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饒是如此,他身上黑袍長出的那些黑色鱗片也在不斷脫落。
計緣雖看不出他剛用的那張上品護身符籙到底是什麼根腳,但卻知道這鎮魔符對他這等邪道魔修,有著天然的剋制作用!
所以他也沒浪費這機會,抬手間再度送出了白水飛劍助陣。
沾染了雞冠血的飛劍,似乎比符籙的效果還好,只一掠去,那些黑色鱗片便接連不斷的被斬落。
兩相夾擊之下,黑蛇虛影崩碎的速度更快了。
鎮魔符卻也同樣變得黯淡。
鬼島主身形一沉,猛地低喝一聲,原本被其安放在水底的黑幡陣旗被他喚出,他單手握住,順勢一絞攪。
白水飛劍便被困在陣旗當中。
只是相較於先前,染血的白水飛劍幾次都差點掠出來了……陣旗也困不了多久了。
也就在這時,計緣再度伸手點出幾道水滴指,直指那臉色蒼白的鬼島主。
後者冷笑一聲,避且不避,只是抬手間喚出了骷髏令牌格擋身前。
水滴指雖強,但面對護身法器還是沒太多效用,哪怕有兩道靈芒勉強穿過了令牌,卻也被鬼島主身上的法袍擋下。
鬼島主看著水滴指盡數化作水花炸開,他也暗自鬆了口氣。
臨了,他又好似從那炸開的水花當中看到了一抹紅光。
就像是一朵盛開花朵當中的……花心。
他立馬感覺到了不對,可卻又好像有些晚了。
因為那抹紅光瞬間穿破符籙外加法袍的防禦,來到了他的眼前,最後……沒入了他的眉心。
鬼島主悶哼一聲,身子下意識的被那抹紅光帶著往後一倒。
原本裹挾著飛劍的陣旗失去控制,立馬散開,白水飛劍再度脫困,迎風見長,當即化作一柄三尺青鋒。
雪白劍光閃過,老大一顆頭顱翻飛。
駕駛白舟逼近的計緣猶是不放心,起手猶是兩枚火球打出,將鬼島主的頭顱和屍體焚燒了個乾淨。
最後落在他法船上邊的,只剩那件略顯殘破的法袍,黑色陣旗,骷髏令牌,外加一個儲物袋。
計緣快速靠近,身形掠過之際,所有戰利品都齊齊消失。
他也順帶著收回了白水飛劍和奪命針。
旋即他又在先前初次交手的地方,找到了那衛採珊的屍體,不過練氣初期的她並沒有什麼儲物袋。
僅有的法器也就是那艘法船了。
計緣取走法船和她胸口藏著的玉盒後,一滴化屍水落下,毀屍滅跡。
他靠著所剩無多的靈力,催動白舟,快速遠離了此地。
交戰許久,外加動靜如此之大,連上品符籙都接連動用了四張,恐怕早就引起了有心人的關注。
此時自然得趕緊避開此地。
也就在計緣離開後的不到半柱香時間,兩艘飛舟從半空落下。
“誰在這交手了,動靜竟然這麼大?”
“看這氣息,多半也是後期交手了,甚至都有可能死傷……這離靜安坊不遠,我們去問問葛家那老頭,看他知不知道。”
倆遠道而來的練氣後期,很快又催動自己的飛舟遠去。
初級法船隻能在水面催動,中級法船則是可以入水,到了高階……便是可以叫做飛舟了。
因為其不僅可以在水面催動,更是一件飛行法器。
這兩人走後不久,又有幾人從水底升起,剛在水面探出頭顱,可等他們察覺此地殘留的氣息餘韻之後,紛紛逃離。
練氣後期剛剛交手過的地方,可不是他們這些練氣中期能沾染的。
能在這雲雨澤修到中期的,沒幾個傻子。
計緣催動法船,一邊在這雲雨澤漫無目的的閒逛,一邊手握靈石恢復著自身損耗的靈力。
如此兜兜轉轉了一天時間,確定沒人跟蹤,外加自身狀態也徹底恢復之後,他才就近尋了個蘆葦蕩,收起白舟,身形掠入其中,反手取出了鬼島主的儲物袋。
沒了禁制,他靈力侵入其中。
只一眼,他就知道……此行賺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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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讀者跟我提議,後期可以增加一個【雙修房】的建築,你們幫忙想想這建築效果是啥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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