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煦懶得戳破。
管家也被安顏公主的話驚得一頭冷汗。
他急忙按照要求，找一間空屋，遣走附近的丫鬟下人，方便蕭明煦問話。
“張夢月，前兩次襲擊之事，是你做的。”
一進門，蕭明煦的話如一塊巨石般砸得張夢月慌神。
她是萬萬沒想到，蕭明煦居然連這種事都查到。
“是姐姐說的嗎？”張夢月臉色慘白，“我，我只是好奇，非是真想去傷人搶劫。”
“第二次那人見我是個姑娘，想輕薄於我，我不得已才用匕首反抗逃走。”
“回到家中，我才看到匕首上有血痕。”
“但我下手很輕，也未朝著那人的要害，他應該只是輕傷。”
張夢月原本還有些許僥倖。
畢竟蕭明煦只說張靜風之事。
沒想到，蕭明煦還真是有備而來。
看著男人淡漠的眼神，張夢月覺得，她的一切秘密彷彿在那雙眼睛的注視下無從遁形。
“此事過後，我心中害怕，再沒有晚上出去過。”
“後來姐姐回來，她看出我心神不寧，詢問我發生何事，我才把事告訴她。”
“姐姐說她替我保管匕首，讓我不要告訴任何人。”
“王爺，我真的不知道，姐姐她竟會做出那種事！”
蕭明煦不置可否地點頭。
他又隨意問幾個問題。
都是關於張府的。
張夢月戰戰兢兢地回答。
一問一答之中，張夢月不知不覺間，被蕭明煦牽著鼻子，緊繃到極點。
她已經知道，張靜風十有八九是救不出來。
她的孃親最好的結局是青燈古佛一輩子。
她的爹爹，則在仕途上再無晉升的希望，甚至極有可能被摘烏紗帽。
張夢月有種風雨飄搖的感覺。
她不知今後該如何。
腦子裡突然浮現出安顏公主的話。
張夢月忍不住偷偷看向蕭明煦。
由於要來太妃府拜訪，蕭明煦還特地換一身錦袍，頭上也戴著玉冠。
這更襯得他英俊不凡，氣宇軒昂。
張夢月的心跳得愈發厲害。
這般男子，就算不能當他正妻，她也願意的。
這時，一直冷著臉的蕭明煦突然放柔聲音。
“本王第一次見你，已覺得，你身上很香。”
“啊，是，是嗎？”張夢月的臉變紅，她低下頭不敢去看蕭明煦，但又忍不住飛快瞧他一眼。
“是的。”蕭明煦的目光落在她腰間的香囊上，“此物是你做的？裡面的香料也是你調配的嗎？”
他從先前起，一直在暗中觀察張夢月。
既然如蔍石的香味來源不在張家。
那麼肯定在她身上。
蕭明煦故意和她交手，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果然聞到那股奇特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