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咱剛才不是還說好的講義氣的麼?瞧這重色輕友的樣子,真不愧是你啊,熊磊!
宋蘭看到這一幕,都是忍不住莞爾,在一旁捂嘴呵呵輕笑。
沒一會兒,平永峰過來了,等莊瑾表明來意,頓時笑罵道:“你小子,都成正式武者了,還惦記著這份開絡湯吶!”
莊瑾見平永峰神態,明顯不是生氣的樣子,故作訴苦道:“平師,你也知道,那黑元散五錢銀子一副,武技黑煞掌的藥包也要一錢銀子一個……我這窮啊,可不得摳搜算計麼?厚著臉皮來向您討一碗喝,打個饑荒!”
他沒說是喝本來屬於自己的那一碗,只說是想向平永峰討一碗,頓時就將‘武生成為正式武者後,能否回來喝開絡湯’的問題變成了兩人之間的事情。
平永峰瞬間意會,配合道:“按理說,你們成為正式武者後,就不能回來喝開絡湯了,沒這個規矩,但我瞧著你就像家中子侄,看著親切……罷罷,這碗就當是我請你的吧!”
他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就算自己不在乎莊瑾每日回來喝掉他那一碗,甚至還非常樂見莊瑾這種不見外,但若是有了莊瑾這個例子,這月其他從這裡出去的正式武者,跟著有樣學樣呢?
往大了說,這甚至都不僅是戊字一號練武場的事情了,其他練武場出去的武者,若是也跟著效仿呢?他這個始作俑者,豈不是平白得罪人?
但現在莊瑾轉變說辭,將每日喝自己那碗開絡湯,變成向平永峰討一碗,這般主動權就在教導武師了,迴避了那個問題,也就不怕別的正式武者效仿了。
‘這小子倒是機靈。’平永峰暗暗感嘆著,越看莊瑾,越是喜歡,若非自己沒有女兒,都想招個女婿了。
平永峰看莊瑾喝完一碗開絡湯,又將他叫去一邊叮囑道:“你現在已是正式武者,不像武生時候,一碗開絡湯能供給練習樁功一日消耗,如今恐怕半個時辰就能將一碗開絡湯中的藥力煉化,所以,之後該用黑元散,還是得用,可不能省了去,以免傷了身體。”
“還有,這開絡湯喝了要儘快煉化,越快煉化對身體損害越小……”
這也是他每日教過一炷香後,立刻就走的一個原因,要去煉化開絡湯藥力。
“多謝平師教誨,那我這就走了?”莊瑾認真聽完,恭恭謹謹行了一禮後,這才作勢要走。
“滾滾!”平永峰嘴上雖是笑罵著,腳步卻是不停,直到將莊瑾送出去才回轉,回來看到眾武生也不習練樁功,湊在一起瞧向這邊看熱鬧的模樣,頓時就感覺一陣不順眼,破口喝道:“看什麼看?一個個的都拿捏氣血了麼?感受到武者瓶頸了什麼?啥時候能成為正式武者啊?”
在這奪命三問下,武生們一個個頓時如蔫巴了的花朵,垂頭喪氣。
平永峰看到這一幕,才滿意點頭,又是罵道:“瞧瞧人家莊瑾,資質上佳,還勤思苦練,再看你們一個個,資質不行,還不知道努力,真是一群不成器的東西!”
一眾武生聽到平永峰拿莊瑾和他們做對比,再想想個中差別待遇,哪還不知道莊瑾是平永峰的心頭好,而他們就是橫豎看不順眼的不成器的東西?懷著對莊瑾的羨慕,同時也是被刺激得不輕,心中紛紛生出一股緊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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