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月國滅後,如蔍石被當成違禁物,不僅進行大規模的銷燬,附近的礦產全被毀掉。
正史上,關於如蔍石的記載全都被抹去,只有偶爾留下的野史殘卷才有記載。
“王爺,此物用法千萬,但大多是迷人神志,令人深陷其中的害人法子。”
“所幸此物需要精煉,效果才會長久,原本的粉末只能稍起作用,過段時間會散。”
蕭明煦點頭。
他摸著裝著如蔍石的金屬盒子,心中冷笑連連。
從重生一回,他經常在腦中回憶前世種種細節。
特別是和謝青瑤的事,蕭明煦越想越不對勁。
他對女色上不怎麼感興趣。
畢竟以他的身份地位,什麼絕色美女沒見過。
哪怕,是原來錯認謝青瑤的身份,以為她是她的救命恩人。
但按常理而言,也不會到前世那種幾乎對她深信不疑,言聽計從的地步。
現下清醒過來,冷眼看去,只覺得之前他的所作所為簡直匪夷所思。
什麼為免她生育之苦,忍著三年沒有碰她,把王府全權交給她一個罪臣之女打理。
最離譜的是,能被她說動,冒著觸怒天顏的風險,讓她一個女子上戰場。
要知道那是打仗,稍有不慎,那會連累成千上萬百姓遭殃啊。
這些事根本不像正常時,他會做出來的。
但如果是因為如蔍石的效果呢?
這東西在謝青瑤的房間發現,甚至她私下開採不少。
“這個賤人,定然是精煉如蔍石,用在本王身上!”
“我們日夜相處,她想下手,還是很容易的。”
“本王不知不覺被迷惑,中毒甚深,竟到為她自刎殉情的地步。”
“好好好!謝青瑤,這筆賬本王記住了!”
蕭明煦臉色冰寒,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結住。
梁生眼珠子轉了轉,隱約猜到什麼。
他輕咳兩聲,試探著說:“王爺,莫非你遭人暗算,中這如蔍石的毒?”
“本王懷疑有人給我用這種東西。”
“梁生,你有法子辨別本王身上是否還有毒素嗎?”
“有。”梁生說,“只需用銀針取指尖血,滴入清水中。”
“若無毒素,血滴自會散開,若有毒素,血滴也會凝聚不散。”
“那還等什麼?”
蕭明煦伸出手,看梁生用銀針從他的指尖取一滴血。
滴入清水中,那滴血竟宛若珠石般凝固於水中,久久不散。
梁生眉頭緊皺,輕輕晃動幾下盛水的瓷碗。
但血滴竟紋絲不動。
“王爺,情況不太妙。”
“你體內積攢不少如蔍石殘液,看樣子至少有一兩年的樣子。”
“這東西若不再攝入,使用者輕則日漸瘋癲心如刀絞,重則神思黯然容易自絕於世。”
蕭明煦對這個結果不感到意外。
百年前,偌大的轟月國都因此物而亡。
正是因為如蔍石越用越少。
那些士兵百姓無石可用,戰力退化嚴重,才被人這麼輕易地擊潰。
前世他在謝青瑤死後悲痛萬分,只覺得萬念俱灰,這世間再無可留戀之物。
這種感覺一日強過一日。
到謝青瑤下葬那日,他吃什麼都味如嚼蠟。
哪怕是最烈的酒喝起來都如白水無異。
當晚他狂飲後更心如刀割,才一時衝動自刎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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