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香囊的事暫時不要告訴他人。”
他現下有新的想法。
也許張夢月不是他之前預估的那樣。
她似真不知道身上帶著的是如蔍石。
反而,她的貼身侍女東籬則十分可疑。
十有八九,這東籬才是謝青瑤組織中的人,她潛伏在張府,伺機而動。
張家兩個女兒都會武功,這算不了什麼,一些武官家的女眷,也會練一些強身健體的功夫。
但一開始,張夢月為何起去偷竊的心思呢?
這肯定不可能是張夫人鼓動的。
那麼東籬的嫌疑很大。
她可以用言語誘導,勾起張夢月的好奇,甚至幫著她做掩護,好方便張夢月半夜出府。
蕭明煦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你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那天嗎?”蕭明煦問道,“你說要湊齊十二生肖的燈籠。”
“記得。”張夢月點頭。
“你母親收到禮物後,可有很高興?”
張夢月微微搖頭。
不知是為何,她母親收到她好不容易湊齊的燈籠後,未如何高興,後來只是把燈籠掛起來幾天又收走。
“誰告訴你,你母親故鄉有這個風俗的?是她本人嗎?”
“孃親她雖會講一些江湖事,但她未提到具體地名和人名,都是用化名的。”
張夢月老實答道,“風俗這種事,她從來不講,像是怕我和姐姐發現什麼。”
“是東籬偷偷告訴我的。”
“她說是無意中聽到母親這般說。”
“那陣子只要外面有賣燈籠的,東籬都帶我一起出去買。”
蕭明煦皺起眉頭。
他問道:“那天你分明是孤身一人。”
沒想到王爺把他們相遇之事記得如此清楚。
張夢月愈發肯定,賢王對她有意。
“那日其實是東籬說外面有賣燈籠,她和我一同出的門。”
“只是後來到橋邊,不知為何,她突然不見。”
“後來回府,我擔心東籬被責備,才說是一人出門的。”
蕭明煦一直覺得,他和張夢月的初見十分湊巧。
現下看來,果真是被安排的。
他本以為安排之人是張夢月,卻是她身邊的丫鬟。
蕭明煦出行很多時候不會坐馬車。
再加上他接手禁軍後,經常各處巡邏。
他的日常行蹤,除非特別遮掩,否則不是什麼秘密。
蕭明煦估計定有人暗中監視他。
這些人進不去王府,但在遠遠的角落觀察王府前後門,是能做到的。
這樣一來,他何時出門,這些人一清二楚。
東籬領著張夢月出門買燈籠的這幾次,估計都是蕭明煦出門之時。
次數多,哪怕前面錯過,也總會有碰到的時候。
想到這裡,蕭明煦不由在心裡冷笑一聲。
“這些人千算萬算,算錯一件事。”
“他們不知本王已經發現如蔍石的事。”
“一群蠢貨,還妄想再用那玩意控制本王,再造出一個新的謝青瑤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