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目送著莫關山和陸英離去的背影,元照心裡不禁有些疑惑。
這莫元帥瞧著人還不錯,怎麼這些年來一直縱容手下將士不斷禍亂百姓?
大蕭將士這樣很容易理解。
他們是遊牧民族出身,國內資源匱乏,當年大蕭還沒建立之前,他們計程車兵就經常為了過冬的糧食而越過邊境燒殺搶掠。
後來大蕭建國,他們的部分士兵還是狗改不了吃屎。
但大梁不同,別看現在類似天門鎮這些地方屬於兩不管的中間地帶,但當年可都是大梁的國土,這裡的百姓也多是大梁子民。
大梁士兵這麼幹,委實讓人不理解。
實在想不明白,元照只能將腦子扔到一邊,然後轉身進了屋子。
曉空空是深夜回來的,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揹著藥箱、身材瘦小的小老頭。
小老頭是被曉空空拎著飛進院子裡。
一落地,小老頭便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只覺渾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
“你這臭小子,是想要老夫的命嗎?老夫一把年紀,經得起你這麼折騰?”
曉空空嘟囔道:“這麼晚了,我不是為了趕時間嘛,再說,你不好好的嗎?”
“我這叫好?你看看,我這叫好?”老頭抹了一把自己額頭的汗珠往曉空空的衣服上蹭。
曉空空見狀也一臉心虛。
元照正在屋裡修煉,聽到動靜後,立刻提著燈籠出來檢視情況。
“回來了?這麼晚怎麼不乾脆在黑石城歇一晚?”
小老頭看到元照之後,理了理衣襟,又捋了捋頭髮,隨即拱手道:“這位就是元姑娘吧?老夫是元帥派來給姑娘家里人看病的大夫。”
元照聞言忙說道:“老先生辛苦了,快裡邊請。”
“哎~好好好~”老大夫雙腿打著顫往屋裡走。
還沒跨過門檻,他就兩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幸虧元照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老先生小心。”
說著元照猛然回頭瞪向曉空空:怎麼回事?
曉空空心虛地別過頭。
元照低聲道:“辦事不利,零花錢減半!”
=(*)曉空空頓時一臉頹喪地回了房間。
他和朗明月是住一間房的。
“老先生怎麼稱呼啊?”元照一邊走一邊問道。
老大夫回答道:“免貴姓胡,姑娘叫老夫胡大夫就行。”
“原來是胡大夫。”
將老大夫迎進屋之後,元照給他收拾了一間房,然後對他說道:“時間太晚了,您老先休息,治病的事明天再說。”
“行,有勞姑娘了。”胡大夫點點頭。
隔天一早,元照家的雞剛打鳴,阿青就起床了。
她洗漱完畢之後,正好看到胡大夫揉著腰從屋裡走出來,於是眼睛一亮,快步迎了上去。
“老先生,您就是昨晚來的胡大夫?”
“正是老夫。”胡大夫點點頭,“小姑娘是元姑娘的妹妹?”
“嗯嗯,是的,我叫趙元青,老先生叫我阿青就行。”阿青熱情地自我介紹道,“對了,我給你打水洗漱吧。”
不等胡大夫答應,她就一溜煙跑進了廚房。
看著元氣十足的阿青,胡大夫輕撫鬍鬚笑著說道:“小姑娘懂禮數,不錯!比昨天那臭小子好一百倍!”
等洗漱完畢,胡大夫問道:“阿青姑娘,病人現在何處,可否帶老夫去瞧瞧?”
“嗯,當然沒問題。”
說著阿青領著胡大夫來到了朗明月和曉空空的房間門口。
砰砰砰~
阿青敲了敲門問道:“明叔,你起床了嗎?”
此時房間裡面曉空空正睡得四仰八叉,嘴角流著哈喇子,口中不斷囈語道:“不……不要扣我零花錢……不要……”
而朗明月已經甦醒,正坐在床沿上穿衣服。
聽到阿青的聲音後,他回應道:“起了,青姑娘,稍等。”
穿戴整齊之後,朗明月便開啟了房門。
阿青給他介紹道:“明叔,這位是來給你治病的胡大夫。”
朗明月連忙拱手道:“有勞胡大夫了。”
胡大夫擺擺手,一把扣住朗明月手腕,仔細把脈之後,又捏住了他的下巴觀察他的臉色。
良久之後,胡大夫搖搖頭道:“你這情況不大好啊,若是不好好調理,沒兩年好活嘍。”
作為專業的大夫,胡大夫看的要比莫關山看的準確多了。
朗明月不僅因為天魁術的後遺症導致心神有傷,他的身體也在這些年被曼黎折騰的早就垮了,有早衰之相。
阿青聞言連忙說道:“那胡大夫,你趕緊給他治。”
“放心吧,老夫就是來幹這事的。”
說著胡大夫進了屋,從隨身的醫箱裡取出紙筆,一番龍飛鳳舞之後,他將寫好的藥方遞給阿青。
“先抓十副讓他吃著。”
阿青見狀一臉為難,“可是咱們天門鎮也沒藥鋪啊!”
胡大夫說道:“那就去黑石城。”
此時呼呼大睡的曉空空還不知道,他又要淪為跑腿的了。
接著胡大夫讓朗明月去椅子上坐好,然後從藥箱裡取出了一包銀針。
朗明月的傷光靠藥是不頂用的,還要配合針灸,尤其是他的心神之傷。
很快朗明月的腦袋就被紮成了刺蝟。
阿青不可置信地張大嘴巴:好神奇!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針灸之術,以前的周老大夫可不會這些。
她有點好奇明叔疼不疼。
見阿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施針,胡大夫笑著問道:“阿青姑娘對醫術感興趣?”
阿青點點頭:“有一點。”
胡大夫笑笑沒說話。
時間一晃數日。
這幾日,胡大夫暫住在了元照家裡,一心為朗明月治病。
經他的調理,朗明月的氣色好了好多,神色不再那麼蒼白,走路也不顫顫巍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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