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照同樣揮刀相迎。
兩刀相觸的一瞬間,兩人都明白了,對手是一品。
元照一用力,對方立刻被擊退。
男人冷聲質問道:“臭丫頭,你可知我是誰?”
“誰啊?”元照問道。
男子自我介紹道:“我乃東廠馮大督主座下四檔頭胡玉花!你好好考慮考慮,你能惹得起東廠嗎?”
“原來是胡四檔頭。”元照輕笑一聲,“可惜啊,這裡是天門鎮,不是上京城,你東廠縱是權勢滔天,也管不到本姑娘頭上。”
說著她便持刀攻向了胡玉花。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本檔頭不留情面。”
說著胡玉花也持刀迎向元照。
元照一刀削向胡玉花脖頸,胡玉花豎刀抵擋,兩刀刀刃相擊,發出了令人牙酸的聲音。
只是胡玉花低估了元照的力量,他雖成功防禦住了元照的攻擊,持刀的右手卻被震的幾乎失去知覺。
不僅如此,他的刀竟被對方砍出一道缺口。
天獄刀自從摻入重山精金重鑄之後,早就今非昔比。
胡玉花心頭微凜,不敢有絲毫大意,他手中刀刃順著元照的刀身滑去,等滑到刀柄處,刀身一橫,刀刃對準元照喉嚨割去。
元照低頭躲過攻擊,左手快速出擊,一掌拍中胡玉花胸口。
胡玉花悶哼一聲,身形控制不住倒退。
不過才僅僅倒退兩步,他便及時剎住,一個縱身抬腳踢向元照。
元照根本沒躲,而是硬扛了他一腳。
她之所以這麼做,就是想試試身上穿的那件玄絲羽衣的效果。
所謂的玄絲羽衣正是元照拜託扶蘇用望月蛛絲和九轉寒蠶絲製作出的衣裳。
因為絲線數量有限,所以扶蘇最終只製作出了一件小馬甲,現在就被元照穿在外衣下面。
因為扶蘇用巧手在這件小馬甲上繡了很多羽毛狀的花紋,因此元照給它取名玄絲羽衣。
果然,望月蛛絲和九轉寒蠶絲正如傳說中所言,非同凡響,元照硬抗了一品武者一擊,竟沒什麼感覺。
試驗完玄絲羽衣,元照欺身上前,左手翻飛如花,施展天拂手拍向胡玉花。
胡玉花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同樣揮掌相迎,二人雙掌相擊,在力的作用下同時向後退去。
元照僅僅後退兩步便及時剎住,一個縱身撲向胡玉花,手中天獄刀寒光閃爍。
隨著刀光一閃,胡玉花來不及閃避,左臂便被齊根削去。
元照二品時便有力戰一品的實力,更何況如今已經突破至一品。
事實上,她想殺胡玉花易如反掌,畢竟胡玉花既不是孤傲雪那種戰力頂尖的特殊一品,也不是馮保寶那種超一品。
只是難得遇到一個對手,能陪她過上幾個回合,她想多玩玩而已。
胡玉花被削的手臂高高飛起,滾燙的鮮血灑在沙地上,他口中發出淒厲的慘叫,不可置信地看著元照,完全沒想到一個十四五歲的黃毛丫頭竟有這般本領。
在元照激鬥胡玉花的時候,老狼也和另外三人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開局被老狼撲倒的那個早就被咬斷喉嚨而死。
這四人都是二品,奈何並不是老狼的一合之敵。
老狼目前的實力高於二品,但又略低於一品,只見它以極快的速度遊走在那三人之間,時不時就用爪子撓傷一人。
而那些人的刀砍在老狼身上,就彷彿砍在銅皮鐵骨之上,根本傷不了老狼分毫。
被救的少年一臉崇拜地看著元照,隨即對著身邊的少女說道:“姐姐,那位姐姐好生厲害,連東廠的檔頭都不是她的對手。”
而那少女此時已經看清元照的面容,她忍不住喃喃自語道:“阿煊,你有沒有覺得那位姑娘有點像二叔家的明珠妹妹?”
少女說話聲雖小,但少年還是聽到了。
他微微一愣,“明珠姐姐?可明珠姐姐不是……”
明珠姐姐還在家的時候,他年紀太小,現在已經完全忘記她長什麼樣了。
少女說道:“你忘了嗎?我們得到的訊息只是明珠妹妹和鏢局的車隊一起失蹤了,並非是得到了她確切的死訊。
況且……明珠妹妹不就是在邊境處失蹤的嗎?”
少年面露遲疑道:“可……明珠姐姐只是三品,眼前這位姐姐卻是一品,就算明珠姐姐再天才……”
一時間姐弟倆無法確認眼前之人到底是不是他們的堂妹(堂姐),畢竟自從嬸孃帶著明珠妹妹搬離國公府,他們已經有數年未曾相見了。
小孩子長得快,幾乎一年一個樣,幾年未曾見,哪裡還能認得出……
元照這邊,在和胡玉花進行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之後,她覺得渾身筋骨都活絡開了,於是便不再留手。
她一刀劈向胡玉花,胡玉花趕忙架起長刀防禦,但隨著一聲脆響,他手中之刀竟硬生生被天獄刀斬成兩段。
胡玉花及時翻身躲過,這才沒和他的刀一樣被斬成兩半。
他跌落在地上,一邊後退一邊放狠話,“你不能殺我,不然東廠不會放過你,大督主也不會放過你的!”
元照嗤笑一聲,“你以為我怕?再說,你和你的人都死絕了,誰又知道是我做的呢?”
胡玉花還想說什麼,卻已經被元照乾淨利落地抹了脖子。
胡玉花死了沒一會兒,他的三個手下便緊跟著被老狼拍死在爪下。
滅敵之後,老狼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到元照身邊,一臉求表揚的表情。
元照拍拍它的脖子誇讚道:“做的不錯,回家給你加餐!”
隨即她一把火將五具屍體燒了個乾淨。
做完這些,元照帶著老狼走到姐弟倆身邊問道:“你們沒事吧?”
她仔細端詳著兩人,驚訝地發現,他們眉眼之間竟與自己有幾分相似。
難道……真的和原身有關聯?
那姑娘連忙拱手道謝:“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那少年也忙跟著拱手。
二人身上都帶著傷,瞧著情況似乎不太好。
元照擺擺手道:“不必多謝,我也只是受人之託,我看你們都身負有傷,還是先跟我回去吧!”
“聽姑娘安排。”少女感激地說道。
“那跟我走吧!”元照一邊說,一邊彎腰將昏迷的許紅芍搬到老狼的背上,由老狼馱著她走。
姐弟倆聞言相互攙扶著跟在元照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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