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三經境界,是一個層次,四到六經,又是另一個層次,六經境界已是這個層次的頂點。手三陽、三陰完成大迴圈,到這一步,手部經絡已進無可進,再下一步,就是開始打通足部經絡,那就是七經的坊鎮守級別。’
莊瑾目光微凝:‘突破六經,修行資糧消耗更進一步增加,一日就需四副黑元散,這也已然是下品黑元散最後的階段,到了七經,就要更換中品黑元散了。’
‘這些都先放放。’
他開始思索早就琢磨的一個想法:‘如今城北這個環境,我突破六經,倒是不急著展露出來。’
最主要原因,五經面對的對手,也是五經,展露六經境界,那可就變了。
‘還有一點,我乃是沈家對外招募武生中,第一個突破五經的,這就有些引人矚目了,若這麼快再展露六經……雖然按照段濤的說法,並沒什麼,但還是感覺太過驚人,有必要遮掩一二。’
莊瑾思索著此事的可行性:‘武者實力的判斷,最直觀的是看反應、速度、力量,這要主動表現出來,‘琉璃測境傀儡’測試,亦是如此。’
還有一種方式:把脈,感受內息,不過脈搏乃是武者命門,突破正式武者之後,一般就沒誰會這麼做了,得罪人。
‘這樣也就不用擔心暴露。’
其實,別人有著瓶頸,突破遠沒有莊瑾這麼快,根本不會、也沒必要隱藏實力,因為隱藏實力、降低階別,會有身份地位、基本月例、福利待遇的差距,日積月累就是不小數字,所以藏著掖著何必呢?
‘我卻不同,我本心來說,是真希望如四經時、再來個如杜仕元那般的,將我風頭搶去,不引人矚目……人家都是嫌棄自己突破太慢、晉升等級太慢,誰能想到,我會因為突破太快,故意隱藏不去晉升等級?唉,這真是隻有天才才能體會的煩惱啊!’
莊瑾感慨了句,做出決斷:‘就這麼定了,隱藏一經實力,作為底牌。’
他想到這裡,感覺還不太保險,一重底牌似乎差了些。
‘嗯,如今城北局勢,實力為要,六經到七經,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突破,接下來最快提升實力的法子,乃是武技。’
到了六經,手三陰、三陽完成一個大迴圈,內息之淳厚、凝練,足以支撐黑煞掌邁入大成層次,離體六寸。
當然,這和四經、黑煞掌小成一般,黑煞掌大成的最低要求是六經,但不是說只要六經,黑煞掌就一定能大成……非悟性上佳者,要等到七經去了。
‘我與旁人不同,沒有瓶頸,可以儘快肝到大成。’
莊瑾暗暗估算,如果有足夠異獸肉,按照自己進度,短則旬日,長則半月,就可突破了。
——服用異獸肉,氣血旺盛,內息活躍,修煉武技,自然也是事半功倍。
‘等到黑煞掌大成,到時,就有第二重底牌。’
‘那時,就算六經武者不要臉對我出手,就會發現,嘿,我也是六經……即使有兩個六經不要臉圍攻,還會發現,嘿,我黑煞掌大成!’
‘黑煞掌大成,兩個普通六經都不怕,三個……打不過,還是跑得了的。’
至於更多,不是莊瑾小瞧藥王幫,藥王幫一坊、乃至兩坊,能有兩三個六經都是極限,更多基本不可能。
再說,他又不是孤家寡人,背靠沈家,單人面對兩個、三個六經都是黑天鵝事件,面對更多,這個機率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真到了那時,兩重底牌託底,坊鎮守不出手,城北這邊,就真是我收割戰功的存錢罐了。’莊瑾心中暗道。
……
自八月初十那晚行動,沈家兇猛反撲,將藥王幫佔領街道壓縮一圈後,就暫且停下,消化戰果、防備對方反擊,藥王幫則在舔舐傷口,重整戰線,雙方進入一個極短暫的平靜期。
隨後時日,莊瑾突破六經後,在抓緊習練武技,依舊自律,勤奮不掇。
不過,因為突破了六經,自有底氣,莊瑾心絃也沒再繃得過緊,身上有種從容不迫的感覺。
這種極為細微的變化,被陳芸感知到,也是放下擔心,近日,似乎心情都輕快了許多。
……
八月十五,這日晚飯後,陳芸弟弟的陳鴻幹過來,邀請去看燈會。
——其實,從兩人婚後,上上月在城外藥田開始,陳鴻幹就五日一來,顯然是怕陳芸受了什麼委屈,後來看到姐姐過得好,才漸漸放心,變成旬日一來。
小舅子所請,莊瑾自不好推拒,以及他如今突破六經,不那麼心急,這些時日又苦練武技,勞逸結合,還有這些時日陳芸陪伴他,整日頗為單調枯燥,也是難為她了……種種因素,打算今天歇憩一晚。
本來說是陳芸一同去,可她想了下又婉拒:“燈會人群熙攘……再說,女子拋頭露面也不好。”
“人多,自有我護著,至於女子身份……”
莊瑾想到話本中的‘女扮男裝’:“芸娘,你何不化女為男?可以戴我的帽子,穿我的衣裳。”
陳芸聽了,性格中狡黠活潑的一面被激發,也為這離經叛道的主意有些心動,於是,添掃蛾眉,戴上帽子,微露鬢角,換上衣裳,因為衣服長了一些,在腰間打折,縫好,外間披上馬褂,腳下穿了蝴蝶鞋。
如此打扮好,她效仿男人模樣,拱手大步向前。
莊瑾、陳鴻幹看去,對視一眼,齊聲大笑。
這兩人笑得放肆,陳芸本來還有些羞惱,可等對著銅鏡,照了照此刻模樣,自己也是忍不住笑出來。
——倒也不是有什麼地方不好,就是和平時樣子有著鮮明反差嘛,顯得就很有喜感。
臨出門,陳芸又有些退縮,變卦道:“我不去啦,被人認出給夫君添麻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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