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孃家鄉的風俗。”張夢月看著眼前英俊的男子，臉上泛起一抹紅暈，“據說，湊齊十二生肖，能向花神娘娘許願，花燈越大，願望越能成真。”
“家鄉的風俗？”蕭明煦點點頭，沒有追問下去。
朝廷官員家眷籍貫官府都有記錄。
他只需要回去一查，定能知道他們的家鄉在哪裡。
蕭明煦對張夢月點點頭，乾脆轉身離去。
張夢月提著燈籠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
直到蕭明煦消失在拐角處，她才戀戀不捨地收回目光。
張府中跑出來幾位下人。
“哎喲，二小姐，你怎麼才回來。”
“你是摔跤了？衣服上都沾泥印呢。”
張夢月搖搖頭，跟著下人們進張府。
遠處，蕭明煦的身影從拐角處走出來。
他打個響指。
“主子。”附近的暗衛問道，“有何吩咐。”
“去查一下，張家是否有二小姐，面容姓名是否與她一致。”
“是。”
“再通知官差，把巷子裡的潑皮帶走，嚴加審問，看看他們是受人指使，還是碰巧跟上張夢月。”
英雄救美。
這本是一樁美談。
蕭明煦卻十分謹慎。
經過溫泉莊子一事，他看任何陌生人，第一反應是戒備。
回到王府中，寧凌霜已經用過晚膳。
蕭明煦見她正在看書，讓下人多送幾盞燈進來。
“在看什麼？”他坐下來。
“在看遊記。”寧凌霜突然抽了抽鼻子，她眉頭微皺，看向蕭明煦，“你身上怎麼有女子的香囊味？這味道清新淡雅，是未出閣姑娘家最喜歡用的。”
“你的鼻子真靈。”蕭明煦聞了聞衣袖，卻沒有聞到任何味道。
“今日回來，碰到一件稀罕事。”
蕭明煦把事說一遍。
寧凌霜聽得眉頭直皺。
“怎麼？你也覺得此事蹊蹺？”蕭明煦說，“但本王查到，那張家確實有位二小姐叫張夢月，容貌也對得上。”
“王爺，我只是覺得，若真普通女子遇到此事，定會萬分驚恐。”寧凌霜說出疑慮，“但在王爺的描述中，她看到那些歹徒倒在地上，竟能很快起身，也未怎麼哭泣。”
甚至還有閒心和蕭明煦交談。
“也許是她性子堅韌，但臣妾以為，一人若是堅強不會輕易被嚇倒，甚至連求救都沒有被人拐帶走。”
“反之，若她涉世不深，天真爛漫，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變為堅韌的性子。”
蕭明煦點點頭。
他剛才也覺得這一點有古怪。
只是他與那女子面對面時，她眼中的驚恐十分明顯，才忽略這些細微之處。
“凌霜，你果然聰慧。”蕭明煦讚歎道，“若不是你提醒，本王可能會忽略這些細節。”
“忽略？”寧凌霜的眉頭皺起來，“王爺，還請你仔細想想，你與這位女子相處的過程中，可發生過什麼不尋常之事？”
“以我對王爺你的瞭解，你不可能忽略任何線索。”
“哪怕當時沒注意到，在回到王府這段路程中，你也會反應過來。”
還真是如此。
蕭明煦這下子徹底警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