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瑾、錢文德兩人爭執,向啟晨以宿舍老大的姿態插嘴,被莊瑾無聲回懟陷入尷尬。
剩下兩人中,林宏看著這一幕,沒說話站在一邊,並沒摻和,對他來說,莊瑾、錢文德都是剛認識的舍友,沒有親疏遠近之分,自不會插口,不過心中自有一杆稱,從這事中觀察各人的品性。
“嗨,都消消氣,不就是一個鋪位的事麼?德子你要是想,那不如……”熊磊這時開口了,打著圓場,準備讓出自己鋪位。
“熊哥!”莊瑾打斷。
不是什麼人,都能你好我好大家好的,許多時候你的軟弱、退讓只會被認為是軟柿子好拿捏。
熊磊沒領會到莊瑾的意思,擺了擺手道:“沒啥,就一個鋪位,德子你怕冷、想睡下鋪的話,咱們換一換?”
“那敢情好,謝謝熊哥!熊哥大氣!”錢文德立刻順杆子往上爬,將這事定下。
要知道,熊磊的鋪位可是比莊瑾的還好,如今竟然傻乎……嗯,大氣地讓出來,真是意外之喜。
莊瑾看到這一幕,眼角跳了跳,有一種帶不動的心累之感:熊磊,你家是殺豬的沒錯,但你不能當豬隊友啊!
本來,這事情他已經解決了,熊磊非要湊上來和稀泥,好了,現在被人家一句話將軍,還順便讓他被陰陽踩上一腳。
“熊哥,不用你動手,我來搬!”錢文德說著,立即就將熊磊鋪蓋一卷,屁顛顛搬到門口那張床下鋪,然後將自己鋪蓋搬了過去。
“艹,要不要這樣?!”熊磊見錢文德如此積極、雷厲風行,也是愣了下,笑罵道。
莊瑾看著這一幕,知道熊磊的笑罵並非是生氣,反而是被需要的成就、滿足感;錢文德同樣是在笑,還是滿臉堆笑,他大概也能猜到對方的心理活動,暗自得意的同時,心中罵熊磊傻子。
事實上的確如此,此刻錢文德心中正在暗暗感嘆:‘熊磊這傻子果然好說話,比想象中還好說話,以後倒是可以多佔些他的便宜。’
事已至此,莊瑾也沒有多餘開口,低頭默默鋪著床鋪,只是心中同樣生出了些想法來:以前只以為熊磊老實、好說話,但現在看來,似乎有些……蠢,分不清立場。
他在想著以後是不是審慎些,稍稍保持距離。
這邊,錢文德飛快鋪好鋪蓋,拍拍手起身道:“向哥、林哥、熊哥、莊哥,一起去吃飯啊?”
不得不佩服這傢伙的臉皮,剛才還在鬧矛盾,轉過頭就能一口一個‘莊哥’親熱地叫著。
“你們去吧,我吃過了。”莊瑾婉拒,看他們一行離開了宿舍,自己也帶著黑元散去往練武場。
……
來到玄字號練武場,和武生時練武的黃字一號練武場相比,這邊練武場旁邊有著一排靜室,顯然是為方便修煉靜功所設。
莊瑾取出一副黑元散開啟,迎面撲來的是一種清苦微甘的藥味:‘據常伯所說,我們所用這種黑元散乃是下品,但每份中仍有一株十年份的黑玉草,蘊含大補藥力。’
別小看十年份的藥材,好似平時說什麼藥動輒幾十上百年,事實是十年份的藥材都頗不易得,而且那種幾十上百年份的大藥,極為珍貴,更類似奢侈品,用的極少;反而黑元散這種乃是日常消耗品,又有這麼多武者。
莊瑾盤算著,就想到:‘若是正常種植、培育,恐怕杯水車薪,難以供給眾多武者,不知沈家是如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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