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乾六雖然不怎麼關心,這些青葉後人的考試,但時日久了,也聽說了幾個最出色的天才。
一個是越玄樞,今年十一歲,已經煉氣一層,已經被掌教一脈的某位金丹真人預先挑走,這位金丹真人乃是掌教的徒孫,收徒甚多,內定為第十六個徒弟,為青葉宗五代弟子,輩分也不低了。
一個叫崔鳶,今年十二歲,亦是煉氣一層,在符法上極有天分,被天月仙子祁青瑤一脈的某位四代弟子挑走。
另有三五人雖然還未煉氣有成,但在符法上的造詣也甚突出,都被四五代的青葉弟子定下。
儘管這些天才光芒熾烈,但真正被萬眾矚目的人,卻是沒參加考試的陳乾六。
他被龍霞洞的雲蘇蘇提前挑走,成為本門三代弟子,連大考都不必參加,還搖身一變,成了考官,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不服氣。
陳乾六自家明白,他並非是那種天才,能夠突破煉氣二層,都是上輩子的遺澤,有遇仙宗的嫡傳道訣,還有數十年的煉氣經驗和老師姐的耐心指點。
越玄樞和崔鳶等人之所以暫不如他,是因為這些人只有長輩指點,沒有師長傳授。
他們的長輩都是修煉不成,被迫下山,開枝散葉,甚至是沒透過拜師考的庸才,指點他們當然錯謬百出,也拖慢了二人的修行。
兩人日後得了名師指點,青葉宗所居又是靈氣充盈,必然會突飛猛進。
陳乾六深深擔心,若師父療傷完畢,出關來檢驗,發現新收的徒弟乃是個廢柴,只有半條春葳靈脈,會不會把自己攆下山去?
雖然他就算被攆下山,也不損失什麼,青葉宗也不會收回傳授的入門道法,但終究不及在青葉宗,山靈水秀,方便修行。
因是之故,陳乾六心頭的急迫感,反而比剛重生回來的時候,更為嚴重了一些,每日加倍努力,除了煉化木妖珠,就是練習青葉靈符,習成嗅香符後不久,又把安神,木相,生精三道青葉靈符修成。
只是他除了鼻竅,其餘竅穴都未開啟,沒法在竅穴中孕養符籙,滋生真氣,算是個小小遺憾。
陳乾六正在打坐煉氣,聽得鐘響,知是到了用餐的時間,青葉宗每日會送餐食和飲水一次,停下了修煉。
略過片刻,就有人送入一個餐盒,盒中有米飯一甕,兩葷兩素四個菜,還有清水一瓶,因為修道之人飯量都大,故而每一道菜的份量都甚足。
身為考官,他的餐食比參加入門大考的門生尤為豐厚一些。
陳乾六早就餓了,舉箸便吃,待得吃飽,又到了巡查時間,正好趁機消食兒。
他在萬符樓中轉了幾圈,遇到了別的考官,各自打個招呼,便錯身而過。
巡查到一個名叫李思忠的少年門前,他聽到房中有甚多人說話。
青葉宗的大考,並不禁呼朋喚友,大家又都是年輕人,之前等待考試的時候,早就都熟稔起來,互相間常到別人房中閒談。
陳乾六也不欲多事,正要悄悄過去,卻聽到房中有人提起自己的名字。
“那南司星不過是門路好,他有什麼本事,便可做三代老祖?”
有人說道:“李思忠你便是妒忌,人家可是煉氣二層煮液成氣!”
剛才說話那人嗤笑一聲,說道:“他是楊小祖師引薦,必然是錦雲山一脈,沒準就是楊十一郎的私生孩兒,從小不知道吃了多少活人精血,靠外力才能有如此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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