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杜二人是練氣八層,他鄔文彬又何嘗不是?
不僅如此,他鄔文彬還是個符籙大師……誰不得賣個面子。
“對了爹,我聽說他倆昨天來的時候,在湖邊那一帶停了一下,好像是去見了誰,外邊都在傳,我們曾頭市除了我以外,還有別人突破到了練氣後期。”
鄔言試探性的問道。
“呵,這是練氣後期,不是坊市裡邊賣的靈豚。”
鄔文彬嗤笑一聲。
“也是。”鄔言跟著點了點頭。
以往來說,一個坊市裡邊一年能出那麼一兩個練氣後期,那都算是頂好的年份了。
兩人正說著,門口忽然一黑,從外邊走進來兩人。
鄔家父子抬頭看去,鄔言立馬起身笑道:“杜哥,胡姐,好久不見了。”
來者也是這曾頭市的練氣後期,杜康和胡芳。
兩人和鄔言一樣,都是練氣七層,所以並未參加今年的水龍宗遴選。
“恭喜鄔兄了。”
杜康和胡芳回了一禮,轉而又跟鄔文彬打了聲招呼,“見過鄔大師。”
“客氣了。”
他倆剛尋了位置坐下,便又見著一渾身魚腥味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來者身穿麻衣,打著赤膊,猶有一道刀疤的臉上略顯猙獰。
太安坊修士,祝申,也是一個常年穿行於雲雨澤當中的練氣八層修士。
他一來,鄔文彬也就笑著起身。
祝申點點頭,看都沒看鄔言一眼,只是在這屋內掃視一圈,“羅田那老賊還沒來嗎?”
“羅田也會來?”
這下輪到鄔文彬驚訝了。
羅田這人……據說已經快突破到練氣九層了,雲雨澤餘下的這些修士裡邊,只要秦老瞎子不出手,他應當是最強的那個了。
至少明面上是如此。
鄔文彬與他從未有過交流,沒想到今日他竟然願意賣自己這面子。
‘想來也是我鄔家一門兩後期,讓他感覺到了些許壓力吧。’
鄔文彬心中作如此想。
祝申沒說話,自顧尋了個位置坐下後,秦家的秦龍以及那位賀老三也就都來了。
大家都算是熟人了,打了聲招呼也便坐下了。
幾人各自閒聊了一陣,門外傳來腳步聲,抬頭看去,只見是姚景峰和杜婉儀有說有笑的從外邊走了進來。
“姚道友,杜道友,可是有些年沒見了。”
鄔文彬笑著起身招呼道。
“的確,鄔兄風采更甚當年了。”姚景峰客氣道。
鄔言也是笑著上前見禮,姚景峰和杜婉儀也沒太過冷落,只是臉上的笑容卻是不冷不熱……都是些場面功夫。
“對了姚道友,聽說羅田兄弟也會來?”
鄔文彬問道。
“嗯,應該也快到了。”
姚景峰話音剛落,門外就走進來一個身穿黑袍的冷峻修士,他只一進屋,屋內的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各自打著招呼。
羅田點點頭便算回禮,他徑直來到姚景峰身邊,問道:“哪個是老四?”
“見過羅前輩。”
鄔言這個宴會主角自是連忙上前見禮。
羅田轉頭看向他,徑直問道:“你就是老四?”
“不是。”
姚景峰淡淡說道。
鄔文彬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眉頭皺起,但轉瞬他就想到了什麼,連忙問道:“姚道友,難不成這次除了我兒,真還有別人突破到了練氣後期?”
“自然是有的。”
姚景峰臉上掛著依舊得體的笑容。
“誰……”
不等鄔文彬說完,杜婉儀就瞥了眼門口,隨後跟羅田笑著說道:“你問的老四來了。”
“哦?”
羅田轉頭看向門口。
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青衣男子正站在門口,朝陽從他身後照射而來,他擋住了大部分光明的同時,身軀半隱在黑暗中,只有一雙眸子,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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