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色漸漸黯淡下去,一彎月亮升起,掛在抽出新嫩淺綠色枝條柳樹的梢頭,清淺的月光映入屋內。
屋內一燈如豆,油燈火苗一下一下跳躍著,昏黃的光芒與淡淡的月色混合交融。
莊瑾、畢愷、錢文德三人吃著說著,飯桌的確是拉近關係的最好所在,三人說著各自這月經歷,話題漸漸開啟,逐漸延伸到上月宿舍的各人。
“莊哥,林哥、熊磊,這月也是在沈家外院吧?”畢愷問道。
莊瑾點頭:“嗯,他們在庶務司內務處,我去練武場練武,時有遇到,這邊倒是安穩,他們也沒什麼事情。”
熊磊自從經過那天的打擊後,開始知道努力了;林宏也多有在練武場見到,並且,對方似乎家境殷實,不缺資糧供應,大概這也是選擇沈家本部差事的原因。
至於兩人具體修煉進度,他就不知道了,不過一定沒有突破二經,至於是否觸控二經瓶頸?莊瑾估計熊磊還差不少,林宏應該差不多了。
“那當初咱們宿舍八人,還剩下向啟晨、焦坤、昊子三個,我沒記錯,他們和德子你一樣在城北吧?”畢愷問道。
“是,他仨我還真知道些。”
錢文德夾了一口菜,吃著說起來:“向啟晨,距離我所在那條街不遠,恰好和藥王幫另一條街挨著,這月就被藥王幫偷襲過幾次,聽說向啟晨還殺了人,拿了個人頭獎勵,好像如今已經突破二經,黑煞掌也入門了。”
這個莊瑾也知道,下午時,對方已經來找他炫耀過了。
“而焦坤嘛,他那人你們也知道,聽說啊,這月月中有天下午,焦坤去找半掩門,那晚上還是輪到他們小隊巡夜,他回來晚了,沒趕上……而那晚他們小隊恰好被藥王幫偷襲,還有人受了傷,嘖嘖!”
錢文德幸災樂禍笑了起來:“最後,焦坤被罰了錢,恐怕這月的差事錢全賠進去都不夠,還要倒貼。”
就如錢文德所說,莊瑾、畢愷聽到焦坤做出這種事情,絲毫不感到意外,焦坤就是那種人。可惜,當初宿舍八人中,除了向啟晨,焦坤還是最早成為正式武者的那一批,一把好牌卻打成了這樣。
“希望他吃個大虧,能長進些吧!”畢愷感嘆著,想到了自己,再次向莊瑾投去了個感激的眼神。
“這種事情,看各人造化吧!”
莊瑾對畢愷微微點頭,道:“有的人,吃虧就記住,可有的人,撞到南牆,頭破血流也未必會回頭。”
他說著,忽然想到,上上個月末聚餐時宿舍八人談論‘命’,心中微微哂然,若是焦坤繼續死性不改,就算對方有算命先生說的大富大貴之命,恐怕最終也只會如鏡花水月。
“昊子,運氣還可以,他所在街道,邊上是些城北原來的小勢力,哪敢來惹咱們沈家?倒是沒出什麼事。”
鄔昊人老實,不比錢文德這人厚臉皮,見誰都是一口一個哥,能很快融入進去,如魚得水,但這種老實人性格,也更容易被信任,讓隊友交託後背,所在街道又沒和藥王幫佔的街道毗鄰,安安穩穩倒也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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