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桀驁的性子，本不屑與凌雲為伍。
但為求武道突破，這些年在海外歷經無數生死搏殺。
原以為經年浴血奮戰，已能望見夏天項背。
可目睹夏天與司天痕的交手後，他才徹底醒悟。
縱使付出再多，自己也永遠追趕不上夏天的腳步。
王墨與王皓卻滿臉困惑：“勝負未分就要走？”
“危機已經解除了，那人是武瘋子。”蕭厭生解釋道。
“武瘋子？”
兄弟倆面面相覷，顯然不解此稱謂的含義。
裴錢眼中掠過一絲輕蔑，“連武瘋子都不識，難怪你們是瑕——”
凌雲直接開口打斷道：“夠了！雙黃沒見過武瘋子很正常，你這麼厲害，為什麼不留下重溫武瘋子的特訓？”
此言一出，裴錢頓時語塞。
王墨兄弟似有所悟。“就是當年闖天元山，挑戰大先生的那個狂人？”
凌雲點了點頭，“沒錯，從最初不堪一擊，到能在大先生手下撐過三十招，至用了三個月。”
大先生是天元山的至高存在，世間能接其三招的都屈指可數。
當年他們下山的考核，是在夏天手下走過十招。
凌雲透過後，曾不自量力地試探能接大先生幾招。
結果……只是一個眼神。
就讓他昏迷了三天三夜，至今回想起來仍舊心有餘悸。
裴錢就明智得多，未曾狂妄地挑戰大先生。
轉而找上司天痕，至於結局……
以他這般傲氣，至今都對那日戰果諱莫如深。
蕭厭生不耐道：“既然老師已經脫險，我們沒必要再留，走罷。”
和所有人都不同，他是唯一個和司天痕死磕過的。
那會兒年輕，瘋勁足。
但現在，他是打死也不想和司天痕交手了。
凌雲轉身對龍天佑笑道：“姓龍的，你恐怕不知道，武瘋子和夏天情同父子，他可能會殺世上任何人，唯獨不會動夏天分毫！”
“看來這次你非但殺不了他，反而是引火燒身了。”
說罷便與蕭厭生等人揚長而去。
龍天佑癱坐龍椅。
單是一個夏天就夠他頭疼的了，想要取其性命都要耗費巨量戰力。
而司天痕？
那可是即將踏碎虛空的至強者。
即便舉全國之力，也未必能奈何得了他！
人類創造的科技造物，如何能與神明抗衡？
方才一擊便令半座山峰崩塌，還是刻意收力的結果。
若二人全力施為，不出半日就能將一省之地夷為廢墟。
這等存在若要取他性命，他還有活路嗎？
皇權？
對神一般的存在談人間皇權，可笑至極！
龍天佑原以為自己是這場博弈的絕對掌控者，連不殺夏天都視作是自己恩賜。
但此刻，他那可笑的傲氣蕩然無存。
剩下的，唯有那他自己都覺荒謬的愚蠢念頭！