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乾六忍不住叫道:“這妖怪真個兇惡,死到臨頭,兀自如此膽壯。”
江凝雪和謝斬柔走出來,一起笑道:“這妖怪的確兇渾。”
謝斬柔伸手一指,一道寒光落下,頓時斬了野豬精的頭,袖中飛出一個葫蘆,晃了一晃,便見一道黑氣從野豬精的屍體上飛出,被葫蘆收走。
謝斬柔再伸手一指,那道寒光又復出現,剖開了野豬精的肚子,裹了一粒黃橙橙的珠子出來。
再一揚手,發出一道紅焰,當場把野豬精的屍身燒了個精光,只餘下一蓬灰燼和那根粗鐵棒。
陳乾六心頭震驚,暗道:“果然是魔門手段,殺豬殺的好生爽利,抽魂收魄,剖屍取丹,毀屍滅跡,手段熟極而流,謝師姐想是常殺妖怪,養出經驗來了。”
他瞧見那枚妖丹,有些眼熱,問了一句:“謝師姐,這枚妖丹能給我嗎?”
謝斬柔笑道:“我留著也是無用,給你也罷。”隨手甩了過來。
陳乾六大喜過望,收了這枚妖丹,謝過了師姐,暗道:“這頭野豬精修為不淺,說不定還能煉出幾條靈脈。”
這頭野豬精雖然有幾百年道行,煉氣六七層的修為,但在謝斬柔的眼中,不過是一頭尋常小妖而已,她好歹也是金丹境的道行,修得天魔正宗,平常都是祭煉天魔化為法力,便是南施蘅這等出身遇仙宗,甚至道行尤高出她一籌的天驕,鬥法也奈何不得她,哪裡在乎區區一枚妖丹?
梨花娘娘去了這個禍患,心頭大喜,叫道:“多虧了兩位妹子,若不然我還要受他聒噪,快些入洞府,我準備些好酒好菜款待一番。”
江凝雪和謝斬柔兩女,今日原本打算繼續趕路,但難卻好友的熱情,只能答應再多留一日。
陳乾六雖然不得參加宴會,但當日的酒菜也豐盛了許多,何況他還得了一枚野豬精的妖丹,雖然要多留一日,也並無怨懟,只是悶頭修煉,自覺修為進境,比平日好上許多,對自己新補全的春葳靈脈,更是多了幾分喜愛。
不過,區區一日,自是未能煉化野豬精的內丹,這是水磨的功夫,欲要見效,又是幾個月的苦功了。
又轉過了一天,江凝雪和謝斬柔跟梨花娘娘告辭,帶了陳乾六繼續趕路。
一千多里的路程,對凡人來說,極是艱辛,哪怕是煉氣之輩,只要還未到了七層以上,罡煞合一,學了飛騰的法術,只憑符白鹿,趁腳風,符黑驢之內的法術,趕路也煞辛苦,但對兩位金丹境大修來說,只不過一兩個時辰的事兒。
遠遠看到了梅花山,兩女不敢靠近,畢竟梅花山的六位山主,都是真陽境的妖修,便是她們師父也不敢說,隨意視之,說闖便闖。
陳乾六遠遠眺望梅花山,只見這座大山,妖雲繚繞,煞氣蒸騰,沉穢濁氣濃烈至化不開,宛如一口有質無形的大鍋,倒扣在梅花山上。
這座妖族的聖山,不需要任何法術,亦不用什麼陣法,只憑這濃烈至極的妖氣,凡俗之人靠近,立刻就會被妖氣侵蝕,化為濃水。
哪怕有些修為的煉氣士,靠近了梅花山,同樣要折損元氣,甚至在梅花山附近呆的時候久了,被沉穢濁氣侵蝕,一身功力都要倒退,說不定幾年都修煉不回來。
陳乾六暗暗心驚,忖道:“若是妖怪在此山,只怕修煉起來,比在別處要快上百倍,但若是修家入了此山,一身功力,怕是時候稍久,就要付諸東流。”
“我雖然有白帝論道集在手,知道化解之法,也不敢久呆。”
江凝雪看了好一會兒,才低聲說道:“師妹,你的七十二變蟲術修煉的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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