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雪還真沒說錯。
這孩子渾身面板都紅彤彤的，臉上皺起，眼睛緊閉。
那頭髮也只有一小把的絨毛，看著還真像是小紅薯。
“王爺，剛生下來的孩子都這樣的。”
穩婆笑道，“你和周側妃，怕是之前都沒見過吧。”
“生出來，面板越紅，今後張開才越發白皙。”
“頂多十幾天，小世子身上會不皺，也越來越好看的。”
“但願如此吧。”周瑞雪說，“他的父母都好看，按理說，也應該是個可愛的孩子。”
很快地，裡面也收拾好。
蕭明煦進去一看。
發現寧凌霜已經累到睡過去。
她的衣服和身下的被褥已經換上乾淨的。
窗戶也常開通風。
屋內點不少暖爐，不會感到寒冷。
可剛才那一盆盆血水端出去的畫面，讓蕭明煦的印象實在深刻。
他看著寧凌霜蒼白的臉，心疼極了。
“凌霜，你辛苦了。”蕭明煦握著她的手，輕聲說。
“生孩子實在是在鬼門關走一趟，今後，我們再也不生了。”
旁邊照顧的穩婆聞言笑出聲。
“王爺，你是第一次當父親，自然會如此想。”
“但你也要問問側妃的想法，萬一她還想要更多的孩子呢？”
“生孩子這種事，總是第一次最難，後面會越來越順的。”
蕭明煦沒說話。
孩子對他而言不是必需品。
但寧凌霜是。
若她想要的話，蕭明煦自然不會反對。
若她不要的話，兩人好好把這個孩子養大也挺好的。
孩子有專門的奶孃照顧。
寧凌霜身邊也有丫鬟看著。
蕭明煦陪在外面，累一整夜，卻毫無睡意。
天剛矇矇亮，寧凌霜醒了。
她抱著剛出生的小世子，眼中滿是慈愛。
蕭明煦前後端來補湯，一點點地餵給寧凌霜。
“王爺，我能吃。”寧凌霜有點不好意思。
“本王知道你可以，但我想餵你。”蕭明煦說，“這次真是辛苦你，孩子不要抱太久，當心手腕會疼。”
“王爺，我們的孩子，我根本捨不得鬆開，真是越看越可愛。”
寧凌霜說，“王爺，你說是嗎？”
蕭明煦看著小紅薯蛋子，實在說不出可愛的話。
他心裡知道，這是母愛。
母親看孩子，無論那孩子是什麼樣的，落在孩子母親眼中，都會覺得萬般可愛。
甚至還會到處詢問旁人，他們的孩子是否好看。
一個月後。
像穩婆說的那樣，小世子慢慢由紅變白。
他原本皺巴巴的面板舒展開來，眼睛也能睜開。
那雙眼睛，完全繼承父母的優點，又大又圓的，非常可愛。
連一開始嫌他醜的周瑞雪，都改口。
每天她都會來看小世子，還總是會帶一些小玩具逗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