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管此藥的人不用心,藥性流失嚴重。”
“要不是輕語草本身專門剋制如蔍石,恐怕連緩解都做不到。”
原來如此。
但能稍微緩解是件好事。
他手中有乾枯的輕語草,不久後,黑三還會尋來合歡香。
這兩樣東西加起來,能大大推遲如蔍石的發作時間。
至於接下來該如何,蕭明煦心中已經有計劃。
梁生研磨好藥粉。
蕭明煦當場服下。
片刻後,他只覺得心口微疼,忍不住吐出一口血來。
那血落在地上,呈現出詭異的黑灰色。
他仔細看去,彷彿有細線般的東西在其中蠕動。
梁生的下人立馬拿出準備好的烈酒,在這些穢物上,再一把火燒個乾淨。
空氣中又散發出那種令人不適的淡淡甜膩味。
蕭明煦用清水漱口,再次睜眼,只覺得心中原本的鬱悶感散去許多。
他回想起謝青瑤時,再沒有之前那種情緒被牽動的感覺。
“有效,只是不知道,這效果能持續多久。”
“我看,若搭配上合歡香,至少能保持三個月!”
梁生篤定地說,“王爺,看來你是準備用上策和下策?”
“三個月的時間一過,怕是如蔍石的效果會捲土重來。”
“若能尋到新鮮的輕語草更好,只需服用十帖,定能徹底清除如蔍石的殘留。”
蕭明煦卻低聲說幾句。
梁生的眼睛一下子亮起來。
他對著蕭明煦行一禮,“王爺真是妙計!”
“若真如此,梁生願助王爺一臂之力。”
從梁生住處離開。
文竹才忍不住低聲問:“王爺,此人可信嗎?”
“他既不是王爺舊友,又非知根知底之人……”
蕭明煦卻打斷他的話,“文竹,今日你看到什麼?”
“我?”文竹想了想,“王爺中奇毒,咱們要找解藥。”
“本王中的是何毒?”
“是一種叫如蔍石做成的毒藥,能影響人心神。”
“梁生說,這毒很歹毒,逼著人不能斷,否則會癲狂而死。”
蕭明煦點頭:“這毒精妙,必須日以繼夜地慢慢讓本王中招。”
“文竹你覺得,是誰給本王下的毒?”
“那自然是日日和王爺親近之人。”文竹這話一出,也愣住。
他本不是愚鈍之人,只是遇事懶得去想。
被蕭明煦這麼點撥,立刻明白過來。
文竹越想越怕,額頭上竟冒出一層冷汗。
“王爺,您的意思是,下毒之人是王妃?”
“不,我是說前王妃?”
“可,您與王妃伉儷情深,這怎麼可能。”
“是嗎?”蕭明煦冷笑道,“你再想想,到底是伉儷情深,還是本王一廂情願?”
文竹身為從小跟隨蕭明煦長大的忠僕,自然是知道主人的性格。
只是之前幾年,蕭明煦對前王妃實在太過寵愛,甚至不允許王府中人說半句她的不是。
幾年下來,王府的人也見怪不怪。
現下細想一下,文竹卻害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