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笙微微露出幾分害怕之色,說道:“我還真問過,蘇蘇師姐去遇仙宗幫忙,她和南施蘅遇到了大魔頭門下大弟子楊屠神,南施蘅被他擊碎了六道靈脈,毀了道基,蘇蘇師姐被六訣陰火灼燒元氣,至今仍舊纏綿不去,沒法驅除。”
陳乾六忽然就有些心疼老師姐,被人毀了六條靈脈,怪不得後來修為止步不前,晉升靈胎境又失敗了。
他隨即就想到一事,說道:“南仙子毀了靈脈,神仙束手,我師父只是被六訣陰火所傷,難道遇仙宗的真陽大修,驅除不得陰火?”
楊雪笙臉上頓時有忿色,說道:“遇仙宗有十二位真陽,其中五位不在山中,兩位被那魔頭所殺,三人重傷,剩餘兩位卻說要留著功力,防備魔頭捲土重來,不好出手,坐視蘇蘇師姐重傷垂死,決意不管。”
陳乾六嘆息一聲,暗道:“是遇仙宗的風範。”
他在遇仙宗多年,當然諳熟遇仙宗的風格,就是如此。
不光是對外如此,對內也如此,他上輩子做雜役弟子,便是連呼吸一口靈氣都沒資格。
姚寒山若非被奪了道心,又怎會去學魔法,併發誓攻山?
甚至老師姐當年……
遇仙宗真想要救人,憑門中十二位真陽坐鎮,未必就沒本事補救,哪怕靈脈是真保不住了,但治療傷勢,絕無問題,哪怕老師姐突破的時候,多一位長輩護持,結果也會大不相同。
楊雪笙恨恨說道:“若是他們當年不暗害姚寒山,如今怕是有一十三位真陽大修了,只怕有機會擠進十二仙門之列,現在卻只剩下了十位,也是遇仙宗的報應。”
陳乾六無話可說,嘆息一聲,說道:“我必然盡力,想辦法從兩位魔門師姐處,套取出來救老師的法子。”
楊雪笙低聲說道:“蘇蘇師姐也是命該如此,你盡力便是,若是危險,不必強求,我這段時日,在各處仙市遊走,也是想給蘇蘇師姐尋一方良藥。”
陳乾六心道:“危險倒是不危險,兩位師姐待我還不錯。”
他得了江凝雪和謝斬柔的允諾,又知道兩位師姐玩心甚濃,故而並不擔心被撞到,自己和楊雪笙一起,故而就跟這位小師叔多聊了一會兒,瞭解了一些“新師父”的事情,也多問了一些當年故舊。
姚寒山當年驚才絕豔,便是遇仙宗也無第二個人物,所有人都說,他日後必然晉升真陽。
後來公冶蘭橫空出世,資質稟賦直追姚寒山,偏巧又修成了止水道心,遇仙宗的人都惋惜異常,都說要是明鏡,止水兩顆道心都在一人身上,遇仙宗怕不是能出一位太乙境的道尊。
再後來的事情,就傳的沸沸揚揚,無人不知了。
公冶蘭的老祖宗沒跟任何人商量,突然出手,挖了姚寒山的明鏡道心,給了親孫女,這件事影響極為惡劣,公冶一脈受了極大非議,但終究還是庇護了下來。
公冶蘭事後,就遠走海外,再沒回來。
這一次姚寒山回來,主殺的目標就是公冶一脈,如今遇仙宗除了遠走的公冶蘭,公冶一脈上上下下,已經被姚寒山盡數誅殺,一個不留。
若非此人非要誅殺仇人,未必會被遇仙宗的鎮派大陣困住,也未必會受重傷。
陳乾六聽了一回,心頭暗道:“原來還有這許多說道,我當年拜入遇仙宗,還見到過公冶蘭長老,想是聽到了這樁事情,又復回來門派,圖謀報仇。怪不得公冶長老總是閉關不出,成日價修煉,身上氣質也冷若冰霜,原來是有家仇在身,鬱鬱寡歡。”
“當年雖然是挑了最好的門派,但遇仙宗卻真不合適我,若是上一世就拜師青葉宗,說不定臨死前能煉氣三五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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