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乾六也不說破,問道:“陳家有什麼熱鬧?”
少女笑嘻嘻的說道:“陳家村子最近鬧殭屍,這家最為有錢,所以出資請了一堆和尚道士來降妖除魔,你不是也跟師父來湊熱鬧麼?”
陳乾六剛剛突破煉氣一層,真氣尚不能操縱隨心,收斂無形,少女知道陳家所請之人,只有靈門有些修為,見他不是凡俗,便誤以為他是靈門道人的徒弟。
少女性子活潑,只不過滿嘴的胡說八道,十句話裡倒有八九句是騙人的。
陳乾六得了少女提醒,恍惚記得是有這麼一件事兒。
上輩子,他剛穿越過來,只想讀書揚名,趕緊擺脫困境,連抄七八首詩,名聲大震,不足一個月,就被大儒看重,親自登門,攜帶去外鄉讀書了。
這件事發生在他離開家鄉的數年後,恰好錯過這段故事線。
此時推算,應該是父親請的和尚道士們有些本事,把殭屍除了,不然家鄉怕是早沒活人了。
他畢竟三世為人,胸中雜學無數,應和了幾句,把少女逗的格格嬌笑。
只是被誤會是什麼靈門道人的徒弟,這件事陳乾六有些踟躕,不知該如何解釋?
他三世為人,兩生修行,為人難免謹慎,之前不曾解釋,此時再解釋,不甚好找由頭。
少女身子忽然一凝,她看了一眼院子,說道:“你師父感應到我了,須得走了。”
陳乾六忍不住問道:“我們還能見面麼?”
少女本欲走掉,小小的身姿已經做勢,聞言回眸一笑,說道:“我可是狐仙,你不怕我吸你的精血?”
“走了!沒什麼好再見面。”
陳乾六脫口而出:“欄杆閒倚日偏長,短笛無情苦斷腸。安得身輕如燕子,隨風容易到君傍。”
少女身子微微一頓,隨即騰空而起,人在半空,偷眼回瞧,心頭琢磨剛才那幾句詩詞,忍不住心頭暗忖道:“倒是個有才氣的少年郎。”
她身形幾個起落,已經消失不見。
陳乾六目送少女消失,心下遺憾,暗忖道:“這個少女必定是修行中人,不知道能否收我為徒?”
他正思忖剛才抄的那首詩夠不夠對方留些印象,下次見了如何開口解釋身份,卻見一個年輕的道士手持浮塵,飄然而來,生的面如冠玉,瀟灑儒雅,見到了陳乾六在樹上,含笑問了一聲:“小哥可見到有人經過?”
陳乾六答應道:“並不曾見有人經過。”
“這裡是已是院牆,又非道路,哪裡會有人經過?”
年輕道士笑了一聲,心道:“我感覺這個方向似有真氣迸發,應是有同道經過,不知怎麼洩露了一絲氣機。”
“不過這孩童乃尋常之人,沒有注意到也是當然。”
陳乾六忽然心頭一動,暗忖道:“對了,剛才那女孩兒說,這個年輕道士感應到她了,此人豈非頗有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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