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乾六更害怕了。
這世上只有一種天魔正宗。
就是拘禁天魔,煉化天魔,化為自身法力。
換句話說,天魔正宗比任何一種魔修都更要可怕。
其餘的魔修,不管修什麼法門,不管有多邪惡歹毒,大機率都還是人。
天魔正宗!
是魔,是天魔,已經非人。
師妹見陳乾六小臉煞白,顯然是知道天魔正宗代表了什麼,盈盈一笑,說道:“你居然也知道何為天魔正宗!果然有些來歷,怪不得妄禪會投奔你。”
她伸手一按陳乾六的肩頭,輸入了一道魔氣,隨即臉上就露出了驚訝之色,問道:“你如何會青帝甲乙訣?”
陳乾六暗暗叫苦,他若是埋頭苦修,決計沒人能認出來,他修煉的什麼功法,但落在遇仙宗,又或者兩位天魔正宗傳人的手裡,人家隨便用什麼法子,都能探出他的底子。
陳乾六腦子瘋狂轉了七八圈,想出來十多個理解,正要選擇一個“狡辯”,就聽到師妹說道:“算了,不問你了。”
“縱然道友有些秘密,我們姐妹不”
陳乾六頓時就覺得,自己腦汁兒白損耗了,他摸了摸豎豎立在頭上的妄禪,知道這口飛刀丟不掉了,也只能認命。
反正只要不試圖駕馭這口妄禪刀,剛才宛如十八層地獄,輪迴一遍的痛苦,也並不會再體驗。
他這會兒雖然全身經脈骨骼筋肉還隱隱作疼,但畢竟沒真正受傷,已經恢復了少許。
師姐沉吟片刻,心道:“得把這個孩子帶回去給師父。”
“只不過師父他老人家正在跟遇仙宗的人鬥法,也不可能分神,我們姐妹就先帶在身邊吧。”
她見師妹衝她使了個眼色,心頭詫異,隨即耳邊就聽到了師妹,施展天魔秘法傳來的話語:“這個孩子有些古怪,他只有一條靈脈,資質十分不堪,如何就能得到妄禪的認可?”
師姐也甚驚訝,暗道:“一條靈脈,豈不是雜役弟子的標準麼?”
她也伸手一按陳乾六的額頭,輸入了一道魔氣,頓時就覺察出來,這個少年的確只有一條靈脈。
不,嚴格來說,只有半條靈脈,因為這條靈脈乃是殘脈。
這般低劣的資質,卻能讓妄禪“認主”,那就更可奇怪了。
兩姐妹商議了一陣,師姐對陳乾六說道:“我們姐妹乃是姚師門下,我叫江凝雪,我師妹叫謝斬柔。”
“你得了妄禪的認可,我們須把你帶去見他老人家,只是他老人家這會兒沒空,你就先跟我們一起吧。”
陳乾六忙說道:“這口仙家飛刀,乃是神物,還是兩位仙子收回去罷。”
“我是真無福消受,也不堪承受如此沉重因果。”
妄禪出自遇仙宗,又是那位大魔頭的配兵,他如何敢留在手裡?
他就是個煉氣一層小蝦米,沾手這東西,只怕死的甚快。
陳乾六三世為人,兩生修行,只想安安穩穩,修到煉氣大成,真沒什麼雄心壯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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