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計緣聽到這話,多少是有些欣喜的。
明年遴選繼續,那就意味著不用再等三年了,一切計劃也沒有被打亂,只需要等到明年遴選的時候加入就好了。
“如此倒也好。”
計緣說完抬頭望去,適時看到一道道流光從南向北劃過天際。
水龍宗的當值弟子在招收完了人手後,便領著他們回去了,當頭之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築基期修士。
氣勢如虹,連飛舟劃過的留痕都比練氣期要粗大許多……裝,真他孃的裝啊!
計緣抬頭看著,心中難免在想著。
他們那些人,多半就要被送往前線了,也不知道等著水龍宗和歡喜宮的事情終結,還能剩下幾個人回來。
“我們曾頭市有哪些人加入了水龍宗?”
計緣好奇問道。
溫臨是外來人,雖說也在曾頭市住了幾年,但到底還是沒有林虎瞭解。
“秦家的秦龍跟賀老三都加入了水龍宗,秦老瞎子沒有露面,基本上就算是證實了,那老東西的確是死了。”
曾頭市之人,對秦家大多都沒有什麼好感。
“哦?秦家兩個後期都加入了,不留個看家的嗎?”
這點倒是讓計緣有些意外,沒了練氣後期支撐,秦家在曾頭市的日子怕是很難熬了。
而且秦龍兩人一去,直接就要被送往前線了,別說照看家裡,便是連他們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
這麼一看,都不用自己出手,秦家都要完了。
“不留了,自己能加入水龍宗,誰還管什麼家裡人。”
溫臨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帶了一絲怨氣和譏諷。
想來的確是如此,兩年前水龍宗遴選的時候,秦龍就去嘗試過一次了,但是沒過,只是僥倖逃得了一條小命。
如今有這免試的機會,他自然不可能錯過了。
“那鄔家呢?鄔文彬不加入,連鄔言都不去嗎?”計緣疑惑的看向林虎。
說起這事,林虎竟然露出了一絲笑容,緊接著開口之際,連聲音都帶著一絲感慨,“鄔家身上發生了一件大事,計哥你沒去看熱鬧……哎,著實有點可惜。”
“的確,這熱鬧著實是看的讓人有些暢快。”
連溫臨都如此說,就讓計緣有些驚訝了。
“哦?”
“到底是什麼熱鬧。”
計緣忍不住笑著問道。
“鄔家沒了。”
林虎簡單的四個字,概括了一切。
“沒了?鄔文彬也死了?”
這訊息不僅讓計緣驚訝,連杜婉儀都忍不住出聲問道。
“正是。”
林虎見過杜婉儀幾次,此時見著她說話,也是連忙拱了拱手。
不等計緣再問,林虎就主動說道:“陸綰也加入了水龍宗,還是靠符道加入的,不僅如此,她竟然自創了一畫符輔助之法,竟讓練氣中期的她,畫出了一階後期的符籙。”
“等著加入水龍宗後,陸綰主動提出要把那畫符之法上交給水龍宗,她別無所求,只求水龍宗殺死鄔家上下。”
“水龍宗的那位築基上人沒有絲毫疑問,當場就殺了鄔家父子,鄔家的其餘人,也都被水龍宗弟子擊殺了。”
“這……”
計緣也都被這訊息震驚到了。
他不僅想到了陸綰那次登門找他的時候,當時陸綰就已經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還跟計緣說要水龍宗再見。
現在來看,她怕是當時就已經想好了今天這事?
或者說,當時她就已經創出了這輔助畫符之法,卻一直等到現在……是個狠人,有臥薪嚐膽的勇氣。
現在又加入了水龍宗,只要不死在前線,將來怕是能混出點名聲來。
不,她有這天資,水龍宗可能都不會讓她上前線……計緣心中暗忖。
“計哥你是不知道啊,當時陸綰報仇成功的時候,在場可是有多少人紛紛叫好。”林虎也有些激動。
顯然也是把自己代入了陸綰的視角。
想來也是,從陸綰的角度來看,反抗強權,深仇大恨,臥薪嚐膽,報仇雪恨,最後還加入了水龍宗。
這種劇本,爽點的確足夠。
更別說曾頭市的這些底層捕魚人,天生就對身居高位者有著不滿和怨恨了。
此時見著他們身死,暢快只會更加暢快。
“鄔家父子這事,的確是把自己玩脫了,早年最開始的時候,要是狠辣一點,直接把人殺了,哪來的後邊這事?”
溫臨感慨道:“只可惜,偏偏要維護顏面,去當什麼笑面虎,當什麼鄔大師,現在好了。”
“可能這就是命數吧。”
計緣沒有說太多,也不好說太多。
“嗯。”
溫臨點頭,又抱了抱拳,“計兄這是要出門?在下就不打擾了。”
林虎一家見狀也是連忙拱手告辭。
遴選結束,水龍宗也已經帶著新招收的弟子走了,既如此,那如今的雲雨澤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走,我們去看看姚景峰去。”
兩人說完,便是喚出各自飛舟,徑直去往了槐陰坊。
太安坊臨近曾頭市,所以杜婉儀來的也快,計緣估摸著她先來找自己而不是先去找姚景峰也就是這個原因。
但是槐陰坊就遠了點,半晌過後,當計緣兩人的飛舟落到姚景峰家門口時,卻是發現這裡大門緊閉,一副沒人在家的樣式。
杜婉儀喊了幾聲都沒回應,反倒是將隔壁人家喊來了。
“見過杜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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