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下界玄門、旁門飛昇的天仙、金仙,皆不帶法寶飛劍,留給後人,也是同樣的道理。
佛家有“莫向外求”之言,修煉是自求,不假外物,求超脫,玄門也求無牽無掛,大道逍遙。
如今的碧雲,距離那等境界還有一段距離,卻能夠遠遠瞧見輪廓了,峨眉有無形劍氣,修到大成,本就不輸任何飛劍。
“雖有五行、七星兩套飛劍,但那時考慮不夠深遠,此二劍,極挑根性,不如到時融入護山大陣,還是重新煉幾樁飛劍法寶……”
碧雲念頭起落,劍氣催發,便將那塊萬載玄金斬成齏粉,燭龍真火祭起,又有三昧、純陽玄妙,天工爐一百零八火竅赤焰肆虐,轉瞬將玄金煉化成炁。
不消多時,又將金炁煉到有形有質,鍛成粗胚。
這之後,碧雲取了一滴天一貞水,抽取太陰元磁之氣,又煉一口劍胚。
如此祭煉三日,煉就三口飛劍,兩件法寶,縱然都是胚胎,卻有不俗氣象。
碧雲輕輕吐出青白陰陽二氣,以太清仙法,將之祭煉一遍,稍稍渡入絲縷法力,飛劍、法寶便懸在空中,發出各色光華。
只見空中散佈億萬點米粒大小的黃、白二色光華,剎那凝聚,化作一金、一銀兩道長虹匹練,卻是旁門億萬金銀沙劍。
蜀山飛劍、法寶,其實並不拘泥於門戶,拿來重煉便能改換根底,九天玄經煉魔門之外任何寶物,都能增添更多玄妙。
碧雲考慮到將來門人資質、秉性區別,也就煉的五花八門一些,花哨無妨,威力足夠依舊能闢外魔。
餘下兩口飛劍,一把一尺三寸長,色澤靛青似霓,乃是白雲大師祭煉青霓劍,另一口僅有三寸六分,瑩白如玉,卻是窮叫花凌渾扔給徒兒的玉龍劍。
至於法寶,都是護身之用,一件是小南極金鐘島主葉繽煉的闢魔神光罩,祭起似一口五色鐘鼎,另一件,則是三個連成一副的三才環,能化神光,護身、困敵。
本來碧雲是想門下人手一件太乙五煙羅,但思來想去,發覺容易聯想到自己跟腳,便消了念頭。
他倒沒覺得靈雲化身有什麼不好,但也無意昭示天下。
這三劍二寶,攻守兼備,丟入熔爐祭煉,閒暇時打入法篆凝聚,也花不了多少功夫,將來傳下,門人再自行祭煉便是了。
“只有真正嘗試立教,方知各派祖師不易,長眉真人行事固然霸道,但能創立峨眉道統,鎮壓蜀山下界多年,絕非易事。
莫說真人,就連混元祖師,也是劍仙中的佼佼者,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的境界,還差的遠呢。”
碧雲收了飛劍、法寶,輕聲言道。
其話音未落,忽然心血來潮,祭起神目,越過葫蘆望向真正天幕,便見一道紅氣,劃破瓊宇,留下一道極長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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