如此一來離開宮中之後,倒也不會受家中欺辱。
甚至於還有專門為宮女成立的媒司,給一些出宮的宮女介紹些好夫君。
雲緗葉可是不覺得葉婉禾會如此苛待宮女。
葉婉禾無奈道:“宮外邊的的傳言盡是胡說,打那宮女五十大板的是陛下,我怎會如此惡毒?外邊亂傳而已。”
雲緗葉道:“我聽顧彥說,陛下四五日不來後宮,昨日與今日都有臣子上書請陛下以皇室血脈為重,大選秀才是,這些朝臣就是逮著機會就想勸陛下選秀。”
葉婉禾淡笑道:“有皇祖母不得選秀遺言在,陛下哪裡會選秀?”
雲緗葉望向葉婉禾道:“可是今日早朝陛下並沒有呵斥上書讓陛下納妃的禮部侍郎,而是說稍後再議……姐姐,雖說外祖母留有遺願子孫不得納妾,可到底陛下如今若是想要納妃,這一遺願也是約束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