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經境界,他可以不在乎,但三經就不能了,這不,過來送上一份賀禮,更多是賠罪意味,希望莊瑾不要再惦記當初那小小過節。
“謝過郭武師了。”莊瑾收下銀子,笑著點頭,若是對方識趣、有著分寸,到此為止也未嘗不可。
……
這日中午,湯家。
“那口子,等會兒給我拿五兩銀子出來。”
湯文濤說著,感嘆道:“莊瑾那小子,上上月我教授武技那月,就突破了二經,如今這才幾天,就又突破三經了,不錯!真不錯!後生可畏啊!”
“又是給學生做賀禮?”湯妻皺眉進去,不一會兒拿出一兩銀子。
“不是說拿五兩銀子麼,怎麼只有一兩?”
“就一兩,愛要不要!”湯妻哂然:“你這老毛病,喜歡天賦好的學生,這些年賀禮送出去多少?兩三百兩是有了吧,可有幾個有良心的,還回來多少?”
“瞧你這話說的,咱家沒什麼喜事、喪事,能有什麼機會還回來?”
“那逢年過節,咱家的門檻一定被你的學生們踩破了吧?”湯妻陰陽怪氣道。
“這……”湯文濤被噎了一下,道:“我這個學生叫莊瑾,不一樣的,我瞧著是個知恩圖報的……”
湯妻白眼斜他:“上次、上上上次,你是不是這麼說的?大十兩銀子送出去,白白打了水漂……不,就是打水漂,我還能聽個響吶,那兩個學生你賀禮送去,得到了什麼?不說別的,也不求啥大回報,就像之前說的,逢年過節,上門看看也行啊,有過麼?”
“這……”湯文濤被懟得說不出話。
他在沈家教授武技有些年頭了,從沈家沒開始對外招收武生時,就開始教了,那時候是教沾親帶故推薦進來的,從那時就喜歡天賦好的學生。
但這人啊,天賦好,卻人品不一定好;他這種教授武技的,充其量也就是個‘師傅’,又愛面子,去給人家送賀禮,也放不下身段、說不了恭維的話;再就是,人家天賦好的,巴結的人多了……種種因素之下,結果就是:錢花了,討得好的卻少有。
湯文濤囁嚅了下,才道:“別說這些,前兩月我不是才找了一個學生關係,給我那三侄兒安排去城外藥田了麼?”
“是啊,好不容易得來點便宜,都讓你親戚給佔了!”
湯妻聽到,卻是更來氣了,掐腰道:“你這人,愛面子,人家拿點東西找來,你就答應了,找你以前的學生辦事,還自己往裡面倒貼錢……你說你,就算送出去賀禮維護關係,得了好處,反正也都是讓別人沾光,還不如省了。”
“你、你這話說的……算了,我不和你爭辯,不拿五兩,給我拿個三兩總行吧?”
“就一兩,多一文都沒有!”
“不是,那口子~”
湯文濤苦口婆心:“一兩銀子,實在太難看了,況且,這個學生真不一樣,我瞧著,不會錯的……”
見自己說得口乾舌燥,妻子仍不為所動,他氣得怒道:“你這女人,真是頭髮長、見識短!”
湯妻見丈夫還敢發火,自己也來了氣,站起來,挺著肚子朝向這邊:“怎麼,想打我?你這沒良心的,我給你生了兩個兒子,你還想打我?這肚子裡還有一個,來來來,你打、你打死你兒子吧!”
“我……你……唉!”湯文濤見妻子這樣子,實在沒法子,只能一甩袖袍,拿著一兩銀子去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