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皇上不悅地說，“哪怕是普通百姓家，稍微寬裕之人，也有那三妻四妾，好讓家族子嗣愈發茂盛。”
“你是朕唯一的弟弟，若只有一個女人，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
“你還年輕，一顆心放在寧凌霜身上，朕能理解，等過幾年，你定不會如此想。”
蕭明煦抿了抿嘴。
他一臉正色說：“皇兄，實不相瞞，一個謝青瑤已讓臣弟心有餘悸！若不是凌霜，臣弟本打算一輩子都不再娶的。”
“你！”皇上猛然一拍桌子，斥責道，“胡說八道！這世上只有女子守寡，哪有男子守節一說。”
蕭明煦忙碌整晚，未睡好。
他低下頭，那雙黑眼圈顯得格外醒目。
見他如此，皇上突然又心軟。
“罷了罷了！”皇上擺擺手，“朕也不是逼你馬上添人，現下各處事務雜犯，你王府後院若是太多人，也會讓你煩心。”
“三年，朕頂多給你三年時間。”
“到時你們若還未有子嗣，那麼朕會精心挑選個好的女子，讓她進王府成為側妃。”
“皇兄……”蕭明煦還想說什麼，卻被皇上打斷。
“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皇上說，“明煦，當初我對母妃發過誓，定要讓你一生順遂，兒孫滿堂的！”
“答應讓寧凌霜成為王妃，你不知朝廷上那些老頭子上多少摺子！朕為你，是被那些老頭陰陽怪氣許多。”
“你也要為朕想想，此事不論如何，都沒有迴轉的餘地。”
皇上說到這個地步，蕭明煦知道，如果再反抗下去，定會讓皇兄遷怒寧凌霜。
他只能低頭不語，打算今後再徐徐圖之。
反正皇兄給他三年時間。
若到時他和寧凌霜還一無所出，另尋他法即可。
皇上看他這般表情，不由微微搖頭，心知這小子定是打算耍滑頭。
但皇上也沒有戳破。
反正還有三年時間，他已經吩咐皇后細細挑選，到時不管蕭明煦和寧凌霜有無孩子，也會讓人嫁進賢王府。
畢竟，寧凌霜的身份實在太低微。
未來的小世子，怎麼能有個出身青樓的嫡母呢。
但這些皇上不打算跟蕭明煦挑明。
這對兄弟各有心思，蕭明煦在宮中用過膳，才回到王府。
回去後，他提著從皇后特地準備的糕點，一路到聽雪居。
院子裡，丫鬟正攙扶著寧凌霜，慢慢走著。
“王爺。”看到蕭明煦，寧凌霜露出溫柔的笑容，“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本王放心不下你。”蕭明煦扶著寧凌霜的手，繼續在院子裡走動起來。
“大夫說每日要稍微活動，但我見你額頭上已經冒汗，還是休息片刻吧。”
“是，都聽王爺的。”
蕭明煦拿手帕輕輕擦去她額頭的汗滴，又把那手帕塞進懷中。
旁邊丫鬟捂嘴偷笑起來。
寧凌霜卻瞪他一眼，臉上泛起一片粉紅。
“來，這是宮中做的綠豆糕。”蕭明煦把食盒開啟，裡面擺放著幾碟精巧的點心。
寧凌霜仔細看了看。
果然是宮中的東西，雖是綠豆糕，但每一塊的花紋都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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