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放我出去，我才會告訴你。”
看謝良徹說話變得顛三倒四起來，女刺客冷哼一聲。
她不再搭話，以為謝良徹是在亂說。
蕭明煦則徹底肯定他的猜測。
謝良徹依舊在說話。
只是這些話開始變得毫無邏輯起來。
蕭明煦知道，謝良徹的精神狀況愈發惡化，離徹底瘋癲只有一步之遙。
謝良徹身上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拷問的地方。
蕭明煦沒有現身。
他離開這附近，吩咐道：“把謝良徹麻袋罩頭，堵住嘴，送到桂花巷子中去，再派幾個侍衛看著。”
桂花巷子離西郊很近。
那裡亂哄哄的。
蕭明煦在清點王府產業時發現，謝青瑤曾經在桂花巷子中買下一個小院。
那小院已經被徹底翻個遍，裡面沒有什麼奇怪之處。
蕭明煦把謝良徹安排在那裡，是把他當作誘餌，廢物利用，看能不能釣出什麼漏網之魚來。
離開大牢，外面的天色依舊陰沉沉的。
蕭明煦感到細微的雨點落下來。
他心中的煩悶散去不少。
“王爺，謝青瑤的人真會去救謝良徹嗎？”文竹不解地說，“他們損失慘重，還不養精蓄銳，反而要出來冒險。”
蕭明煦搖搖頭：“謝青瑤對人極其苛刻，她的手下定然對她十分懼怕。”
“若謝青瑤回來，發現城內情況變成這般，這些人定然會承擔她的怒火。”
和針對蕭明煦或寧凌霜相比，救出被關在外面的謝良徹，這事則顯得簡單許多。
這是根據謝青瑤性格打造的陷阱。
但凡她對旁人不那麼苛刻，她的手下也不會急迫。
“原來如此！”文竹佩服地說道，“王爺英明！”
這時，有幾人從蕭明煦身邊路過。
其中一位年輕後生注意到這邊。
他想了想，還是上前對著蕭明煦拱手。
“王爺，還請你保重身體，莫要太過傷心。”
“您是百年難遇的賢王，萬萬不要因為一個女人損害千金之軀。”
他的幾位朋友也紛紛說。
“沒錯，王爺，最近發生的事大家都聽說了，你要保重啊。”
“對對，千萬不能中計，不然北梁人會高興壞了。”
蕭明煦不認識這幾位年輕人。
但他閱人無數，看出他們沒有惡意。
那一雙雙眼睛中只有關切。
蕭明煦對這幾人拱手：“謝謝，本王知曉，只是……”
他長長嘆氣，又搖了搖頭。
看著他黯然的背影，這幾位年輕人都忍不住嘆氣起來。
他們身穿長衫，看上去是附近書院的學生。
其中一人說：“北梁人著實可惡，就算王爺明白了，但這心裡定然不好受。”
“真想替王爺做些什麼。”另一人搖頭說，“可惜咱們人言輕微，又手無縛雞之力，無法上戰場殺敵。”
“等等，咱們不能上戰場，但咱們的書也不是白讀的。”
之前主動和蕭明煦搭話之人說道，“咱們手裡有筆，有時候，這筆比刀子更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